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宫千暮发现脸上的过敏基本上已经好了。
又是邵君买了早餐过来。
吃完早餐,准备出门,万冰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说上午的广告商见面取消了,对方好像签了别人,让钦博言上午在家休息,下午按原本的行程走,出席一个公益慈善酒会。
钦博言听完,并没多大反应,反正他身上代言多,失掉一个没什么关系。
邵君却是很义愤填膺。
“签了别人就应该早些告诉我们,行程都安排好了,临时通知我们取消,是个什么鬼?我前天晚上熬通宵整理的资料啊!”
“也不知道是哪家截了胡,我们的物料一直捂得挺严实的呀,公司内部的人也瞒得紧,怎么就被人给抢了。”
“反正,商家和截胡的都不是好东西,一点诚信都没有,妈的,这个牌子一生黑。”
钦博言一脸的无所谓:“或许,人家代言费便宜。”
邵君想想也是。
不然,放着顶流的粉丝号召力不用,改签别人,有病。
......
下午的公益慈善酒会在全市最高档的糖卡大酒店举行。
他们到的时候,酒店外面已经水泄不通,全都是各家前来应援的粉丝。
他们的车一到,车门都还没打开,颜料们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钦少,钦少,钦少......”
见现场人太多,恐出什么问题,邵君让酒店的保安去停的车,自己则是跟宫千暮一左一右护着钦博言进酒店。
“钦少,钦少......”
颜料们的声音震耳欲聋,钦博言目不斜视、面无表情,阔步而走。
忽然,有人喊“屈赞!”
一声落,众声随后齐喊:“屈赞、屈赞、屈赞......”
宫千暮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却并未发现有屈赞。
邵君歪头过来低声道:“看到没,这就是我们的死对头,连应援都要跟我们家的粉丝battle。”
宫千暮这才明白过来。
屈赞并没来,或者已经进了里面,此时这些粉丝喊他,其实是故意的,故意在钦博言面前喊屈赞,也故意想把颜料的声音压下来。
两家粉丝连站都要站得面对面。
“钦少,钦少,钦少......”
“屈赞,屈赞,屈赞......”
一边比一边卖力疯狂,一边比一边声嘶力竭。
各个喊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们要给钦少排面,我们不能输!”
“继续喊,狠狠膈应钦博言!”
“钦少,钦少,钦少......”
“屈赞,屈赞,屈赞......”
一片蓝海,一片金海,剑拔弩张,一副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模样。
宫千暮觉得震得耳膜疼,却也无语得很。
粉随正主,真是一点都不假,昨夜两个正主的幼稚,她亲眼所见。
今天这两家粉丝的行为也是让她哭笑不得。
......
进入酒店后,钦博言就去主会场应酬了,宫千暮跟邵君则是坐在门口边上工作人员的专用休息区等待。
现场有很多媒体和记者,忙着拍摄,忙着采访。
屈赞进来的时候,宫千暮正坐在等候区低头玩手机。
是屈赞先看到的她,长腿一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宫千暮抬头。
见到是他,便起了身:“屈先生。”
屈赞看了看她的脸:“刚刚还准备发个消息问问你过敏好了没有呢。”
“已经好了。”
邵君就在边上,一脸错愕地望着他们两个。
“晚上有空吗?想请宫小姐吃个饭,感谢宫小姐昨天出手相救。”屈赞看也未看邵君一眼,继续凝着宫千暮道。
“没空。”宫千暮回得快且干脆。
屈赞并未有多少意外,笑着点点头:“嗯,那几时等你有空,我们再联系,我先进去了。”
说完,就拔起大长腿往里面走,被宫千暮突然出声喊住:“屈先生。”
屈赞停住脚,回头。
宫千暮微微抿了抿唇:“那个......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你跟钦少是对家,我们不适合做朋友,抱歉。”
屈赞:“......”
邵君:“......”
边上的其他人亦是:“......”
就连紧跟着屈赞拍摄的媒体记者都有些傻眼。
这般直白的吗?
屈赞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神色顿了顿,才弯唇,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了解了。”
然后就走了。
邵君朝宫千暮竖起了大拇指:“狼人,牛啤!”
宫千暮没做声,坐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好听,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既然两人是对家,无论是正主,还是粉丝,都如此水火不容,她身为一方的保镖,又怎能去跟另一方成为朋友?
两家公司会怎么看,两边粉丝会怎么想,两位正主也不好想吧,昨天晚上钦博言就明显生气了,她感觉得到。
而且,可能是做了钦博言的保镖,成了他的手下,成了他的人,她明显觉得自己有些护短,甚至也带了几分粉丝心态。
就是那种“既然你,以及你家粉丝,对我家钦博言不好,我就也不可能对你有好感”的心态。
......
会场内,衣香鬓影、杯盏交错。
盛装盛容的帅哥靓女们手执高脚杯,穿梭其中,或三三两两、或四五成群,聊着、笑着、交际着、应酬着。
“钦少,您好,我是a市电视台新闻娱乐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