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话。
片刻后,田曼启唇一笑,“我说不去告诉州牧,都尉想必也不会相信。”说罢便见谢一心眼想她身后一扫。
看了眼门口绿袍侍卫们,田曼转身回去牢中,俯视地上一众囚犯,“也不瞒着你们,那个组织最近在向西转移,要立功现在就出来吧。”
阴枫看了眼门口的谢一心,扭过脸来看田曼,声低的几乎听不见,只动了下嘴皮一般,
“这功劳田大夫无法独享么?”田曼摇摇头。
“我等只愿为田大夫效力,如这份功劳没有她的份,就不说了,任由那份巨大的财富流到别人腰包好了。”
邓平安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顺势往一堆草杆子半躺下,一脸无赖的样子。目光过栅栏与谢一心对视。
后者脸角一跳:这份功劳太大了,大到不可丝毫有失。如不能拿到便会是一大过失。
现在已经没有再犯错的机会了,倒让这小子抓到机会!
“田大夫是女子,多有不便,不如由你两个代劳,功劳少不了她的。”谢一心说罢侧脸,便有一众侍卫进来。
不多时,牢中便只剩田曼瞪着纹丝不动地邓公。
“你真的一句话都没有?”田曼单膝着地,背脊挺直地平视着邓公。
“。。。”邓公脑门上的青筋猛地一跳,嘴角动了下闭口不言。
见他这样,田曼反笑道,“不管怎么样,名义上你还是我爹,我不会恨你,也不会记得你曾经种种事件,我想要放过自己。”
“。。。”闻言邓公脸色微不可察的变化了一下。
“话就到这里吧,你不爱说,我不爱问。”田曼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子,看着邓公眼神明灭了一阵,扭头便走。
门口衙役有些问难,看着田曼出了衙门,随即在他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夜雨飘零,一队兵甲跑过湿漉漉的青石街道,步律整齐仿佛一个人。
城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呀,一队骑兵往城外奔袭。片刻便只剩高高挂起的灯笼在风雨里摇曳。
月和庄是城外那个,田曼意识到这一点,立即就找左巍要了兵。人点够了便到了这个时候。
一夜腥雨。黎明时,士兵拿着长矛在尸山中择一而插,收拾战场。
人都默默无言,只有谢一心愤怒的声音在庄园里回响。
田曼皱了下眉,低头只顾着给谢京江手臂上换药。见识过堂主搬家的本事,她也不抱什么见识超级钱库的希望。
“只有五万两白银,打发要饭的呢!”谢一心将统筹账本往地上一摔,骆山冲低着眼瞥向傍边,一句话也不回。
半响没人敢去劝他,逮到谢一心骂够了怒意稍减,伸手指着被押解的犯人,“竟敢欺骗本都尉,拉出去杀了!”
“把我哥留下,其它你随意。”田曼头也没抬的接了一句。
话音一落,邓平安便被放开了双臂。
“这只是那个组织其中一个地方,这么短的时间别的地方肯定还没动呢。。。”人没解释完便见谢一心面上露出冷笑,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得跑,你当我很闲啊。”谢一心走到那人跟前,高出两个头的身高给人以极大的威慑力,
“他们最重要的地方在那里?”眼里一抹刀子一般的杀意明明白白。
人一看到这样威胁,脚一软到底没有跪下来,瞥了眼不远处的田曼,声音沉稳了几分,
“本来在蝴蝶山庄,但剿匪给剿散了,现在东躲西藏的也不知道在那里。”
到底不能在女人面前掉了面子。想着便又看了田曼一眼,却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人想必早跑了,天不早了该回去复命了。”田曼才说完便招来谢一心怨恨的敌视,
“田大夫,听说你跟蝴蝶山庄颇有瓜葛啊。”
手上将药箱收拾好,田曼起身看向门外,“雨停了,要说回去说。”
谢一心咬牙看着一脸冷酷的樊寿。
从武都府出来,田曼看了谢京江好几眼。
“小江师傅,你跟州牧是一个师傅教的本事?”咱的眼光真实太好了有没有,跟抽到ssr一样啊。
“笑什么,谢一心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小心点。”谢京江冷着脸不去管她。
“嗯。”田曼笑容一收,动了下嘴,到底没再发问。
万一他跟谢家有感情,问了也白问。搞到点实惠才是王道。
“你这伤我用的最好的外伤药,很快能康复,”田曼笑容一展,随即哭丧着脸,
“我最近有勤加练习,但是总觉着手上力量不够,比较田振的出刀速度简直是个辣鸡。”
虽不懂辣鸡是什么,谢京江任旧抱着感谢疗伤的心情安慰,
“欲速则不达。”
“哦。。。”田曼觉着这些男的话也太少了,下雨的原因么?
这时田振从武都府走了出来,看着两人再说话,眼睛一眯。带着一股很不友好的气势盘步过来,硬在两人间占了个地方。
田曼后退一步,仰脸看着这个弟弟,“州牧留你说了什么?”
“也没啥,跟查户口似的烦死了,”田振眉头一皱,扯着田曼肩上的衣料,“我们回去吧,我两天没睡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多大了还要人陪,彩云呢?”田曼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对付,但没看见人就得问。
闻言田振半仰起脑袋看向空中,“走丢了。”田曼清楚看见了他上翘的嘴角。
“你自己回去休息,我还要等指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