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是滚了一宿的草堆。

“奇了怪了,怎么浑身都感到不自在,脑子沉沉的有些发闷?”

嘟囔一声,曹满皱着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转眼又忘了个干净。

“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可是梦见什么了呢?”摇了摇脑袋,曹满有些无奈。

正打算起床,一低头,他发现胸口上粘着一样东西。

“鸟毛?”

看着那根雪白的羽毛,曹满感到很是诧异,他想不通,怎么睡着睡着,会睡出一根鸟毛出来?

鸟毛不算短,有着巴掌的长度。

“这么大根的鸟毛,难道是山鹰?”

“不对,林子里的山鹰虽多,却从来没有见过羽毛纯白的山鹰......”

把巴掌长的羽毛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曹满百思不得其解。

凑近鼻子闻了闻。

“呸......”

“怎么这么臭!”

鸟毛看着挺干净,但是味道却十分难闻,靠得近点都能熏得让人作呕。

受不了羽毛上那股腐烂的臭味,曹满朝窗外一扔,直接把羽毛扔了出去。

“睡出根臭毛,真是晦气。”

骂咧一声,曹满不爽的起了床,闻闻手上沾染的味道,他恶心的皱了皱眉头,出屋打水去了。

就在曹满离开不久后,窗外地上的那根羽毛发出一阵黑烟,随后化为了灰烬消失不见......

洗漱干净后,曹满才发现寒岳出了门,好在早饭已经做好,用竹编的罩子罩着放在灶台上。

打开竹罩,粑粑和油茶,土灶上的锅里还有一些米汤。

“嘿嘿,想不到老头脾气不好,心底却挺好的。”

“昨晚的事,算了。”

曹满不是小气的人,尽管有时候听小气。

撸起袖子,甩开腮帮子,开吃,直到吃饱,他抹抹嘴,拿着米汤回了屋。

床上段虎还在睡着,似乎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端着米汤,曹满坐在床边,用勺舀着米汤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等满满一碗米汤慢慢见了底,他拿来洗脸布帮段虎擦洗着。

“虎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们不是来度假的,任务不轻呐,你要是这么一直睡着,唉......”

摇了摇头,曹满转身出了屋。

在院里闲逛了一下,有些无所事事,曹满合计一下,自己也不能白吃白住,索性拿起柴刀,打算把昨天背来的烧柴砍好。

说干就干,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接着把烧柴竖放在老桩上,用刀刃对准木柴,上下先比划了那么两下。

“嘿!”

曹满手起刀落,“咔”的就是一下。

一刀下去,烧柴还是原样,柴刀生生劈在了老桩上面。

“意外,绝对是意外,想当年曹爷也劈过柴,一刀一个准,多年未练,难免有些生疏。”

反正周围也没人,曹满大咧咧的安慰着自己。

一声驴叫炸耳响起,吓得曹满一身板猪肉抖了三抖,回头一看,不知何时,阿亮从驴圈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附近,翻着驴唇一副讥笑的嘴脸。

“又是你这头臭驴!”

曹满母狗眼一瞪,怒火直冒,阿亮毫不服输,驴眼也瞪了个溜圆。

一人一驴,针尖对麦芒,王八瞪绿豆,怼眼。

数息的时间过后,曹满支持不住了,双眼酸涩难耐,不由自主眨了一下。

就这么一点细小的动作,却没能逃过阿亮雪亮的驴眼,它摇着尾巴仿佛获胜似的把头一抬,发出了欢快的驴叫声。

“喂,不算,刚才是风吹到了我的眼睛,不能算数。”曹满当场就急了,叫喊着想要再比一次。

阿亮斜眼瞅了瞅,眼白都要把眼仁给翻没了,打声鼻响,转身晃着驴臀,摇着尾巴,一步三晃,乐颠乐颠的朝院外走去。

小样,跟驴爷比瞪眼,瞪不死你。

这叫藐视,光溜溜的藐视。

“死驴,你给我站住!有种别逃......”

对于曹满的吼叫,阿亮充耳不闻,连咯噔都没打一下就走了个没影。

成王败寇,千古不变,而它阿亮,当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了,既然是王者,自然要有王者的威风,一个手下败将何须在意,只当狗吠罢了。

阿亮的心理曹满或多或少能猜出来,这也是他气得咆哮的原因。

一想到自己好歹算是个爷们,万物之灵的人类,居然被一头驴子瞧不起,自尊心受到的伤害如同暴击一般。

曹满咬着牙瞪着眼,一把抓在了刀柄上。

倒不是想拔刀砍驴,杀驴泄愤,而是想把满满的怒火都撒到堆放的柴火上。

谁知刚才那一刀挺用力,刀刃深深嵌入老桩里面,这会儿想拔出来,还真有些费力。

“嘿,嘿,嘿!”

一连催了三次力,柴刀纹丝不动,曹满累了个气喘如牛。

“娘的,一把烂刀都和老子作对,我就不信拔不出你,给我起!”

郁闷无比的曹满双臂一较劲,大喝一声,总算是把柴刀给拔了出来,就是力气使得大了点。

拔出柴刀的瞬间,力道后泄,身子后倾,萝卜双腿“蹭蹭蹭”不受控制的倒退而出。

“哗啦,嘭.......”

柴火堆被撞散了一地。

“哎呦......”

曹满吃痛。

“啊哦,啊哦......”

刚离开的阿亮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张着驴嘴发出了开心的驴叫声。

......

晌午过后,曹满把一堆劈得歪七扭八的柴火收拾好后,回了灶房,热了热早上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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