另外一根柱子上的人倒是乖觉地坐在檐下,只因绑在一起的是重伤员和柔弱女流。那壮汉肚子上横切一道伤口,鲜血汨汨在腿下流了一滩,此时倒醒了过来,迷茫地睁眼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李嗣业。
李嗣业悠悠地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他从怀里掏出军中医官配制的伤药瓷瓶,把壮汉肚子上的血染中衣撕开,又从双肩包里取出一小坛子酒,抓在手中缓缓倾倒,淅沥沥冲刷在伤口上。
壮汉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李嗣业又从背包中取出针线,从屋里提出灯笼,掀掉纱罩,用火折子点燃后炙烤了针头,把线在酒水中浸泡了。
周围人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就连背着柱子挣扎的那几人也消停下来,这人带着的背包真是个百宝箱,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李嗣业捏着针线一针一针地缝合壮汉的肚皮,惊得壮汉睁大双眼口中呜呜,时不时扭过头去,似乎不忍看自己饱受摧残的一幕。
病人算是被迫配合,李嗣业缝合得还算顺利,但技术含量实在不堪直视,密密麻麻似弯曲狰狞的蜈蚣。
李嗣业把伤药瓶轻轻地抖动着洒在缝合伤口上,又从背包中掏出一团细麻纱布,绕着他的肚子进行包缠。只是这家伙的肚子太肥,他双臂堪堪能够合抱交替倒手,把一团纱布裹缠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