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乔将绑着玲珑骰子的红绳拿出来,还有另外一颗骰子。
太子爷看着那玲珑骰子,眸色微变,目光落在她脸上,这小丫头,存心克他的吧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这套路自然得简直让人无法逃脱。
“红绳不能随便解下来的。”
这样说着,还是把红绳解了下来递给沈锦乔。
沈锦乔将骰子挂在红绳上,把自己那一根拿起挂在了太子爷的手上。
这一次太子倒是从善如流,帮她把另外一根扣在了她手上。
扣完之后没有离开,微微倾身,一个吻落在她脸侧:“乖,奖励你的。”
沈锦乔得了奖励,趴在桌子上傻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太子倒也不生气,应该是被沈锦乔这小傻妞哄得没脾气了,倾身将她抱起放到自己那从未有姑娘靠近的大床上,亲自给她脱了鞋袜,至于衣服,那就算了。
那帕子给沈锦乔擦了把脸,转身出去。
门口,花公公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听到脚步声出来赶紧躲开,装作一本正经,但太子爷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进来把东西撤了。”
花公公带人进去收拾,却不见沈锦乔。
“殿下,乔乔姑娘去哪儿了”
太子:“她喝了甜汤,睡着了。”
花公公眼睛一亮,看着太子,别有深意。
太子冷冷的睨着他:“你是又想被挂房梁了”
花公公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走了,不过没一会儿就让送来了一壶鹿血酒。
太子爷:“”这个不正经的死太监。
太子爷从未自诩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于沈锦乔,这个他唯一看中的姑娘,他纵然有千万般的邪念,却也会克制。
有些美好是诱惑,知道那定然是无比美好的滋味,但越是美好,就越值得等待。
等到名正言顺,等到水到渠成,跟最心悦之人,做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嗯,他绝对不是怕沈侯爷和霍舅舅二人联手撕了他。
不过越是压抑克制,躺在他床上的人儿就越发的无法忽视,存在感强得似乎能穿透那一墙之隔。
手中的折子那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索性放下折子进了寝殿,床上的光景跟他想像的有点儿差别
大美人睡觉,定然是恬静,美好,宛若一副画卷一般,但这抱着被子缩成一坨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
好吧,只要长得好看,哪怕睡觉流口水也是好看的。
太子爷是男子,宫里倒是没有强制教导睡觉的礼仪,但是他倒是知道宫里的教习嬷嬷教导公主还有外面的名门贵女,不但平日里需要讲究礼仪修养,便是睡觉也是非常严苛的。
必须让她们保持一个姿势睡觉,不能有不雅的习惯。
半夜睡觉都会有嬷嬷在床头盯着,睡姿不对,起来重睡。
而沈锦乔这显然是教习嬷嬷偷懒了。
这样子,倒是让他邪念都少了些,倾身躺在沈锦乔一边,伸手想去抱一抱。
结果他刚刚一靠近,沈锦乔直接一滚,往旁边去了。
太子爷微微眯眼,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抬手,强制把沈锦乔滚了两圈,等她落入自己怀里,连人带被子抱个满怀,这才满意。
沈锦乔又做噩梦了,梦见自己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即将嫁人,上花轿,拜堂,进了洞房,她坐在那里等待着新郎,然后盖头被掀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大红龙服邪肆妖冶至极的太子爷,他冷漠的看着她,满眼的戾气杀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孤看上的人岂能嫁给别人,就是死也得死在孤手里。”
沈锦乔窒息得喘不过气来,猛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还是喘不过气看着紧紧禁锢着自己的手臂,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要被太子勒死了啊。
太子一动不动,估计是睡着了,但这个手臂却跟铁箍一样。
沈锦乔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喘气,劫后余生,睡个觉都要命。
不对,为什么她跟太子睡在一起啊
容君执在她挣扎的时候就醒了,却没有睁眼,就想看她做什么,然后只听得咚的一声,沈锦乔从床上滚下去了。
“嘶”这重重的吸气声,想来是很疼了,那声音听着都疼。
容君执:“”
这姑娘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沈锦乔一边搓着手臂,缓缓从床边爬起来,刚刚抬头就看到了一脸戏谑看好戏的太子殿下,这张脸现在一看就觉得噩梦啊。
沈锦乔想哭,下巴搁在床边,神情恹恹,仿佛有两个长长的兔耳朵耷拉下来:“殿下,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梦里了”
容君执挑眉,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丝玩味:“你刚刚梦到孤了”
“嗯。”沈锦乔不知道是酒劲儿没过还是睡迷糊了,也许是被噩梦吓得心有余悸,特别诚实道:“刚刚梦到嫁人了,你跑到新房里去掐死我。”
容君执抿了抿唇,这个,他或许真的会这么干,如果新郎不是他的话,他会先弄死那个男的,再把面前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剥皮拆骨。
染指了他,还想嫁别人罪大恶极。
沈锦乔显然不知道太子爷心里在想多么凶残的事情,一连两次噩梦,她是真怕了:“不是提剑想杀我,就是想掐死我,殿下,你是有多讨厌我啊。”
容君执伸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完美得好似白玉雕琢而成。
沈锦乔看着这手,疑惑了一下,缓缓将手放上去,下一刻被人一把扯到了床上。
翻身压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