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痊愈后,徐同道的饭局也随之多了起来。
比如和骆永、颜世晋的饭局,徐同道住院的时候,他俩都来医院看望过他,当时就约好了等他的伤好了,他们仨聚一聚,好好喝一顿酒。
比如和阮青稞的饭局。
徐同道出院没两天,阮青稞就打来电话,询问他的伤势,得知他的伤势还没完全好,阮青稞就让他好好养伤,顺便也说等他伤好了,一起吃个饭,徐同道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还比如和曾雪怡、夏芸的饭局。
她们是单独和他约的,曾雪怡是打电话过来,询问徐同道的伤势,然后约他伤好之后,去她那里吃饭。
夏芸是发短信约的,短信的内容主要也是询问他的伤势,徐同道回了她几条短信,那天晚上的短信交流快要结束的时候,夏芸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能否抽空一起吃个饭?
她俩毕竟给他生了儿子,徐同道不好拒绝,也应了下来。
还有一些生意伙伴、官方领导约的饭局,等等。
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徐同道算是再次感受到了。
他想清静,却没法获得清静。
只能尽量将每顿饭都约在中午,晚上他想留在家里陪孩子。
和骆永、颜世晋的饭局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仨聚在一起,无非是吃饭、喝酒、聊天。
值得一提的是阮青稞、曾雪怡、夏芸和他约的饭。
徐同道先赴的是阮青稞的饭局,地点在一家粤菜馆,阮青稞点了一桌清淡的粤菜。
“你伤势刚好,多吃点清淡的比较好,所以今天约你来这里,你吃吃看,吃不吃的惯。”
等菜上桌的时候,阮青稞微笑跟徐同道这么说。
徐同道笑笑,“让你破费了。”
这里的装修环境以及地理位置,明显是一家高级粤菜馆。
而据他所知,这种档次的粤菜馆,消费是很高的。
阮青稞微笑摇头,“谈不上破费,一顿饭而已。”
说完,她含笑的双眸上下看了看徐同道,换了个话题,“对了,我听说你离婚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近期内,有想过再找一个吗?我看以你的条件,你这一恢复单身,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你做媒吧?估计省里的领导都想给你做媒。”
徐同道哑然失笑,微微摇头,“我没打算再婚。”
阮青稞同样失笑,“刚离婚的人,好像都是你这个想法,不过,一般过个几年,想法就会变了。”
徐同道还是摇头。
但他不想继续聊自己的婚姻,就把话题往她身上引。
“别说我了,起码我结过婚,也有孩子了,倒是你,这么多年了,你还孑然一身,你自己怎么想的?你父母也不催你吗?”
阮青稞莞尔。
似是看出徐同道转移话题的心思。
但她并没有揭穿,而是开了个玩笑,“怎么?你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再说了,我可不想去给你的两个孩子做后妈。”
徐同道失笑。
之后,他俩就默契地没有再提彼此的感情生活,转而聊起他俩合股的人间投资公司。
聊到这家公司目前持有的几家公司的股份。
阿里、藤讯、万达、苹果……等公司的股份或者股票。
两人当初合股投资的人间投资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已经全部买成一家家公司的股份或者股票。
……
次日中午。
徐同道来到曾雪怡在天云市的家。
因为是中午,她的一对儿女都在学校,家里便只有曾雪怡一个人。
曾雪怡做了几道菜,准备了一瓶红酒。
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她的厨艺明显比几年前进步多了。
桌上的四菜一汤,看着就很漂亮,能勾人食欲。
青绿的黄瓜段整齐地码在洁白的长碟中,还配了一小碟酸辣酱;一道香菇炒青菜,也炒得油光滑亮,而且也做了精心的摆盘,切成一瓣瓣的青菜,在盘子里也码得很整齐,白色的菜梆、绿色的菜叶,泾渭分明;还有一道糖醋排骨,排骨上洒了一粒粒白芝麻;一道红烧鳜鱼,鳜鱼表面覆盖了一层肉末与青红辣椒粒,还有一些葱花;最后的一汤,是一瓦罐老鸡汤。
徐同道进门后,在曾雪怡的邀请下,来到餐桌边,看见桌上这堪比中档饭店水平的四菜一汤,挺意外。
不由转脸看向身旁的曾雪怡,有些感慨地说:“几年没见,你这厨艺进步很多啊!专门去学过?”
在他的印象里,一般的家庭主妇是做不出这样的一桌菜的。
别的不说,只说这菜肴的刀工和摆盘,一般的家庭主妇就算做菜一辈子,也没曾雪怡这个水平。
因为刀工易学难精。
切菜看似容易,但如果学切菜的一开始,握刀的方式就不对的话,那以后想切出漂亮的菜,基本上是毫无希望的。
而菜肴摆盘……一般家庭主妇,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
就算想将菜肴摆盘弄得好看一点,实际上也没什么水平,谈不上有多美观。
但曾雪怡今天做的这几菜一汤,真的很精致。
至于……这四菜一汤,是不是她让附近饭店送来的?
徐同道刚刚也有怀疑过。
但看见她手上明显被热油烫出的几个小红点,还有她身上的油烟气味,徐同道就知道桌上这四菜一汤,应该是她自己做的。
曾雪怡笑笑,伸手示意他入座。
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