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三十二……”
“七十……八十……”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高云挂了电话,仍然在做俯卧撑,时间短这个污点他肯定不能承认,俯卧撑我做一个小时你就知道我体力如何,到底是长是短了。
周围的同学都在为他计数。
“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可以了可以了!继续演戏!”
但毕竟是课堂,做了两分钟之后,徐清蕾便叫停了,高云的体力是出名的强,歇歇停停没准他能做一整节课,大家也不能一直看吧。
“哇,做了一百多个了。”
“感觉还能再做一百多个……”
高云停都不带停的,在陈文琪身侧左右撑起跳过,空中击掌继续做俯卧撑,直到做得正主也受不了,一个劲儿翻白眼,轻骂道:“歇着吧!累不累呢?”
“不做了?”高云反问。
“不做了!”
“确定?”
“确定!”
高云这才站起身,把她也从地面上拉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次不分手了吧?”
经过这次俯卧撑,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出戏,旁边同学还有在偷笑的……
陈文琪沉默片刻,似在酝酿情绪,接着睫毛微微发颤,眼睛左右闪躲不敢直视,泪水夺眶而出,下睫毛的边缘处的卧蚕更加明显,看起来似哭似笑:“分!你虽然爱我,但你对我的约束实在太多了,要求太严了,我接受不了!”
“吃什么要管,喝什么要管,几点睡觉也要管,还不能和任何异性接触,甚至连同性也不行,你的占有欲实在太强太强!”
“而且,我现在正上大学?你居然又请了九位家教?单独对我补课,学习什么钢琴、绘画、声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不是我想要的?这种爱只会让我窒息,让我感到束缚!!”
倒是挺会紧贴现实的?怎么?怕了?
高云心里冷笑,表面一副倍感挫折?伤心难过的模样:“我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
“对!”
陈文琪先是决绝的往前大迈一步,然后又犹豫道:“除非,除非你打电话辞掉那些家教老师,或许我还会……”
辞退家教?那你是想屁吃!
高云一脸的忧伤:“我给的?不是你想要的。而你想要的?我又不能给。看来,我们确实不合适,只能分手了……”
“我……”
陈文琪欲语还休,心里有点后悔,夭寿啊?这后果未免太严重了,以后那么多家教?自己除了上学以及表演课外还要面对六种的课外课。
她已经可以预见道自己密密麻麻的日程表了。这可是要了命了,学到吐血也学不完的那种!
“在分手前?我们,我们能最后?最后吻一下么?”
眼看分手已成定局?陈文琪表现出了浓浓的不舍和期待。
高云挤出几滴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当然。”
言罢,两人环抱在一起,陈文琪微微抬头,眼睛还闪烁着泪花,一眨不眨。
高云佯装悲痛,歪头吻了下她的脸颊。
嘴对嘴的吻是不可能的,亲个脸蛋或额头也算是对得起戏了。
但确实挺舒服,当嘴唇触碰到对方白皙嫩滑的脸蛋的那一刻,仿佛触电一般。
全身上下各个器官所察觉到的感觉瞬间放大了十倍,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手感让人如痴如醉,缠绕在鼻尖,少女的体香和阳光的味道不禁想要深深吸进肺里,所见到文琪迷离而深情的眼神和如醉酒般的红晕脸颊,唇边的细腻柔软,更让人乐不思蜀想要更进一步……
那种jìn_guǒ般致命的感觉,夹杂着罪恶的新鲜感和荷尔蒙的分泌,导致全身血液似乎都热了起来并加速运行,让人的大脑似乎要当机了。
要么说娱乐圈风气乱呢,诱惑太多了,这么搞谁的心不乱?谁能顶得住?是个男人就顶不住啊!
高云认为自己心也乱了,陈文琪似乎更严重,他可以察觉到,少女的身体在他怀中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阮籍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常诣饮,醉便卧其侧。隔帘闻坠钗声,而不动念者,此人不痴则慧,我幸在不痴不慧中——《小窗幽记》明代陈继儒。
大意是,阮籍的邻家有个十分美貌的少妇,当垆卖酒,阮籍常去饮酒,醉了便睡在她的身旁。遇到这种情形,若是隔着帘子听到玉钗落地的声音,而心中不起邪念的,这个人不是傻子便是绝顶聪明的人,我幸亏是不痴也不慧的人。
高云不是傻子,也不算绝顶聪明的人,也免不了俗。
何况眼下不止是少妇,而是绝顶美少女;不止听见玉钗落地之声,而是相拥在怀,互相耳鬓厮磨,怎么可能不动念?
但是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
高云自知分寸,迅速松开对方,紧接着鞠了个躬,示意表演结束。
“啪啪啪啪~”
“这也能圆回来我是没想到的。”
“除了那段俯卧撑,两个人接的都很自然。”
徐清蕾却开口批评道:“表现的都不是很好啊,尤其是高云,还在课堂上打电话,你这不是脱戏的问题了,这是纪律问题……”
“是是是。”
陈文琪看了眼笑呵呵的高云,整理着头发,默不作声。
……
一节课下来,高云有点疲惫,倒不是做俯卧撑做的。
而是在和陈文琪演过后,蒋盼秋又蹦出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