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乐器我自然是不会,但是我会吹唢呐,也会作曲。”
“唢呐?这唢呐是个什么东西?”
他尴尬地揉了揉脑壳,疏勒镇往西中亚诸国中中确实有唢呐这个乐器,但瞧上去大而笨重,跟现代的唢呐有很大区别,音律也十分单调,还远远不能达到流氓乐器的地步,顶多算个奏响的号子。
不过谎话一旦出口,留着泪也要把它编完:“这是另一个来自西域的乐器,声音透亮有力。”
谢阿蛮喜悦地说道:“能为梨园添加一项新乐艺,圣人一定会高兴的,等你从北庭回到长安时,一定要把这个唢呐给带回来。”
李嗣业心虚地点点头,生怕她在圣人面前提起这个不成熟的唢呐,连忙将她拉到了角落里,使得阿蛮脸颊微红,又恼怒地皱起鼻头:“你想做什么?”
“阿蛮,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你能不能不要把唢呐的这个事情说出去,等将来我带着唢呐进京时,想给圣人和娘娘一个惊喜,你看如何呐?”
谢阿蛮冷觑了他一眼哼道:“我都忘了,你就是一活脱脱混官场的人,你们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溜须拍马。”
李嗣业无言以对,在这些清高的乐艺人面前,他这样的人充满铜臭气。
等她们从角落里走出来时,杨贵妃宫中的太监袁思艺来到了梨园,正在四处寻找李嗣业,见到他后连忙叉手说道:“李中丞,贵妃娘娘让你到兴庆宫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