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血,再伤到无辜的人了。
史昂看着雅柏菲卡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希绪弗斯知道吗?”
“不知道呢,我这就回去。”看着史昂今天似乎没什么心情跟我闹,我也很识趣地离开了。
“如果可以...请你,照顾一点他..毕竟,你是除了他之外唯一的抗毒体质。”
“这一点,还要你说吗?羊咩咩。”我看着史昂有些难看的脸色,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溜走了。
“喂小孩,雅柏菲卡臭着脸就算了,你怎么也一脸苦恼。”卡路迪亚向我丢了一个苹果,有些无奈地说着。
“这也会传染的好吗!!”
“你这小孩,在圣域就负责吃喝玩耍,你苦恼什么。”我狠狠瞪了一眼卡路迪亚,便继续往前走。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双鱼宫,坐在双鱼宫内殿的花园旁静静地等着雅柏菲卡。
他去教皇厅复命了。
教皇厅内————————
“雅柏菲卡,稍稍迟到了会儿啊,对你来说还真少见啊。”赛奇看着雅柏菲卡单膝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却瞒不住脸上的纠结与悲伤。
我的旧友鲁格尼斯啊...我尊重你的想法,就让我看看吧,你的后辈,是否能迈过他心里的坎。
“十分抱歉。”
“先不说这个了。看样子你在北欧出色地完成了讨伐冥斗士的任务了,辛苦你了。但是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一下。圣域附近的药师岛,那是集中了能治愈伤病的药师和技术的岛,而在那岛上本身就生长密布着众多的草药。据说那个岛上有个叫鲁科的男人,他所种植的草药没有治愈不了的伤痛。据说他是如同神一般充满慈爱的男人,但那里却发现了魔星的踪迹,所以麻烦你走一趟了。”
“是,万分荣幸。”
雅柏菲卡静静地回到了双鱼宫。
“啊,果然是这样呢。是一个除了玫瑰之外一无所有的花园啊,没有昆虫,没有鸟类,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其他的植物。不容许别的生物共存,只有让人无法呼吸的剧毒香气的地方。”白色披风在他身后扬起,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继续往前走着。
“我体内流着一样剧毒的血,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归宿!”雅柏菲卡将指尖轻拈着的玫瑰向一旁用力挥去,几片花瓣缓缓落在地上。
我站起了身,今天的雅柏菲卡...真的有点不大对劲呢。
悲伤似乎已经渐渐吞噬了他。
我一步步跟着他,直到走到一个小房子前。
房子上爬满了玫瑰和藤蔓,有些破旧的小屋,我却似乎能感受到这里头昔日的温情。
雅柏菲卡和他师傅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吗...彼此生命里,唯一的,恩赐。
他没有出声,应该也是默许了吧,我来到这里。
房子旁,有一个坟墓。专属于双鱼座特有魔宫玫瑰和一些藤蔓攀附在上头。显得格外苍凉。
坟墓上写着:双鱼座鲁格尼斯
但坟墓的正前方,却是几朵细心打理过的魔宫玫瑰,它们根茎上的荆棘都被修剪过,仔仔细细地插在坟前。
坟墓前的土地有明显的踩踏痕迹,看起来,是经常来。
“吾师鲁格尼斯啊,我又要外出出任务了。我从您这里得到的教导,绝技,以及孤独,我绝对不会忘记。因为...那些也是双鱼座的骄傲!!”
雅柏菲卡手轻拈着一朵玫瑰,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甚至能听见他声音中的哽咽。
我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身体一点点平息。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这样的吧。
避人而活,哪怕内心很渴望与别人交往,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就是因为他..那个温柔沉稳的师傅,才会死啊..
这些年来,跟老师残留的回忆支撑他走到今天。
他真的好累...唯一能陪伴他的,只有这间房子和老师的坟墓。
“来了,就别躲着了。”他声音哑哑的,仍然低着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你说,双鱼座的毒血,是骄傲,还是镣铐呢。”我淡淡地问着他。
“是骄傲!!”他冲我喊道,我看向他的眼眸,似乎还有泪水在闪烁着,脸上也因为嘶吼而有些红润。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雅柏菲卡。身为战士的他,想必,也少了很多倾诉的机会吧。
“你的眼里,都是纠结呢。你自己的内心,也没想清楚吧。”雅柏菲卡站在我的身后,却没有反驳我。
我走到鲁格尼斯的墓前,“雅柏菲卡的师傅啊。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陪在你这个榆木脑袋的弟子身边的,你就放心吧。”
我的右掌心浮现出一束紫罗兰,轻轻放在鲁格尼斯的墓前。用一点小宇宙割开了左手食指,几滴血迹滴落在紫罗兰上。
因为抗毒体质的原因,所以我很清楚,我的血能够让它们活下来。
拜托了..一定要活下来..哪怕,只能给雅柏菲卡一点点的安慰,都好啊。
看着他们绽放的样子,我会心一笑。
雅柏菲卡瞪大了双眼,这片魔宫玫瑰园里,第一次出现...别的植物。
我轻轻抓起雅柏菲卡的手,他下意识地抽走,我却抓的更紧了。
“别放手。好好感受,这才是你师傅希望你走的路。”我静静地看着他的手,他也没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