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阮泱泱和魏小墨直至下午才彻底整理出来。
彻底完成了,阮泱泱也不带松口气,拿着竹笛,开始试着吹奏。
果然还是气息不够,一段下来之后,从第二段就不行了,曲子也变得断断续续。
看她那笨样儿,魏小墨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的竹笛夺过来,然后亲自吹奏。
阮泱泱盯着他看,这个时候,真是不得不夸一句他是个天才,什么都能手到擒来。
也亏得他那心思没用在正地儿,若真是用来争权夺势,杀伐天下,可能鲜少会有人斗得过他。
他吹得真好,气息更不用说了,是阮泱泱可望而不可及的那一种。
这曲子本就是阮泱泱所喜爱,用竹笛吹奏出来,那真是另外一种好听。
微微歪着头,看着魏小墨吹完,阮泱泱也不由得颌首,“吹得真好。你说你,可称通才了吧。不过,好是好,就是别再拿我的笛子乱吹,你脏不脏啊?”把自己竹笛夺过来,用衣袖擦了擦,摆明了嫌弃。
被嫌弃,魏小墨也不乐意,不过好在是还有素质,没有朝她吐口水。
但他那眼神儿,就已经跟吐口水差不多了。
“我再练练吧,总是能在他生辰之前练好的。都这个时辰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呢?”他这么扎眼,到处的闲晃,是真不怕被发现了。
听这个,魏小墨可不又翻白眼儿,总提她那大侄儿,还真是一心只为他的样子。
看不惯,可不是看不惯嘛!
“你那大侄儿真那么好?我就想不通了,他有什么呀?一个将军,行军打仗,全无乐趣。”魏小墨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袍子。今儿穿的男装,那袍子质地相当好,如水一般。
懒得和他讨论那些,阮泱泱也起身,整理了下裙子,“回去吧。你呀,窝在自己的巢里就不要出来了。”
“怎么着,用完了老子,就甩了不要了?好好想想去哪儿玩儿,这盛都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你不要躲在那将军府里发霉。想来当初三年前你若是能经常出来,估计咱们那时就相识了。”想想,不无遗憾。
“和你认识的早有什么好处么?我走了,今日午膳都没用,饿死了。”把竹笛放好,她就挥挥手走人了,小棠和小梨跟上,又不忘回头看看,就把魏小墨和小荞留在这儿,不会出事儿吗?
不过,阮泱泱是真没考虑那些,根本不为这个费心,下楼,一如既往的和楼下的伙计交代了两句,就坐着软轿回去了。
今日之事,小棠和小梨自然知道要绝口不提。只不过,那小妖精就在盛都,今儿忽然出现,缠上了阮泱泱,就肯定不止这一回,必然有二回三回。
这样下去,将军肯定会知道的。
本来他们夫妻之间感情就很好,若真的因为一个小妖精而被破坏了,太不值得了。
也无法得知阮泱泱到底是如何想的,她的心思,很难搞懂。
回了将军府,便有下人专门领了尚青的命令专门等着阮泱泱呢。
人回来了,下人立即过来禀报,说是巨门小居那儿下午刚刚一场折腾,好像是人险些就过去了,可把诸葛闲一通折腾。
那悦繁的情况一直很不好,吃不下喝不下,若不是诸葛闲一直用药给她吊着,估摸着也就没命了。
不过,她是想活着的,有那股劲儿。
可还是不知她是想为了孩子活着,还是想为了其他活着。
改变路线去了巨门小居,亲卫还在值守呢,不见诸葛闲,空气中闻着好像就有那么一股血味儿。
“人怎么样了?”没进去,主要是这血味儿有点儿让人不适。
“回夫人,命救回来了,只是还昏着呢。失血,不知缘由,不过诸葛先生似乎有新发现。”太过具体的亲卫就不知道了。
轻轻点头,阮泱泱最后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子,便离开了。
诸葛闲在配药,这回的药好似和以前大不一样,那味儿,熏得人有些受不了。
因为悦繁吃不下去,所以,所有给她吃的药都得炼成那种小小的颗粒。不然一口气灌下去太多,她会吐的很厉害。
“她情况如何了?”这些药,闻着真是让人难受。长年累月的和这些东西为伍,诸葛闲的鼻子依然能如此灵敏,也是叫人意外。
“她半条命都要没了,今日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倒是她肚子里的种依旧顽强,从脉象上来看,没受任何影响。可是,按理说也这么长时间了,她那肚子不见起色,我也迷惑了。待她不流血的,我还真得重新再仔细检查检查。”诸葛闲依旧觉着有问题。
只不过,他并非是专攻妇人科,再加之也没有什么可以辅助透视的器械,无法窥视到悦繁肚子里面的情况。
坐在竹椅上,阮泱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还怀疑,她那肚子里头是假的呢!”
“可脉象做不了假啊。吕公子应当快把我家那祖宗给接来了吧,到时让她来瞧瞧。”这精通妇人科的大夫,检查手法不一样,可以不用看脉象。
“那就等人来了再说。将军这几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其他几位也不见影子,我想,必然是这事儿有了什么突破和眉目。”到底这后头有什么事儿,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不过,如若这个时候被他们知晓魏小墨在盛都,八成会把这事儿往他身上扯。
可是她认为,这事儿和魏小墨没任何关系。
他啊,就是跑到这儿来躲清静的。
“具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