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山洞里,水声,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远处渐渐看到亮光,水流湍急起来,显然不是进来时的泉眼。大汉追着骆山冲跑到了洞外,两人翻滚着滚下了山坡。
田曼慢腾腾的摸着石壁挨到洞口,跟他们这样跑完全不敢,不满的说:“赶着投胎呢。”
等田曼找到他们时,两个人躺在水里不省人事。
田曼连拖带拽给他们弄到石头上,大汉的脑袋撞破了,昏迷不醒;骆山冲伤口翻过来了,处理也有很大可能破伤风。田曼简单的处理了两人的伤,时间过了中午。
三人点起一堆火烤鱼吃,田曼眼睛时不时看着水囊,她把那个奇怪的生物装进去了。
“骆山冲,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还算聪明。”骆山冲看了田曼一眼,“有这么大个灵泉水,丹炼不炼都行。”
“行,吃完赶紧下山,蚊子太多了。”田曼见他不愿意多说,任务完成那就可以了,早点结束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
“姑娘,有句话你别不爱听。”
“我不爱听你别说了。”田曼笑了笑,拿出那块玉佩说:“老娘认栽,你们就是一毛钱都愿意给呗,拿去还给你们堂主,就此两不相欠。我还是要谢谢你肯留下,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姑娘,你要是缺钱跟俺们走,活的不比在青州差。”
“谢你们好意,我自有打算。”
“参见堂主。”
田曼见大汉抱拳,忙看向身后,树林里来了不少短衣山匪,男子白衣素衫,青丝散漫,目盈流睛。狗子屁颠屁颠跑过来,浑身油光水滑,看起来日子过的不错。
“土匪?田曼你又跟他们混在一起!”骆山冲的动作扯到伤口,站都站不起来,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田曼。
“骆十六,你要是嫌命长你就吼啊,反正我无所谓。”
田曼懒得理他,刚以为这个孩子长大了,原来都是错觉。
“灵泉水找到了。”堂主淡淡的说。
“嗯。堂主有什么吩咐。”田曼一路上也想过,堂主差人帮她找灵泉水,八层有所图。假设堂主是西戎国高层,对立的一方就是云遥国高层,左巍跟知阳道长说不定都被堂主盯上了。俗话说:跟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不乖会死,知道的太多也不好,人生真是太难了。
“知阳道长在云遥国的地位举足轻重,你拜入他的门下。”
“哦。那个骆十六怎么处理。”
“杀了。”
“他可以为堂主做事,我去说一下,说不通再杀不迟。”田曼见堂主没反应就当默认。来到骆山冲面前差退了守着他的人。
“少年,有没有兴趣为堂主效力啊。”田曼挂着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卖国贼。”骆山冲咬牙切齿地磨着这三个字,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冷静,你没多少时间可以犹豫。想想你家里人,想想你娘,含辛茹苦把你养育成人,你莫名其妙就没了。再想想知阳道长,你很想出人头地吧,梦想还没实现呢。”
“命没了,什么都没意义了。”
“田曼,我只当你是被迫跟土匪混在一起的。。。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州牧夫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卖国贼!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这种人为伍!滚开!别脏了小爷的眼!”
“啪!”
“老娘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少在这里装清高。”
田曼来这没过几天好日子,何况云瑶国也不是她的国家,被人这么骂心里十分火大。
“骆山冲,好样的。今天你死在这里为国捐躯,死的光荣,无愧于心,那是我可以比的。”
“但是你要知道,没人会知道有你这么号人存在过。你死了,家里产业自有人继承,你死了,我替你去当知阳道长的徒弟,你不是说我是卖国贼么?你死了就在天上看着,老娘怎么把这个国家卖了!”
骆山冲气的发抖,“你休想!”
“我就想了,还想的挺美。”田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戏谑之意。活着不易要死还不容易,
“兄弟们下手挺快的,你不会有丝毫痛苦,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上路吧,忠臣。”
田曼走远一点不看骆山冲,“这人死脑筋没用,动手吧。”
山匪看了眼堂主,提着刀走到骆山冲身边,双手将弯刀挥起,刺眼的光芒晃过骆山冲的眼睛。
“小的愿为堂主效力!”
一只白鸟长鸣一声飞向天空,树枝震颤了一下,飘下一片落叶。
田曼本来以放弃劝说,有些人愿意为了信念死而后已,成全他也无妨,劝说反倒显得自己卑劣。
没想到骆山冲选择了活命。毕竟才十六岁,死了可惜,求活也正常。
田曼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主。
“他就跟着你吧。”
“行啊。”田曼不管骆山冲狠利的眼神,怎样都行,“堂主,我们是那个帮派的?”
“你无权知道。好好做你的事。”
“。。。”
氓岩山山脚。
“骆山冲,生气对恢复伤势不好。”田曼跟在骆山冲后边下山,要她一个人走恐怕得绕几天,这几天走山路习惯了,再加上骆山冲伤势颇重,没被甩下。
“承蒙香主关心。”骆山冲头也不回还加快了脚步。
“你埋汰就埋汰吧。”田曼不解释,“你不知道白影阁是什么组织?”
“香主何出此言?”
“白影阁的要杀我。你说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