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子,饱含着她上辈子的仇恨,屈辱和委屈,郑雅琴打的十分用力,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打的。
要知道,她已经不是刚穿回来时那个瘦弱的小丫头片子了,而是被空间滋养了半年,身强力健,体力大增的强健少女。
这一鞭子抽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贾大棒子顿时“嗷”的跳起来,定睛看时,却见贾大棒子受伤了,从肩膀到前胸,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衣服都被抽破了。
看着都触目惊心的疼啊!
贾大棒子做梦都没想到郑雅琴敢打他,还下这么狠的手!
嚎叫过后,贾大棒子龇牙瞪眼,想都不想的就抬手朝郑雅琴打去。
他虽然喜欢郑雅琴现在的容貌,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他自己,最维护的还是自己的尊严和利益。他绝不允许女人骑到他的头上去,女人就是女人,自古以来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必须听男人的,女人要是敢张狂,敢折辱男人,就必须狠狠的揍,揍服了就老实了。
这是他家祖辈传下来的“优良”传统,贾大棒子也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此时此刻已经被气昏头的贾大棒子,也顾不得别的了,抡圆胳膊就朝郑雅琴的脸上扇去。
抽完他那一鞭子,郑雅琴就知道他得炸毛,也知道他肯定会打自己,所以一直防备着呢。
看到他的巴掌呼下来,郑雅琴赶紧向后躲,堪堪的躲过这一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贾大棒子的脚丫子就踹过来了。
这次,郑雅琴没躲伶俐,虽然避开了些,但还是被他的鞋子踢到了,而且还被踢倒在了地上。
糟了!
看到假大棒子踹完她又逼过来,郑雅琴的心里咯噔一声。
刚才光顾着出气去了,忘了贾大棒子每次打人都往死里打,不打到她跪地求饶绝不罢休这一习惯了。
她有空间的滋养,力气确实比从前大了许多,但跟贾大棒子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而且她也不如他高,胳膊腿都不如他的长,打起来,她不占半分优势。
这下子坏菜了,她肯定得被他打个半死,整不好还得被他侮辱了。
郑雅琴忐忑着刚要爬起来,贾大棒子的大爪子却不容她自己爬,他一大爪子抓住了郑雅琴的头发,硬生生的把她从地上给薅起来了。
“我艹你八辈祖宗的,你特么的敢打老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当老子好欺负吗?”
贾大棒子一手抓着郑雅琴的头发,一手用大拇哥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势汹汹地向郑雅琴发难道。
郑雅琴被他薅着,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急忙抬起手去救自己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他给拽掉了。
上辈子挨打时那痛苦屈辱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一次次挨打的经历也像过电影似的快速的在她的眼前闪过,那些悲惨狼狈的过往,激起了郑雅琴的愤怒。
凭什么,她又不该他的?凭啥她两辈子都要跟这个人渣纠缠不清啊?
郑雅琴紧紧的抿着嘴唇,飞快的思索着,要不要趁着现在没人把他一枪死?
她的空间里有把枪,是几个月前在黑市上用200斤大米换的,虽然是老式的驳壳枪,但打死眼前这个畜生绰绰有余。
打死他,新愁旧恨就烟消云散,她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这么想着,郑雅琴不动声色的把枪从空间里拿出来,握在了手里。
刚要开枪,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
“放开她!”
郑雅琴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枪又收回到空间里。
没想到还真有人!
贾大棒子也没想到这儿有人,他循声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背着一大捆柴火站在那里。
看到来人,贾大棒子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他冷嗤一声,“刑广,你特么跟老子说话呢吗?你算个屁呀,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刑广看着那只薅着郑雅琴头发的爪子,眼神更冷了,他抬起那只握着柴刀的手,指着贾大棒子,语气寒凉的说,“我说,放开她!”
“老子就不放,你他妈能把老子咋地?”贾大棒子坐地就没把刑广放在眼里,看到邢广敢在他面前放肆,贾大棒子很生气,薅着郑雅琴头发的那只手故意用了一下力。
“啊——”
郑雅琴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叫声未落,只见刑广一抬胳膊,那把闪着寒光的柴刀便倏地飞过来,直奔贾大棒子的手腕。
贾大棒子万万没想到,刑广竟敢用刀伤他,看到呼啸而来的柴刀,贾大棒子吓得跟触了电似的,一下子把手松开了,还顺势背到了身后。
背手的同时,那把刀如闪电般飞过,“铮”的一声钉在了树干上,一下子钉进去两三厘米深。
“你妈的,你个野种,敢跟你爷爷玩真的是不是?”
惊魂过后,定下神来的贾大棒子后知后觉的怒起来。
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他压根就没瞧得起他,在他眼中,这个刑广不过是乞丐、流浪汉之流,没想到这个下等人竟敢对他这般无理,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他吗?
贾大棒子可不是好脾气的,这些年来,他仗着自己胳膊粗力大,一直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是个妥妥的村霸。
他已经习惯别人怕他,习惯大家对他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了,如今乍然被这个野小子威胁了,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似乎他的尊严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