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上,这种罪罚钱即可,袁领队的话只需要三个月的俸禄呢。”
田曼轻轻啜了口酒。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才能在这跟左巍明明白白的讲清楚。
再三核对了量刑,总觉着这惩罚太轻。
“优先彻查。”
“感激不尽。”
没有袒护的动作和言行,田曼觉着心里舒服点了。命案的审理一步步走,不急。
“彩云一案要保密。”左巍注意着田曼的神色,没发觉一丝情绪存在的痕迹。
“了解。”田曼决定当面提这事情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这般还是最乐观的那种。
即便左巍袒护家臣,她也无话可说,世道如此。
“外面传言你将邓公藏匿了,不可再落人话头。”左巍一双眉眼没有表情也自带庄重,田曼坐正了一些,
“就说我将邓馆长藏起来好了。”
“为何?”左巍眉头一皱:为了邓豪的名声。。。
“我知道孝道在这很重要。忠孝仁义稍微有点瑕疵就会被人诟病,若是缺了一角,人就,社会性死亡了。”
“立身之本。”
“嗯,所以邓馆长是我‘爹’,无论他认不认我,身所天南地北。”田曼歪着脑袋颦着眉,
“或者是人是鬼。普天之下认为孝道即是天理的人,都知道最好。”
“他可能去起义军那边。”左巍眼睛一直看着田曼。
田曼抬眼正视他,“自信的,把‘可能’去掉,他去起义军那边了。”
“然后呢,你怎么想的?”左巍怀疑她喝醉了在说胡话。
现并没有准确的信传回,邓馆长仅仅只是疑似投靠叛军。
“跟你我就说实话吧,”田曼眼一眯,“他抛弃他所有的孩子跑了,这样的父亲不惩罚一下太便宜他了。
好好对待邓家人。知道他的孩子们在云瑶这边活的风生水起,没有那边军队会要他的。
我是不是很恶毒?”临了萌兮兮的一问。
对此左巍断定她脑子非常清醒,比不喝酒时还聪明了不少。
邓公草寇之前的身份、所会的本事,加入任何别的军队,对于云瑶这边都是大麻烦。
正束手无策,这个计策太及时了。虽是无意之间的帮助他还是有些感动。
感觉再难的事情她都能随手解决,如不能及时化解,定是她犹豫手软。
“不恶毒,很可爱。”左巍一笑。
“你可拉到吧,可爱是形容小朋友的。”田曼呵呵一笑,醉眼打量着左巍。
给过他机会当兄弟,他拒绝了。为了不浪费大好年华,‘醉一场’也无不可。
“邓家养着的公主和苏桃锦那个是真的?”左巍冷不丁的一句问,田曼酒醒了一半。
送去京城的如是假的,被坑货爹遭了一回够可怜了;如苏桃锦是假的,左巍会拿李家怎样?
“想那个是真的,那个就是真的。”田曼恭维了一下左巍职位的权利。
“你这样自由,但没有一套人都遵守的规矩,崩坏须臾之间。”
“你这样说话好像我师傅啊。”
“道长?”
“谢京江。”田曼很是精神,兴致虚高,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剑法从哪里学的,这么厉害?”忽然看到左巍脸色不好,话音未落接着问,
“你会不会啊?”
“我学的是左家的枪法,他跟着知阳道长的师傅学的剑术。”
谢京江确定是大祭司后人,被收为谢府养子,仍然能顺利长大,背后的人。。。
呃。。。师叔,误打误撞没有请错老师,教学系统兼容,往后进道门目测顺遂。
“那他怎么会离开京城的,跟谁一起的么?”算算时候,宿体卒前左巍是在京城。
“你这么关心他的事做甚?”
“师傅有些形单影只的,鲜少与人交流,万一教我些过时的剑法,我谁都打不过不是白学了。”
听田曼的解释,左巍笑了好一阵子。
“你放心好了,就算他三年不说话,他的剑法也无人能及。”
话说这么满,看来确实天赋异禀、造诣颇高。
被背叛伤害过的大杀器。怎么身边都是些甩不掉、得罪不起的男子。果然现在还很弱。
“听到师傅很厉害你怎么不开心?”
“无意间知道你为啥不当知阳道长的徒弟了。”
“。。。”
“别生气,我也不生气。辈分不重要,能学到东西就好了嘛。”
打听不到谢京江更多曾经,还要注意左巍的情绪,田曼打了个哈欠,
“我喝多了,没什么事我想去休息了。”
“雪儿留在青州,没有送走。”
“我知道。”
“她很想你。”
田曼看着左巍嘴角微微的上扬,冲动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
“知道了。”故作轻松的一笑,
“往昔人说我不孝,现如今邓馆长名损,又以此说我不忠。不带孩子更是失道生而为人。
检擦使,过些时候便知道我在青州是怎样的人了,定会劝你远离我。
所以,我是去是留,你给个准信。”
左巍努了下嘴,看到田曼眼里的光彩转了话锋,“你想去还是留?”
“我。。。”田曼正等着他决定,把皮球踢回来几个意思?试探与否,管你那么多。
“很难回答么?”犹豫的时间里,左巍捕捉到一些不对劲,起身换到了田曼近前的座位,欺身问道,
“你想走、还是想留在我身边?”
“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