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风走了,沈锦乔就眼看着自己院子的院墙增高,还在周围的树上按插了不少钉子。
沈锦乔:“”防贼也不用防得这么严实吧而且为什么不是加高别的地方,只针对她的院子啊这是把她围起来的意思
霍长风想得很清楚,他也许改变不了结局,但是他绝对不会容许太子得手得那么容易,尤其是不能让太子随意进入沈锦乔的院子毁了她的清白。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霍长风是把沈锦乔的院子围住了,让没那么容易进去,但是太子让人给沈锦乔送了一封信。
信上四个字,城西、墨斋,加上封面的沈字,一共五个字。
只有沈锦乔能一眼看到且明白意思,然后沈锦乔换了衣服偷偷从后门出去了。
要是霍长风知道,估计能气到吐血,千防万防,防着狼崽子进来,没想到防不住自己家的羊跑出圈啊。
墨斋是一间卖书本和笔墨纸砚的书斋,是太子的产业,不过没有挂在太子府,所以没人知道。
城西多是寻常百姓人家,少有权贵过来,所以比较能掩人耳目。
而且书斋来往的人较少,还有独立的后院阁楼,非常适合聊天。
太楼之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桌上摆好了茶水点心,就等着沈锦乔赴约。
他很想见一见她,这两日寝食难安,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怕沈锦乔不愿出来见他,毕竟不知道那日有没有吓到她。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沈锦乔完全没有半点儿惊吓和不情愿,痛痛快快的来了,非常的干脆。
直接来到太子爷的面前,拱手:“殿下。”
容君执看着面前侍卫装扮的少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扶额:“你怎么这般打扮”
这青年的侍卫模样,分明就是梁州时的侍卫雁七。
沈锦乔不明所以:“属下有何不妥”
不妥不妥大了去了,他要见的是姑娘,不是小侍卫。
沈锦乔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太子,目光落在了他的头上,今日太子衣着简单,也没有戴发冠,头上只戴了一支簪子,她亲手打磨的簪子,最是熟悉不过。
原来那簪子真的是太子殿下拿走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该说不愧是太子爷吗这简单的簪子戴在他头上也丝毫不损贵气,还别有一种清雅谪仙的气质。
“殿下那夜可是去了我的阁楼”沈锦乔有些忐忑:“我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
沈锦乔道歉很诚恳。
容君执:“”
虽然沈锦乔终于说到了他想要说的话题,但是这话一说完,听得人心都凉了。
整整三日,他都记挂着这事儿,一直想跟她见面,甚至连见面之后的许诺都在心里想了好几遍,却独独没有想过她不记得。
世界上最堵心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太子身上的气息骤然冷戾,沈锦乔茫然家心虚,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殿殿下。”
容君执眯眼看着沈锦乔,嗓音幽冷:“刚刚你说什么”
沈锦乔连忙低头:“我那晚喝醉了”
“后面那一句。”
“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
沈锦乔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有。”
“啊”沈锦乔茫然抬头,不明所以。
只见太子爷表情很难看,冷冰冰的看着她:“你喝醉了酒,扯着孤的手不让走,还妄图非礼孤。”
沈锦乔彻底傻眼,一张脸瞬间滚烫:“不不是,非礼”
她喝醉酒了非礼太子
太子爷冷哼一声:“你想亲孤,不让你亲还哭,丑死了。”
沈锦乔:“”
如果说刚刚是羞愧,那现在,就是绝望了。
她倒是也不怀疑太子所说的话,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看着太子爷的容貌心跳加速了,若是喝了酒说不定真的干得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沈锦乔绝望得想哭:“殿下,这是误会,都是喝酒误事,属下绝对不敢对殿下有非分之想。”
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
咔擦咔擦,有什么在空气中凝结,那是杀气,沈锦乔觉得自己今天八成要完。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结果因为自己一时为色所迷,这就要把小命赔上吗
“出去。”
太子爷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真是冷得掉冰疙瘩。
沈锦乔躬身,心虚啊:“那属下先告退了,殿下息怒”
话没说完,太子爷一个冷冷的目光扫过来,沈锦乔吓得拔腿就跑,小命要紧。
终于跑出了墨斋,沈锦乔深吸口气,差点儿吓得她心脏都停止了,她决定了,以后绝对绝对不喝酒,太可怕了。
然而今日似乎注定是个惊吓连连的一天。
沈锦乔还在自己居然非礼了太子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中惊魂未定,一转身却遇上了卫北朔。
卫北朔一下子就认出了沈锦乔:“雁七公子,好久不见。”
沈锦乔:“”刚刚被太子吓到了,现在看到卫北朔,反而不慌了,再可怕能有太子爷可怕
面瘫脸,拱手:“卫大人。”
卫北朔客气的抬了一下手:“梁州下能力出众,很是欣赏,一直想再见你一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不知可否赏脸喝一杯”
喝一杯酒吗沈锦乔现在觉得那就是罪恶的源头,怎么可能跟卫北朔喝
“卫大人谬赞了,在下不过区区一届侍卫而已,还有要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