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家门士兵越多,看装束相当高级。
田曼折扇一甩,挡住嘴,默默换了条路走。
大早上的文具店还没开门,田曼现在很不想回去,倒是很愿意跟李说说他为啥没替自己呆在田府。
出去赴宴时,为了避免被‘偷家’,她千叮万嘱叫李四在她没回来前不要离开。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在外边过夜。
现如今最坏的事情发生了。田曼开了店门,坐在掌柜的位置吃早饭,边拿出一件寄卖品看着。
李四进门看见田曼自觉地躬了腰身,“田大夫?”
“嗯,”田曼瞥了一眼李四,“这些腰带你不打算卖么?”
“稀罕物得换种方式才能卖出高价。”李四小心的看着田曼,看样子没什么危险,闻声回头看街道,缩了下脑袋殷勤的走到柜台前,
“这东西用来卖不值钱,能买的人才值钱。而冯家在青州,从云瑶之初到现在,最可能出高价买这个。”
“怎么又是冯家,”田曼不满的撇嘴,“拉拢他们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把他们得罪了。”
闻言李四一怔,“朱雀堂主之位?”
田曼点点头,“这个我必须盘下,而且,拖我师傅的福,用的武力威慑。姐姐我高逼格的作死之路这就开启了呢。”
李四听不懂田曼这番感概,只知道田曼确实坐稳了朱雀堂主之位,同时得罪了青州的地老虎。
在青州得罪冯家,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这,这也太快了吧。”李四急得团团转,他给田曼的计策是不要引起过多的关注,慢慢成长起来,在关键时一局定天下。
计划赶不上变化,提前暴露,田曼得到什么都会被人惦记。
“别急,急也没用,”田曼看他没办法了,笑了下,“昨晚州牧几时到的田府?”
“大概接近亥时。”李四肩膀一抖,对着田曼拱手垂头。
“你学女人声音蛮像的,就算托病也给我坚持一下啊。”田曼说一句,李四应一句,顺从的田曼都不想怪罪他了,
干脆直接挑明,“昨晚李喜被人砍了,你怎么看?”要是去补刀的话,能理解。
“多行不义,他活该。”李四仇恨非常的说。
“李大人出面站了我这一边,无论为财还是误会了冯家人,我都得争取他们家。”田曼看着李四的脸,见着一丝神情震动便再无波澜。
“田大夫想怎样都可以,李四没意见。”
怎么会没意见。田曼觉着有些委屈这个人了,他跟着自己不就是想对李喜报仇么,现在跟李家亲近,李四往那里摆。
不管的话会出事,“李四,你去朱雀堂口做个执事怎样?”管的话,这个四面倒的墙头草还指不定是那边的。
“朱雀堂的堂口在夏林,距此地甚远,小的去到那边就没什么用了。”李四话里几分紧张,抬起头,
“田大夫留小的在此,对于李家之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只是觉着冯家人要搞事,你受的苦够多了,我不想你在搅合进来。”田曼颦着眉,真心实意的说着。
“多谢田大夫关心,李四在城中才能帮到田大夫,自愿留下。”
“好吧。”田曼起身,按着柜台绕了出来,“冯家的信息,整理出来送到。。。你先整理出来再说吧。”
田府进去了探子,也不知道那边的,现在还有一个堵门的人,前途渺茫啊。
“田大夫,今早府中幼童以出城往益州去了,是州牧亲自指派的人护送。”
“。。。”田曼回头一时无言,“武都府那个小孩送走没有?”
“没有。可能都不打算走了,州牧确实实行了你给的方案。”
‘共赴国难’策略,仇人增加无数。
田曼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心里的那个自己以在风中凌乱。因为坚决拥护左巍这个州牧,竟然与全世界为敌了。
她撕下面具,走在回府的路上:绑在一块死吧,以左巍的在这世界少数高地位的身份,这波不亏。
“田大夫,你昨晚去那里了?”沿路上认识田曼的士兵看着不敢开口,敢开口的一脸责难,胆敢质问田曼的只有一个袁领队。
以看着左巍长大的、为左将军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有苦劳的门卫。田曼觉得他管的太宽了。
“找了你一夜,你哪去了?!”袁领队声量颇大,势力要把人脑仁给震出来一般。
单眼微眯,田曼还没说什么,忽然闻到一丝悠扬的冷荷香气。
看着田曼忽然变得危险的眼神,袁领队止逼近的脚步,立住身形,”让州牧找了你一夜,你该不会是跑出去。。。
你把邓公藏起来了吧,你这么做把州牧置于何地?!”田曼近一步,袁领队退一步,虚张声势的声调霎时间溃不成军。
“你不说话,心虚了不是,州牧在里边自己去认罪!”袁领队看慌神时退了好几步,别的兵还看着他们这边,面子掉了一地。
急得他脸一下红了,大吼了一声壮胆,“田大夫,你自重。”
“袁领队,你一直带着的那把短剑怎么不见了?”田曼说完,舌头顶了下一边口腔,没被打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迎着田曼审问的眼神,袁领队咳嗽了一声,“留在武都府了。田大夫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一声冷哼,桀骜不驯的眼神四十五度望着天。
田曼眼睛一眯,看了他几秒,转身进去府中。袁领队立即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手一抹发现脑门上全是汗。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