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愣住了,情况与他的预想完全相反,公孙大娘不按套路出牌呐。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明显,让她给看穿了?
“我的女……我的弟子她虽然继承了我的衣钵,但这项技艺是否传下去都由她,你如果厌恶她做剑姬,那就让她留在内室中相夫教子,做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这扯远了吧,都相夫教子了,难道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了?
李嗣业看着公孙观主的目光,真挚而又恳切,在这样恳切的神情关注下,他几乎无法说出反驳的话。
“我,我其实今天来是敷衍一下,她是个好娘子,但跟我这种人不合适,我就是效死的武夫,她应该嫁一个能给她安稳的人。”
公孙大娘侧头看看他的腰侧,轻声问道:“你今天来,随身没有带兵器吧?”
李嗣业不明其意,笑了一下:”没,我带那玩意儿干啥,长安城中治安很好,不用担心遇到歹人。”
公孙大娘已经从供桌下面抽出了短剑,两手左右各一把,冷峻地说道:“你没有带,我可是常备。十二娘跟着我漂泊十数年,如今已待嫁之身。她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人,李郎岂能不给她争取的机会。”
她将双剑并交在脸前,熠熠锋芒宛如她的脸一般冰寒:“贫道虽然练的是花团锦簇的舞剑技,若是动手砍人,也是有一些功底的。李郎君,我且问你,我们家十二娘哪里配不上你,论相貌?还是轮才艺?轮身段?没错,她是瘦了一些,但若是能放下技艺安心在家中静养,也能够养出丰腴的身段来。”
“我就问你这两条,你若能说出个子丑卯午让我信服,我就放你走,若是说不服我,我就斩断你两条腿,看你还能不能嫌弃她!”
李嗣业吃了一大惊,慌忙抬起双手:“公孙大娘,有话好好说,你先把那玩意儿放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