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刚准备开口,李嗣业却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摆手道:“不,不,你别告诉我,我不是京官,告诉我没什么好处。”
李司丞缩起了瞳孔,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张口说出来。
李嗣业回头叉手拜别:“李司丞,十日之后,我再来如何?”
“好。”
李泌低头望时,李嗣业已经踩着石阶走下了楼台,身影消失在观庙的干树杈中间。
皇甫惟明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也遥望着李嗣业的背影,问李泌道:“你认为这个人如何?”
他将拂尘搭在袖子上,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一介武夫。”
“这话说的,他不是武夫谁是武夫,此人力大无比,擅使陌刀,骑快马在军中挺进,所向无一合之敌。”
李泌扬起拂尘搭在了肩头上,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止是一介武夫,其余方面也必然有建树。若是太子只知其勇,倒是一种浪费。”
皇甫惟明点点头道:“太子殿下与我吩咐你,与李嗣业接触要小心谨慎,他是夫蒙灵察麾下将领,名义上算是右相的人。”
“既然是右相的人,我们为何还要冒险与其接近?”
“碛西是右相李林甫的永业田,其一脉将领皆受命李林甫,每年入京叙功必先入相府。太子想在铁板一块的碛西,埋下自己的一根钉子,以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