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没错。。。”田曼看着门口台阶:这样出去肯定会出问题。
地图在城防处严密保存着,出来问题自然是谢一心负责。
邓公既然为图而来,想必也没那么容易被抓住。擅自参加这件事才会惹上麻烦。
“田大夫,你还在犹豫什么?”彩云急切的催促道,拧着眉头注意着田曼的表情变化:一点变化都没有,跟个蜡像一般。
“我不能出这个门,”田曼回身,目光越过一片人看向田振,“振儿,你带人去巡逻。”
“好。”田振立马应到。刚一直看热闹连衣服都没穿好,连忙回房拿了一件外衫跑出外门。
“田大夫,事关重大,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彩云见田振带着兵走了,心里越发焦急,人都赔进去了,田曼这条鱼却要脱钩。
这天底下那还有比弑父更让人众叛亲离的罪。
这机会难得,只要田曼去到那个地方!
“我想清楚了,我这个位置的人不能犯错。”田曼扯了下嘴角。
事情早不出晚不出,偏在左巍即将回城前出现,其中水深,难以想象。
现在府里还有两个麻烦的女人,牵扯了两个家族、三方势力,这一走后院肯定出事。
先守着能保住的。现在这身子也不允许跑来跑去地折腾。
“。。。”彩云瞪着眼目送田曼进府门。小看你了。你不去,邓公今晚被抓了,到时候你是否还是这般态度?
“彩云,你留在府里。”田曼侧脸往后抛了一句话,并未往后看。彩云眉头一皱,恨恨得看了一眼外面,随即关上了府门。
“刚才那个人,不见了呢。”田曼打着火把照着院子石路,挥了几下,也找不到尸体。
地上仅仅一块人形的黑水,味道刺鼻。
“田大夫,那东西邪门,不要靠这么近比较好。”彩云跟着,气的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见田曼离那水迹越来越近,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彩云,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么?”田曼捂着口鼻直起身,回眼看着廊上的彩云。
“不知,”彩云眼眸只一瞬便错开田曼的视线,“这种事情问问道长比问我合适。”
“也是。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女人,这动静都不出来瞧瞧。”田曼眼一扫院里,夜风摇着灯笼,曲折的回廊有些昏暗。
“哦。”彩云撇了下嘴。现在再说邓公的不是,她会起疑心的吧。
你就不能当个女人,生的这么聪明还不是带娃看家的命!
彩云一路跟在田曼身后,眼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背影,脑里战火连天,咬着的嘴却不发一言。
“苏桃锦,睡了没?”田曼伸手在门上轻敲三下,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一点声响。
遂试着推门,一下门便开了,屋里空荡荡。
惊讶之中,东厢房传来一声婴儿的夜啼。划破长野十分扎耳。
“走。”田曼眼微眯,握紧手中长刀往声音处而去。
“田大夫,别过来!”苏桃锦大叫一声,有些破音,在夜里听的分明。与婴孩在一处。
田曼闻声定睛一看,回廊不远处,两伙黑衣人正打得难分难解,苏桃锦抱着啼哭的婴儿被靠着柱子,跻身于拐角处缩着身子。
“我田府也是你们能闯的!”田曼看到这么多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府里,当时便气炸了,身后仅剩的十来个兵,拔出长刀便冲了过去。
打斗的场面,根本没有在管人的死活,田曼下的令:留口气就行。
战斗不到片刻功夫便停了,地上一片狼藉,泼洒着不知谁的鲜血,将木板的颜色加深了几分。
几个俘虏身子一抽四至伏地,嘴角流出一股暗红,睁着眼便没了气息。
另一边被俘虏的人怔怔看着一声不吭,一双双晶亮的眼睛打量着田曼,似在寻找一线生机。
“还是死了么。”田曼扭头看向不远处走廊上趴伏的人,明艳讲究的花衣罩在一具女尸上,张小云眼睛睁着,一双水眸现在了无生气。
面上的表情不知是解脱还是愤恨,很安静的朝着这边。
“田大夫,怎么办?”彩云看了一眼,装作受了惊吓得样子,两眼看着田曼的反应。
这般冷漠,她这个当过杀手的人也不禁佩服。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血的人,连一句收尸的话都没有。
“看看赵家怎么说吧,”田曼回身看着地上跪着的俘虏,“说。”
“田曼,你若能放了我等,银钱好说。”一人开口道,话里也没什么底。
刚才田曼看起来就像要把反抗的统统杀掉。
“说,别让我说第三遍。”田曼直接抽出了刀,在那人脖颈出比划了几下。面上没打算要活口的样子。
几个士兵在死去俘虏身上翻找,手法熟练,几下便找出一堆东西。
番示儿将其它士兵赶开,目光在物件上一扫,捡起一卷羊皮卷跑到田曼跟前,“田大夫,有发现!”
“这是什么?”田曼拿过来抖开,整张羊皮哗的垂到地上。
提起一看,上面涂鸦一般画着山、房、水、路,这就是传说中的舆图。。。
谢一心到底在搞什么!
“田曼,这事情你抹不开,不如跟我们做个交易,对我们都好。”地上那人见状眼睛一亮,大喜连声音也亮了几分。
“我抹不开这个?”田曼玩味的笑道,对他这边扭了下脸,便走到一边看图。
番示儿两眼看着地上人嘿嘿一笑,抽出了腰间还带着血的寒刀。
“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