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侍卫,你走那么急干什么,不是说要帮我做一只风筝的吗?”回雪话音刚落,便听到银钤般的一阵笑声传来,抬眼一看,一个花季少女穿着中碧蓝色小褂,棉质雪色筒裙向着这边而来,后来的婢女紧紧的跟着道:“公主小心,别摔着。”
说话间承熙公主已来到纳兰面前,掌事嬷嬷忙又介绍到:“这是新进宫的郁贵人。”承熙见她年纪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便婉然一笑,并没有去低身行礼,而是一把扯住纳兰侍卫的衣袖道:“你走的跟一阵风似的,追的我满头大汗。”这一扯,纳兰袖里藏的柠檬绸色绣五色椒手帕子掉在了地上,几个人见纳兰侍卫袖里竟然掉出一女人的帕子,不觉吃了一惊,倒是承熙淡定的拾起帕子,又塞回纳兰袖里道:“这帕子的事有其它的人知道,本公主可就要找你们几个了。”说着用眼瞄了一圈。
“公主还是自己放着吧。”纳兰从袖里把帕子塞回给承熙,承熙没接,却又说道:“说了帮我做风筝的,限你三天内完成,不然,我可告诉皇阿玛。”说完自顾自笑着走了,柠檬绸色绣五色椒手帕子又一次落在地上,掌事嬷嬷见状赶紧捡了起来塞到纳兰手里道:“侍卫又何必逆公主的意思。多少人求之不得呢。”回雪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烟紫心想:这刚失了我家小姐,就跟公主勾搭上了,纳兰侍卫果然fēng_liú倜傥。嘴上不好说出来,只冷冷哼了一声道:“嬷嬷我们快走吧,这热的天,娘娘站久了不舒服呢。”掌事嬷嬷听了,又向纳兰行了一礼,才扶了回雪向储秀宫去了,纳兰侍卫本来一腔苦楚,被公主这么一闹,心里倒是一阵说不出的滋味,站在原地看着回雪走远,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掌事嬷嬷便扶了回雪来到了储秀宫,各位刚留用的小主因听说皇上封了个郁贵人,心想着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如何的三头六臂,于是纷纷走到院子里看热闹,对着刚来的回雪一阵指手划脚,因储秀宫现已住满,新来的小主没被另封住处只得住在储秀宫,于是掌事嬷嬷便问道:“谁愿意跟郁贵人一起住啊?”
“我房间地方还不够放东西呢,我可无能为力。”说这话的是管娇:“我没事还要在屋里练练舞姿,这吓着贵人可不好,再说房间人多也施展不开。”
“我这住正室的,不用分给郁贵人吧。”说话的是太后二弟的女儿索绰罗.硕绘,硕绘一直觉得自己出身名门,一身高贵,如今皇上倒先封了别的女人位分,心里着实有火,说这话时还故意把郁贵人三个字又重复了一遍,又翻眼看了看回雪旁边站着的烟紫道:“小家子气。”
“你们,太欺负人了吧?”烟紫竟然忘记这是宫里,看着回雪尴尬的立在院里,不禁脱口而出。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储秀宫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这吆喝,没家教。”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我的奴婢不听话,自有我自己教育,倒烦不着各位小主。”回雪刚进宫,便被给了下马威,也不禁反驳道:“各位小主身份贵重,倒别为贱言伤了自己。”
“郁贵人如果不嫌弃就跟我住吧。我房间里正好有空余的床。”说这话的是太常寺卿岑机的女儿岑梨澜,进宫这几日,别的秀女天天都在算计如何才能得见皇上,只有她常拿着一本《神农本草经》,坐在院里静静的看,不免被他人说道,岑梨澜进宫倒不是为了当妃子,而是为了做太医,她倒不理这些言论,仍然一个人看的入迷。
回雪听了岑梨澜的话,心里涌起一阵感激,细细看去,岑梨澜上着一件中碧蓝色罩衣,下身穿着灰丁宁蓝色长裙,说话间沉稳不凡,不禁心生好感道:“那就谢谢了。”
掌事嬷嬷见回雪的住处有了着落,也松了一口气,让奴才们赶紧的收拾出来,又对着院里的各位秀女道:“都回去吧小主们,没事多用点心思,不定哪天被皇上看上,小主们可就飞上枝头了。”
众秀女听了一哄而散回了各自房间,回雪也有岑梨澜跟烟紫扶着,向着岑梨澜的房间去了。
掌事嬷嬷余光一扫,竟然没看见叶赫那拉.春佩的,因选秀时收了她的银子,于是对她格外留意起来。见她并没有出来或是看热闹或是奚落,于是便转头向着她的房间去了。
进了房间,见叶赫那拉.春佩正躺在床上休息,旁边的婢女见是掌事嬷嬷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给嬷嬷行礼,掌事嬷嬷问道:“你家小主是身子不舒服吗?大白天的为什么还躺着?”没等婢女回话,叶赫那拉.春佩已听见动静,嘴里回着:“原来是嬷嬷,我只是昨晚没睡好,今天乏了些。”说完想起身坐起,手扶着床沿却没使上力,不由得喘了口气,婢女见状,赶紧走上前去扶了一把,又拿了个四方枕头让她靠着。
“怕是小主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个太医?”掌事嬷嬷见叶赫那拉.春佩一副慵懒的样子,不禁巴结道。
“啊…….这个,不用。”叶赫那拉.春佩听了掌事嬷嬷的话,心里猛的一揪,嘴上却假装平静的道:“只是这天气热,刚进宫又有些不习惯,休息一下就好了。没的又麻烦太医,让皇上知道了,又要说我们娇气,反倒不好。”
“还是小主考虑周全。”掌事嬷嬷道:“我早就看出小主您哪,是个有智谋的人,这宫里啊,就需要您这样的主子呢。”
叶赫那拉.春佩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