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躬身叉手拜:“嗣业能得陛下青睐,不甚荣幸。”
李隆基转身笑道:“我早就该青睐与你,可惜发现得有些迟了。”
他突然扭过头去,对跟在身后的太监袁思艺说话:“你先出去一下。”
袁思艺迟疑了一下,才弯下腰叉手:“喏。”这太监很干脆地向殿外走去,好像没有丝毫的不甘和留恋。
李隆基伸展了黄袍的长袖,面朝李嗣业神态安逸地说道:“你昨日向朕献上的那曲子,定然在心中藏了许多话要与我说,朕现在就满足你,你深藏的那些谏言,今日可以同我说了。”
李嗣业当然藏着一大堆的谏言,如果他身处贞观朝,早就像魏征一般直言上奏了,如果是开元初年也可,但这位是天宝年间的唐玄宗,无法预测其稳定性。他只好筹措语句,尽量委婉,也尽量不引战地提出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