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锭金。”女子的声音四平八稳,没有一点退缩的迹象。在她刚落话音,对面男子似乎笑了一声,说:
“二百锭金。”
“天哪,两百锭金买残卷,骆家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说不定骆家接待了什么了不起地贵族少爷。”
“有着可能,骆老爷子抠门是有名的,他家公子敢这么花钱,一定会被打断腿。”
。。。
“夫人,那人定然在取笑咋们。”丫鬟听的明明白白,对面那人刚才是在笑。
“二百锭金,第一次。。”
“夫人,怎么办啊,都尉只给了二百锭金。”丫鬟急得像热锅上地蚂蚁。
这位百里家小姐出身低微,是百里家一位庶出公子跟一个婢女所生,凭着较高地药理天赋,在京城贵女圈小有些名气。得家中长辈栽培,进入道门女院学习,她却偏爱做些毒药,给道士告到家里,家中便让她匆匆出嫁。
以她的出生只能做个妾室,好在家中长辈待她不错,进的也是名门望族,嫁的是嫡子。
正妻冯氏联合小姑子给她难堪,她未曾怕过。冯氏有天然带体臭,她便让她臭不可闻、被嫌弃、被冷落。
如她所愿,都尉从不去冯氏房里,非她所愿,都尉也不去她屋里。
传说,赤龙国兴巫蛊之术,巫医卷轴说不定就记载了那情蛊。
百里家小姐目光微凝,看向对面纱幔珠帘。
“公子,可否给百里家一个面子?”
这话出来,楼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百里家一直在找这个卷轴,居然亲自到边关来找。”
“巫医卷轴上记载的都是些害人的东西,百里家是担心卷轴被恶人利用,才来收这些的吧?”
“可不是,药王百里家怎么会害人,定是为国为民。。”
“公子就让给夫人吧。”
“是啊,把卷轴让给夫人吧。”
楼下众人齐呼。
田曼瞬间心态不平衡了,同样是女的。百里家的小姐顶个百里家名号就是救世主,她操心劳神为民创收,却恶名远扬。
“百里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也不能坏了拍卖会的规矩。”
田曼朗声说:
“夫人想要卷轴,开个比在下高的价钱即可,不必拿百里家说事。想必那么有名望的宗族,也不想被人误会以大欺小吧。”
“那位公子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
“确实,百里家那么大个宗族不可能这点钱都出不起。”
“没有眼力见,怎么跟百里家的人争。。”
“夫人,那人不让,回去叫都尉教训他一顿。”丫鬟气的发抖,这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来混什么。
“二百锭金两次,二百锭金三次,成交!”
“田曼,你有钱么?”骆山冲面色发白,低声问。
“嗯。”田曼拿起清单,风轻云淡。
后三件拍卖品,都是些丹方,知阳道长拍下一张,价格也在二百金左右。
这才让田曼觉得她不是唯一的韭菜,这么些东西能有用最好,无用便是血亏。
能搞到一点钱不容易,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童仆脚步声传进来,身形站在屏风后,问:
“公子,都尉夫人差一人过来,可见?”
“请进来吧。”骆山冲应道。
一个面容姣好的丫鬟走进来福身行礼,说:“公子,婢子为巫医卷轴而来。”
田曼见这人眼熟,好像是都尉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还跟这个丫鬟聊过。
刚才竞拍的女子声音很是陌生,说不定是都尉另一个夫人。
丫鬟一家公用,没什么问题。
她不禁羡慕起都尉的艳福,心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丫鬟见面前红衣公子看着她不说话,脸瞬间红透,眼睛看向一边,又见骆山冲瞥了她一眼。
青州这穷乡僻壤,也有如此清澈美丽的男子,一个温暖如三月春风,一个清冷如月下寒潭。
他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喜欢我,怎么办?
丫鬟羞红着脸低下头,咬着下唇。
骆山冲看着田曼:你怎么不说话?
田曼眨眨眼:你叫人进来的,你说?
骆山冲端起水喝:你的事,自己办。
田曼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对丫鬟说:“卷轴跟夫人无缘,在下深表遗憾,还请姑娘回去告知夫人。”
“是。”丫鬟声音颤抖的应了一声便往外边跑,几乎是瞬间没影。
“你吓到人家姑娘了。”
田曼看向骆山冲。
骆山冲面无表情的样子确实很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一身铜臭,抠门到不行。
骆老爷子很抠门,严厉管教下的骆家的公子,清一色抠门,别的宗族公子都是礼物不断,就他们家一点表示都没有。
骆山冲不送礼还往家里拉生意,纨绔中的清流。
这样的人,田曼都是见一个拉黑一个。
只是骆山冲有点不一样,下山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缘分不浅。。。
“你这样盯着人看不礼貌。”骆山冲打断田曼的思绪。
“知道了,改。”田曼笑了两声。拍卖会散场,也该去交钱了,心痛。
出了百香楼,夕阳西下。
田曼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自己这药过于持久,会让自己错过饭点。
“骆山冲,你知道昨天那人哪去了么?”田曼坐进马车,放下车帘,窗户外照进暖光。
“还在迎春楼,他把整个楼都给包下了。”骆山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