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阁白收了鱼竿,还是微闭着双眼,享受温暖阳光的舒服。
轻轻挥手,古炙和月白才敢起身,恭敬站立。
“上前来。”
“是。”
古炙三人齐齐上前,踏上小桥,站定在了易阁白身后三丈处,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这,似乎是能够靠近易阁白的最短距离了。
“古炙,说说吧。”
“是。”
古炙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对易阁白全部说了。
连同巽疡在内,都没有遗漏。
对易阁白,不管是认为有必要的,还是没必要的,全部都得说,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古炙说完,铁荒和月白心中一凝。
若是按照古炙所言,这个苏然还真是强的有的过分,古炙说即使是换做了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揍成猪头。
这话,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看来,是他们小看了苏然,小瞧了上下杂货铺。
易阁白轻笑,看着碧波湖水,随意挥手间,古炙的猪头模样发生改变,恢复如初。
“那个锦鲤山庄内有蹊跷,你们不要随意乱闯。”
“是。”
易阁白站起,将白衣脱下,挥手间便是化为灰烬。
尽管金边白衣不沾半点灰尘,但对易阁白来说,穿过一次的衣服,就再没有再穿的必要了。
“我来到这里的消息,不必告诉任何人,但也不需要刻意隐瞒,不管是谁想要打听,都不要阻止。”
“是。”
“古炙,苏然之前放出了蒋萱,那可是个难缠的女人,你去会会她吧。”
“是。”
“月白,寒月冰你再发消息,若是此人还不肯对我臣服的话,那就不必再留手。”
“就当是对苏然殴打古炙的回击。”
月白低头,“是,属下明白。”
易阁白挥手,“你们两人下去吧,铁荒留下。”
“属下告退。”
古炙和月白走的时候,都看了一眼铁荒,这个人闷不吭声,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块铁块。
在他脸上,还有眼中,都看不出有半点的波动。
似乎铁荒就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石像。
单独留下,说不定是对铁荒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能得到易阁白的单独吩咐,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不过,打死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心底默默猜测。
“铁荒,古炙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调查部。”
易阁白眼神轻动,南尊这只老狐狸,就喜欢玩一些小把戏。
令人讨厌,让人不喜。
“李时季被杀了,这件事你去查查是谁所为,尽管他是个不中用的小人,但也是我易阁白的狗。”
“别人也不能想杀就能杀的。”
铁荒点头领命,“是。”
“好,你下去吧。”
“是。”
铁荒还是话很少,转身离开,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易阁白挥手间,旁边的鱼竿重新入水,刚才那条逃走的鱼,终究是要将其抓回来的。
负手站立,大红长衣穿身,顷刻间,好似成为了竹林大湖之中最靓丽醒目的颜色。
一袭红衣,令天地失色。
脚步声传来,站定在易阁白身后三丈,十分恭敬。
“无疆见过大将军。”
在易阁白面前,无疆也是只能摆出小兵的姿态。
“我听说,你是第一个和苏然接触的人。”
“是。”
“交手了?”
“是。”
“如何?”
“不敌。”
易阁白轻笑,“拔剑。”
无疆一怔,但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便是长剑在手,看准易阁白后心,眼中杀气涌现。
长剑之上,有血气燃烧,甚至有千军万马咆哮之音。
下一刻,无疆一步迈出,直刺易阁白,并未手软。
易阁白长袖挥舞,有红光乍现,有金光缠绕如龙,以血肉手掌硬撼无疆长剑。
下一刻,无声无息。
无疆的长剑化为齑粉,身体颤抖,嘴角流血,眼中杀意当即全部溃散。
易阁白无恙,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而他们前面的大湖,轰然炸开,冲天巨浪如猛兽一般咆哮而起,发出嘶吼之声。
轰然落下,好似地震一般,大湖震动,周围群山都在颤抖。
无疆退开,依然站在三丈之外。
“我与苏然相比,如何?”
无疆擦去嘴角血痕,“若单以刚才一击作为比较的话,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
听到这个,易阁白还是轻笑,眼中没有戾气,反而有了几分兴奋之色。
多少年了,终于在他的身上再次听到了这个词语。
易阁白自认为站在巅峰,看着身边之人尽皆被甩在身后,到最后,他就只能一人独成高峰。
已经多少年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也没有人再对他说不相上下这样的话。
因为,没人能够做到。
但是,今日,无疆的话,让易阁白对这个苏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也让易阁白相信了古炙说的话。
苏然是真的完全可以将古炙碾压,似乎已经和他站在了一样的高度。
“无疆,既然苏然给我带话了,那我便没有不见的道理,你安排一下。”
“是。”
“还有,那个将剑柄卖给王大川的人,找到了吗?”
无疆低头。
“我已经查了许久,可是毫无头绪,不管是王大川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