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西市是大多数商品的集散和贩卖地,但有关生活必需品以及百姓的方便,几乎每个坊中都有散卖酒和肉的坐商,或开在明处暗处,或许是自家烹制熟肉酿酒,抑或是从西市上低价批发运回坊中,这两种经营方式都有不小的利润。
片刻之后,真正的酒和肉买了回来,李嗣业和张小敬,燕小四跪坐在堂屋的地面上,捧着酒碗闲谈饮酒。
当初也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张小敬给他讲述碛西的风土人情,让他心中充满旅途畅想。如今从安西归来,早已没有当初的希冀和神秘感。李嗣业随意述说的点滴,倒是让张小敬怀念不已。
“十年西域兵,确实让我受益良多。李嗣业,你算是彻底在安西站稳脚跟了,日后大有可为之处,哪里像我,十年归来也只能是一个小小的捕盗吏。”
李嗣业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小敬竟然也酸了?
闻染和枚儿在廊下搓制着线香,枚儿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又来客人了。”
却是那张鲁领着一个年轻人站在院子里,抬起双手平揖问道:“敢问枚儿,闻染姑娘,张帅是否在此处?”
张小敬听闻声音后,端着酒碗只简短地问了两个字:“有事?”
张鲁叉手回答:“鱼咬钩了。”
张小敬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专注而疏狂,他仰头往碗中酒灌了下去,转身回到堂屋把碗放在地上说道:“真抱歉,今日恰巧有事,改日再来找你饮酒。”
“无碍,公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