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轻各位进去。”樊寿扫了一眼亭中所有人。
“一起进去?”众人互相看着,一李家人发问。他们家先来许久,一起进去太没排面。
田曼在最后看的莫名其妙,她比较习惯单独说,人太多她的思路会被打散。
“各位请。”樊寿退站一边,抬手向着书房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田曼磨磨唧唧的站在最后,人都走了她还不动,嘴角下弓,
“田大夫可有什么不满。”
“没事。”田曼收紧了一下怀里抱着的纸袋,一脸不开心。
路过樊寿身边,拿出大纸袋举到他面前,“这是州牧夫人的衣服,你帮忙送到后院去吧。
谢谢。”敏锐的发现樊寿不高兴是冲着自己自己来的,田曼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顿了一下,樊寿扯过了纸袋。
“多谢樊护卫。”田曼极力想挽回一下相处态度,发觉这似乎没什么用。在左巍身边发展一个眼线,卒。
心里哀叹的往拥挤的书房去。
“樊护卫,我觉着大人收了她没什么不好了,咋们刚来青州跟现在的生活没法比啊。”
“前州牧把青州拜空了,我还以为到这来要吃糠咽菜,好在州牧大人得了这么个神助。”
“就是就是,我娘给我寄来的腊肉都放着没时间吃呢。”
听身后一众侍卫七嘴八舌的说田曼好话,樊寿回身一个冷眼,立即静如寒蝉。
“哈,我们先去站岗。”
“是啊,还在当班呢可不能偷懒。”
侍卫们快步回到位置,樊寿拿着纸袋眼睛都要瞪出火来了。居然让州牧去田府陪她,重大失职,回去得被左将军责罚!
被骂几顿就算了,这样的女子竟也想当妾。当真可笑之极!
进去书房,田曼找了个角落站着。她只看的见左巍一条裤腿,打算在这里苟到事情商量完,再说工会的事情。
“州牧大人,昨夜缉捕之事,顺义坊反人以尽数归案。。。”李大人率先开口。
说这些无非邀功,只是没想到,李家竟然要赵家扣下原本属于骆家的名额。田曼瞥了眼骆山冲。
果然,这个师弟要被气死了,还好家里已经有个弟弟了,过后天就是中秋节了,可不能自己伤春悲秋的过。
邓家人,再加些杂七杂八的一起聚聚。那可热闹一番,外可让左巍止步。
专心搞事业比较好,左巍到底不能碰。老娘谈交易,他竟然要谈感情。
“田大夫,你怎么看?”左巍一脸不爽的剜了眼田曼。缩在角落的田曼立即被围观。
“这不归我管,州牧说什么是什么。”田曼干笑两声,心里骂翻了天。
左巍一笑,大仇得报一般舒爽,面上却很难看出笑容来,
“顺义坊的人,牵连颇广,但现在用人之际,田大夫说过要这些人,这也没关系。”
“有关系。”田曼立即改口,连点了几下头走到中间。
无辜的看了眼身边的众多大人,田曼将装着提案的墨香文件袋递出,
“请州牧大人批准成立工会,将顺义坊匠人列于名下。”
左巍接过文件,打开来抽出来看,书房静悄悄的,未说话的人三五个互相交换眼神。
“田大夫在青州所作为已经足够,现在这般所谓那样?”李大人客去也不客气的问。
“我虽然是个女子,也想为青州百姓做点事情,不求能得到什么回报,只愿这安宁能多留几日。”田曼心中警铃大作,她可不想跟这些人撕逼,
温顺有愿景的样子一换,悲从中来,
“城中素来对女子做这些事情多有口舌,李大人素有‘无论出生择良而用’的美名。定不会如外头闲人一般,因为我是个女子就不用。
是吧,李大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田曼似温顺的扫了一眼视线范围内的人。
本打算以此逼退田曼的众人,人均吃了口苍蝇,面色异常难看。
“田大夫多虑了,”李大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泛着死鱼一般诡异的光,“工会之事想必要推举会长,田大夫以为这个位置用谁合适?”
一下甩掉低级嫌隙,一边极力肯定提意,还一下点中要害。这只老狐狸。
“此提议尚在实验阶段,不想什么时候会出事,我就不害别人了,田某自愿担此责任。”田曼对左巍抱拳,眸子里竟是志在必得的坚定。
夹杂着几分忧虑:这些人难保不会把这当花头抢,搞事的又来了,头疼。
“田大夫以做出这番提案,想必已经相当劳累,我等吃官家饭的理应接手此事。”出来一人向左巍弯腰抱拳,
“工匠之事,我李家的门路能最快召集以供需要。”
田曼脸角一跳:再不争取,只能当副手了。老娘受制于人压了很久火气了,你们上来找削呢!
“这位大人有所不知,田某召集工匠为的是武器制造。。。”
她还没说完,对方便笑着打断了,显然比她还怕损失这个捞油水的位置。
“哈哈,田大夫到底是闺中之人。我等在边境立根之族岂会不知道军工须造。”那人打断田某说话之后,
留回心不坐实看不起女子,忙抱拳一礼,面上几分藏巧的讥笑,
“此话并非对田大夫不敬。以田大夫生的娇弱,外头的事情交由男子来做乃人之常情。”
“多谢关心,”田曼嘴角一勾,
“按这位大人所言,李家也知道火药之事了。”
此话一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