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今日城内有热闹的地方,按照盛都的名门权贵私下里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办这种特别大的喜事,可不是得连续玩乐几天。
大都是本尊带头玩乐,这也算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不用那么避讳的玩乐。
但,邺无渊是不会去玩儿的,所以,拂羽代替。
拂羽公子在盛都权贵之中算是比较有名的,更准确的来说,在文人圈子里比较有名,他做的生意就比较高雅。
又是邺无渊手底下的人,邺无渊如今是镇国大将军,那拂羽自当也有名气。
他代邺无渊宴请,在盛都城里的玩乐之地热热闹闹,将军府就被衬得更安静了。
开阳阁尤其安静,连个下人都不能进来,亲卫守在大门处,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在远离开阳阁的客居,诸葛闲彻底霸占了那里,炼药,走近了就能闻到药味儿浓郁。
晚膳已备好,尤其是诸葛闲给下的方子,厨房里更是炖煮的小心。
阮泱泱有许多不吃的东西,原本厨房在准备她的餐饭时就极其细致。那时,她是这将军府的小姑姑,现在,她是将军夫人,已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对待她的一切,可不是更谨慎了。
房间里,阮泱泱再次被热醒。鬼知道为啥这坏犊子又缠上来了,他实在太热了,也不知怎么长得,大概真是身体里安装了一台散热器,被他身上的热气围拢,她鼻尖都冒汗了。
也不知是因为那外用的药,还是内服的药,反正,这回醒了,她好歹是觉得舒坦了些。
手软软的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给扒拉了下去,她又朝着床里侧滚了一圈儿,躲他远一些,也是远离他身上的热气。
她一动,邺无渊便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她趴伏在床里侧,青丝散乱,眼睛透过那些发丝,在盯着他呢。
“还疼么?”朝着她挪近了些,第一时间关心的自然也是这个。
“我饿了。真不应该饿,明明什么都没做,吃饱了睡,睡醒了居然又饿了。是谁在消耗那些食物?是脂肪。”她慢慢的眨眼睛,隔着发丝,再配上她这幽幽之语,她好似在说梦话。
“那,到底是用饭还是不用?”又探过去一些,用手指撩开挡住她脸的发丝,这般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才发觉她好像的确在做梦似得。
她也有那么点儿委屈,不想变胖,可是又饿。
瞧她在那儿瘪嘴,邺无渊终是忍不住笑,单手勾着她的后颈把她圈到自己怀里,“那就少用些,当做宵夜。”
“你好热。”被他给罩住,她鼻尖就开始冒汗,推他,他这回还真不放了。
挣扎了几回没挣扎出来,又不敢大动作,上回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我疼。”就觉着这坏犊子越来越‘过分’,没好事,她就嚷疼。
嗯,这招儿比较好使,他还真把她放开了。
嘴角抽了抽,阮泱泱瞧他那还算听话的样子,不由想问问他,昨晚他们俩到底是怎么胡扯八扯的。
只是,以他们俩眼下的这个关系来看,这话也不是那么好说的。
“等着,我去取晚膳。”摸了摸她的头,邺无渊翻身下床,看他那行动利落的劲儿,她不羡慕也是不可能的。
他出去了,阮泱泱也缓慢的起身,这会儿比晌午时好多了,缓解了不少。
这婚床还是那么乱,床幔被扯落了也没重新安装,只是昨日扔的到处都是的婚服嫁衣被收了起来。
挪着下床,刚站起来那一瞬间,她真觉得很虚。
最虚的是这两条腿,简直了,她从来没发觉,自己会没力气到这种地步,跟饿了三天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太夸张了!
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慢腾腾的,挪到了那边洗了手,之后,又挪到了窗边,透过半开的窗子,她总算是觉得还活着。
反手撑着腰,缓慢的深呼吸,本想清理一下脑子吧,可这会儿却什么都思考不出来了。
瞧见了邺无渊端着托盘走回来的身影,灯火之下,他真是好看。
这开阳阁里一个下人都没有,他不得不接手所有原本下人才做的事儿,不过还挺高兴也是真的,有点儿可爱!
微微眯起眼睛,想回想一下昨晚的事儿,他说她计划是成功执行的,估摸着是喝醉了她就口不择言都给说出来了。
若要总结的话,除了喝了酒之后忘事儿这个有点儿超出原计划,和今天这么遭罪疼的恍若废人超出所想,其他都是顺利的。
其实之前她想过了,在决定和邺无渊结这个婚的时候,她就想过。
有些事情吧,的确是得随波逐流,毕竟,她也没那翻天覆地的本领不是。
再说,老夫人临终前的话她可记得清楚呢,她当时那状态,呼吸不上,甚至之前都暂停了几回,强撑着把那最后几句话说完,就咽气了。
就是不放心,就是担忧。她答应了,可是第一条就属于违反了,没给邺无渊找个像样儿的媳妇儿不说,自己还占了这位置。
若说给他纳妾,不行,她可没那么大的心。老夫人还是有容人之量的,若换成了她,都得死!
所以,那就自己来。
接下来是什么?孩子呀!
“下床了?”邺无渊回来,一见她站窗子那儿,也几分诧异,她刚刚不是还疼嘛。
慢慢的转过身来,倚靠着窗子,阮泱泱盯着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