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弃李四么。。。
“田大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洵看出田曼神色不太对,他不愿合作的人是个优柔寡断之人,
“李四对田大夫可能有什么忠心,但他确实会出卖你。而且,昨天他突然出现在李府门口,那个时间他因该在田府才是。”
李洵这么说,就是为了说明李四这个人不靠谱,会带来杀身之祸。
说的还这么隐晦,怕谁玻璃心啊。田曼笑了下,“你们李家素来以团结为家族之本,对李四何缘如此?”
“李四父亲是仆,母亲是主,他们的情意不被祝福。仅此而已。”
“好一句仅此而已。”田曼眼眸微凉。
“田大夫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你不一样。”李洵突然的恭维让田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而李洵没在就此事多言的意思,
转而道,“有田大夫的关心,李四可在李府暂住,有机会我们会送他离开青州。”
“这是你们李家的事情。”田曼看着门开了,也不再顾及李四的事情。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换做她自己,唯一句‘愿赌服输。’
大狗脚步跑的不沾地,门一开便往里边蹿。前院落叶未扫,看的出没人打扫不超过一天。
“汪!”
到了事发地门口,大狗摇着尾巴对田曼叫。
耳边士兵往前带着风声,人声,热气。田曼驻足不前,她已经知道了里边会是怎样的光景。
“田大夫,有两具女子尸首。”一个士兵被李洵打发过来跟田曼说明,一脸为难。
“我知道了。”田曼环顾着破败的宅院,要是收的话,只有地皮值点钱。。。又看到女人死在自己眼前了呢。
很平常,习惯就好了嘛,彩云从头到尾只算半个自己人啊。
“田大夫,彩云姑娘她走的不安稳。”又一个倒霉的士兵被差来跟田曼说明。
瞥了眼站的很远的李洵,田曼换了口气,“我去看看。”
狐狸在挑合适的老虎,没有抓牙自己也会被抛弃。“曹老板说的好啊:宁我负人,勿人负我。
如果我接下上百姓过安稳、富足日子的任务,也可如话这般。”
地上已经凉透的彩云,无神的双眼半开着向着门框。田曼看了她一眼,在虚空描摹起了案发现场的情况。
心或许不够硬,推演个现场的本事半自动开启。
“案发时间在昨晚亥时到丑时之间,”田曼蹲身碰了下彩云的皮肤,死亡时间不超过五个时辰,地上还有把短剑,
“屋子里有四个人,一个人这么躺着,彩云从这里过来,到这里。。。
按血迹的角度,这里有个人。。。”边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边推断着现场。
如不是看她神情正常,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吓疯了。
“这个出血量是扎心了呀,”田曼看着门口地上干涸的血潭,捡起短剑,“这个造型的短剑。。。”
“田大夫。”李洵发声打断田曼的话,这剑他也看到过,袁领队随身带着的。
“彩云要杀的人被救走了,救走那个人的男子,想必也想挑起点什么矛盾吧。”田曼说着理智的话,脑子里止不住的偏移。
“田大夫如何打算?”李洵观察着她的态度。
“我府里的管家这般下场,自然要追究的。”田曼用短剑挑起榻边垂着的衣服给李洵看,“物证。”
三个女人,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应该有抢救的价值。男的也有三个,一个杀人的,一个躺尸的,一个袁领队。
“第七个人。”挑起衣服,露出被割断的绳子,绳结很特别。
“张大善人不会做这种事。”李洵看到绳结,脱口而出。
“我正在想在那里见过,你就说出来了。”田曼仰头看着房梁换去血腥气味,“你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的香味?”
“松香。。不对,是花香?”李洵闻过的高级香料无数,也没闻到过如此间残留的复杂的香味。
田曼来回走了一会,“凶手的身上的味道。彩云已经指明了人,就差找到了。”
“不是袁领队。”但是袁领队的罪也躲不掉。李洵的有些担心田曼鲁莽的跟州牧对质,但照观田曼的言行,她这么做似乎不会。
“别担心了,看州牧怎么处理吧。”田曼无奈的看着门扇上的血迹,也不想跟左巍起冲突,但是一个看门的都没法追究,有点逊。
保护现场和记录在案还在继续,另一边,张大户也抓到了衙门。
“舌头没有了,会写字不?”
张大户面容憔悴,跪在堂下垂着脑袋摇头。
曾诬陷欲置她于死地,也曾在难民围困中救她。田曼着实没有更多的话想跟他说。
“我问你几个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田大夫。”李洵看着田曼半蹲在张大户跟前,这样子实在不妥,但他又不想管太多惹人烦。
附近没有他家随从使唤才这么乖吧。田曼扫了眼左右目光落到面前张大户脸上,当啥都没听到。
确定张大户确实在现场后,田曼挑她想知道的问,“受伤被救走的是个十四岁的女孩,穿蓝底白花的短衣,戴着银质长命锁?”
问一句,张大户点一次头。田曼大致能还原出当时的样貌。院外死去的女子是袁领队在外面养的小妾,而带走庄妍和乌枫的人才是关键。
万一是白影阁的,能一掌结果彩云的命,武功也是相当了得。
全城有名的大夫田曼这都有备案,那么,那个人因该有救庄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