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理自己,应夭夭以为是方才把他踢疼了,不禁低下头去碰了碰他的膝盖。
“很疼吗?”应夭夭揉了揉问。
顾深看着她没反应。
心里有点虚,应夭夭矮下身子,把衣摆撩起来,掀了掀裤管想看看。
手被阻住,顾深把衣服放下去,把人按在自己身上。
“没事。”
应夭夭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她感觉到,顾深现在心情似乎很不好。
“没事吗?”应夭夭轻抬了抬脸,眼中也带了些关心。
“不用担心。”顾深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
应夭夭感觉,自己像是被孩子一样对待。不过,她不介意。
一时之间,两人沉默着。
应夭夭静静地趴在顾深身上,不由想起了雪梅仙子。
她现在,想必已经在皇宫了吧?应夭夭不知道,她在不让皇帝触碰到自己的前提下,能做些什么。
是的,虽然月老同意了帮雪梅仙子。但她在人界已是已死之人,自然不能就这么露面。
应夭夭猜想,雪梅仙子,大概会用她之前想到的方法——在梦里见皇帝。
应夭夭只想叹一句,有情人成眷属可真难。
想及此,应夭夭又想到自己下界前,月老给自己普及的八卦——北辰仙君与雪梅仙的八卦。
想当初,雪梅仙还只是百花园里的一株雪梅,在百花仙子的院子里开得枝枝妍妍。
那时,北辰仙君已经是仙界有名的仙君了。
恰是一年冬,仙界也难得凑了回热闹,让那负责春秋节序的司官把那雪花落了整个仙界。
到处都是白色的,白色的仙宫,白色的石阶,白色的楼阁,以及落了满身白雪的守卫。
雪梅仙,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成了一株雪梅。
白色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在红的娇妍的花朵上落下厚厚一层,花瓣柔嫩,被那雪压着,像是凝了霜,美得惊人。
雪梅仙就是在那时觉醒了灵识,也在那一天,遇到了北辰仙君。
一遇倾心,纷纷扬扬的雪里,北辰仙君蓝衣墨发,在那黑的黑,白的白的景里,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何况,是一个刚有灵识的小花仙。
于是,自此之后,北辰仙君的身姿便在小花仙的心里烙下了痕迹,再也抹不掉。
听此,应夭夭只想问一句。既然两人有缘,为何在仙界时,没有好好地相处,经营下感情。
月老只是无奈地看她,“仙主想得可是太简单了。”
“如何?”应夭夭只觉得麻烦。
“仙主可曾想过,他们为何到了这一世才有缘?”月老问她。
应夭夭奇怪,自然而然地应,“不是本来就有缘吗?”
月老叹了口气,与应夭夭解释,“那是因为他们之前没有缘。这一世也算是雪梅仙子强求来的,可以算是有缘无分了。”
“只是可惜,雪梅仙子一腔痴情。”月老对着远处感慨,捋着花白的胡子,摇摇头。
“既然有缘,你何不为他们系一条红线。这样,他们岂不是又有缘,又有分了呢?”
月老看着应夭夭直叹气,“仙主想得果真是太简单了。”
听此,应夭夭不语。
月老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也知她懂。
于是,没有话聊的两人马上散了,应夭夭这才得以下界回来睡觉。
应夭夭把自己的事情想得七七八八,又想到顾深。
大概,是北原有什么事情吧?所以才如此烦恼。
应夭夭知道,顾深每隔一段时间,会与北原联系的。
只是,顾深偶尔才会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与她说。
应夭夭理解,正如她不会轻易把仙界的事情告诉顾深一般,顾深也不会轻易把族里的事情告诉她。
仙妖有别,自古以来都是。
何况,仙界和妖界,一直以来也不太合得来。
常常因为一些小事情,仙界与妖界便会出现些摩擦。已经是惯有的事情了。
应夭夭想及此,又觉得顾深娶了自己着实不大划算。唔,应夭夭又想到了顾凉。
应夭夭有时都在想,他们曾经为了在一起,这么拼着,到最后,换来了什么。
就比如此刻,两人各自心里有事,却不会与对方说。看着,竟像是同床异梦一般。
应夭夭心里沉甸甸的,在顾深身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想,或许自己可以躺到一边。
这么一想,应夭夭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在榻上,地方本来就小。
“顾深,我们去床上睡吧。”应夭夭捏了捏顾深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低声道。
已经很晚了。
月色入户,白银色的月光洒进来,应夭夭有些想去看窗外的叶子。
其实应夭夭更想说的是,让他松开手,放她下去。
应夭夭虽说不觉得自己沉,但也并不觉得自己轻若鸿毛,没有重量。
顾深似是没听到,应夭夭不禁又喊了一声。
这次,顾深像是听到了,身子动了动,揽在应夭夭腰间的手臂也动了一下。
“去床上睡吧。”应夭夭道。
顾深握着她的手,把她抱起来,一路走到床边,自己也压了上去。
“别……”
这次换顾深压在应夭夭身上了,应夭夭却是觉得有些沉。
有些不舒服。
压的胸口也有些闷闷的。
顾深在黑夜里的眼睛有些发亮,帘帐放下来,扯了应夭夭的衣带。
“我们先睡觉,好不好?”应夭夭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