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手软,这就是你们李家,给我的评价?”田曼轻笑一声。
给人看扁了,一直想当个好人,反倒像个闲人惹人厌。
“田大夫说哪里话,小的一家还要仰仗田大夫的威望呢。”李洵轻笑,身形渐渐退去。
“。。。”
“都尉,人以抓到。”士兵从墙里扭出一人,陈叔出来的地方正晒着大太阳,这一方墙塌了半截,他一出来便撞见外头的兵,再想回去以跑不掉。
“陈义,你为何逃跑,从实招来!”张仙恨恨的问话。都尉在他身后几步,剑尖着地双手交叠在剑柄上。
“张大官人,地洞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啥都没有了。”陈叔颤抖着声音说,眼偷看四周,过人群进来一个女子。
“田曼,你动作真快啊。”张仙指着田曼的鼻子,眼咕噜着想对策。
“不知道张大人在说什么。”田曼抱着手臂,李洵只说了把张仙引出张府,可没说接下来做什么。
大族之间的争斗可真麻烦,陈叔这个叛徒竟然藏在张府,真是好找。
“都尉,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奈何田曼心机如此深沉,步步都被她算计进去了,下官不是对手。”张仙抱拳埋首。
张仙:事到如今,抓着她得罪行也于事无补,离间她与都尉,待六天后天若不下雨,便送她上火刑架。
都尉狐疑的看向田曼,挑衅道:“田大夫,这私酒跟张仙没关系啊?”
“手下人举报的,现在还未查完,下结论为时尚早。”田曼一句话给他堵回去,都尉面色顿时难看无比,
“田大夫,你私自经营宅院得事情,可是确凿无疑啊。”
“户曹和比曹那里没有备案,那是因为资料还堆在州牧那里。
私营在条律允许的范围之内,至于张老爷说的勾结外邦和私酒,都尉可看见了?”
“去张府。”都尉自觉没证据理亏,瞬间跑路。
张府。
“都尉。”门口一士兵跑出,抱拳禀告:“在仓房找出陈氏酒百余坛,兵器数百件,甲胄两百多套,现在还在计数。”
“都尉,下官没有私藏甲胄,都尉明查!”张仙还未走进门,一听报告立即向着都尉跪下。
“拿下,让他亲自去认。”都尉面色铁青,跟着领路的兵往仓房去,两个士兵粗鲁的拖拽着张仙追去。
“?”田曼疑惑的跟上去。要打仗,一个大家族百余件甲胄准备着,不是很正常么。
她到到地方,满院子都是铁质的甲胄,由铁线穿起上百甲片组成的甲。
战备时间,这样的高防甲有价无市,一套已经炒到五、六锭金的样子。
张府竟然有这么多,约摸至少价值万金以上,田曼眼里立即冒起金元宝,面前这是金山吧!
“张仙,你欲谋反!”都尉的声音爆炸一样,怒气余威使得百步之内鸦雀无声。
搬甲胄的士兵蹲着的埋头、站着的站的笔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下官是被陷害的,这些不是府内的东西啊。”张仙吓的惨无血色,跪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不是你的东西会出现在张府,这么些个东西在你府中你会没看见!”都尉神情冰寒,看尸体一般看着张仙,立下判决:
“张府上下全部收监,待清查完问斩!”
“都尉,下官是被陷害的!”张仙身子一软,被身边士兵摆弄着戴上枷锁,形色容貌顿时显出老态。
“都尉,草民是田大夫的人。此事与草民无关。”陈叔见张家倒台如此之快,吓的裤裆一湿,胯下滴滴答答,跪行着往田曼那边爬,眼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疯狂,
“田大夫,草民再也不敢了田大夫,你保下小的,小的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呃。。。”田曼皱着眉头,拿身边一个士兵挡住陈叔过来抱大腿的攻势,往后退了两步,看向都尉。
“田大夫,这样两面三刀之辈你还要留着么?”都尉嘴角扬起算计的笑。
此人确信无疑是酿私酒的,加上跟张家牵扯不清,你只要心软为他说一句话,便跟他们一起去牢狱。
沁儿,看哥给你出气。
“都尉说哪里话,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出现在这是因为有人举报张家私酒,这里确实找到人和酒。还不光如此。。”田曼一侧嘴角微起,抱拳道,
“张家私藏这么多甲胄我也吓了一跳,都尉这次立下大功两件,田某恭喜都尉。”
“田曼,你不得好死!”张仙听闻后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跳出眼眶,瘦长的身形往前一冲,他背后的几个士兵连忙将他绊倒制服。
张仙猛的被扑到在地,再扬起脸来,嘴角挂着一条血迹,龇开牙呕出一口深红,头一垂,睁着眼没了气。
“啊!死人了!”陈叔离张仙尸首很近,他身形往后倒,蹬着腿往后挪。
“老爷~”张夫人尖叫一声,身一软便昏死过去。
“田功曹不认识此人,谢某便带走了。”都尉意思性的回礼。
“都尉大人,草民有大事举报,求都尉放草民一条生路。”陈叔翻过身爬到都尉面前,连连叩首。
“说。”都尉意味深长的看向田曼。
“田曼她勾结西戎国人!在酒坊,草民亲眼所见,那个男的是个满脸刀疤的人。那次她带王二妹去了酒坊,都尉明查!”
“满脸刀疤。。。”都尉喃喃道。
“都尉饶草民一命,草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
“是么。”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