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那壮汉来到了邻近的药铺后,看热闹的百姓也很课У盟泄不通,赵荣也领着赵小乙杂在人群中同看,结果也还算好,经过郎中的一番抢救,那被斧头砸中胸膛的倒地男子终于还是开始重新动弹,还因为是斧背砸中了的缘故,胸前并没有什么伤痕,只不过是口中连连吐血,很明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象是断了两根肋骨,还伤了肺。”
“运气好,不是斧尖砸中,不然就是有十条命也完了。”
赵荣听到这些议论的时候,人声鼎沸间,一个女子领着两个小孩哭哭啼啼的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帮拿着绳子、朴刀的男子,人群中有识得他们的又道:“受伤那个的浑家来了,保长也来了,有热闹看了。”
也确实是那受伤男子的妻子,拉着两个小孩冲进了人群,那女子直接趴到了那受伤男子的身上痛哭,本镇的保长则二话不说,直接就让他带来的甲丁把那壮汉五花大绑,那壮汉也不挣扎,只是大声说道:“用不着捆我,我不会跑,我如果想跑刚才就已经跑了,祸是我闯的,有什么责任我担。”
“你担?说得容易。”保长大声呵斥道:“你把人砸成了这样,今天你要是赔不够汤药费,送你去衙门里吃牢饭!”
言罢,那保长先是向郎中询问了一番情况,又问那伤者妻子的意见,然后才对那壮汉说道:“听好了,看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份上,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随我们去见官,让官府发落你。第二是拿出五十贯汤药来,赔给被你打伤的谢二郎。”
“五十贯?!”那壮汉惊叫出声,说道:“要赔这么多?”
“已经很便宜你了。”保长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要想治好谢二郎的伤,少说也要五贯钱,还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暗伤。另外谢二郎一家四口全靠他在码头上做工养活,他现在被你砸成这样,最起码好几个月下不了床做不了工,你当然得赔他们一家这几个月的衣食开支,另外谢二郎还得补一补身体,你说要你五十贯多不多?”
“可我没这么多钱啊。”那壮汉大声叫苦,说道:“我一个江湖卖艺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上那里去找这么多钱赔?”
那保长又和伤者的妻子嘀咕了一通,然后转向那壮汉说道:“这样吧,看在你犯了事以后不但没跑,还主动把人送来治伤的份上,四十贯,一文都不能少了。”
“四十贯我也拿不出来。”那壮汉满脸的无奈,说道:“我全身上下凑在一起,恐怕还凑不出一贯钱来,就算把我卖艺的那些家伙什全部卖来,也最多只能凑出两三贯钱,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
“那你是不是想去见官?”那保长翻了脸,怒道:“都已经给你让了十贯了,你还推这推那的说拿出来,是真拿不出来,还是假拿不出来?”
“真拿不出来。”那壮汉的表情更加无奈,说道:“这祸确实是我闯的,我认,该赔多少钱,我如果能够赔得出来,也一定会赔,但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只能是请保长老爷开恩,再减一些汤药费。”
“四十贯你还嫌多,看来你真是想去见官了?”那保长勃然大怒,指着那壮汉的鼻子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误伤致人重伤,进到了衙门里,至少得脊杖二十,流一千里!你是愿意赔钱,还是愿意刺配充军?”
那壮汉沉默,半晌才满脸无奈的说道:“保长,那你们还是押我去见官吧,四十贯我真的拿不出来,只能是伏法抵罪。”
见那壮汉把话说到这地步,那负责地方治安的保长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命令甲丁把那壮汉押了去城里见官,那壮汉也不反抗,还仰天长啸道:“苍天啊,想不到我武松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武松?!”
在人群里看热闹的赵荣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还忍不住分开人群上前,向那自称叫做武松的壮汉问道:“这位壮士,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名叫武松?那个武?那个松?”
“公子问这个干什么?”那壮汉被赵荣问得满头雾水,但还是答道:“枪棒武艺的武,松树的松。”
“真是武松?我没有听错了。”赵荣在心中惊叫,又在心里说道:“等等,武松不是在清河县打伤了人后,跑到小旋风柴进那里混吃混喝了么?怎么会跑到这丹徒镇来卖艺?”
在心里提出了这个疑问后,赵荣又猛的回过神来,心道:“不对,打虎武松是小说里面的人物,历史上记载宋江起义的宋江三十六人记里面,也有一个武松,看来我是遇到史实里面的武松了。”
这时,之前那个保长也已经认出了在丹徒镇小有名气的赵荣,上来问道:“赵郎君,你认识这个误伤人的武松?”
赵荣下意识的摇头,又在心里说道:“怎么办?要不要帮他一把?”
赵荣还在盘算的时候,那保长又已经开口说道:“既然赵郎君不认识,那就算了,快,把这个泼才押去城里见官。”
“慢着!”
赵荣下意识的开口阻止,又更加飞快的拿定主意,在心里说道:“得帮,先不说这件事其实是因为我而起,就凭武松这一身武艺,我也得帮,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我所用,将来金兵南下,我带着现钱往南跑路的时候,有武松在我身边保护,我肯定可以安全许多。”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赵荣转向那保长说道:“保长,商量个事,刚才情况我是亲眼所见,这个武松武壮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