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大的寿桃。”
岳侍卫随手,画了个汤锅大小的圈圈。
比柳茹月现在做的蛋糕还大。
“那么大……”柳茹月确定了,这岳侍卫照顾她生意是假,刁难她才是真的。
岳侍卫拧眉,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怎么,不行?亏得你家糕点卖这么贵,十大酒楼都能做这么大的寿桃,你却不能,凭什么卖那么贵。”
南宫霖不明白岳侍卫为何这么刁难一个妇道人家,怕十娘畏惧御林军应付不周正想帮着应付一番,就见柳茹月自信一笑。
“岳侍卫误会了,我没说不能做。”
“那你方才作出那幅表情做什么?”岳无逸就不信了,那软绵绵像云的东西能做成那么大的寿桃。
虽然好吃,入口即化,但那叫做奶油的东西肯定支撑不起来,这十娘就是在死撑。
“我做的蛋糕最大就0.75尺左右,你比划的寿桃那么大,比我做得蛋糕还大几分,所以,到时候需要的材料会多四倍左右,十娘不是不能做,只是要加钱罢了。”
柳茹月为难的看着紧拧着眉头的男人,小心谨慎又含含糊糊道,“这不是担心提出加价钱,岳侍卫会不高兴么。”
“你担心我出不起银子?”岳无逸被柳茹月这谨慎得怕伤了穷人自尊的眼神一刺激,直接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够么,够订一个蛋糕了么?”一个蛋糕20两银子,多四倍材料,也没超过100两。
“多的银票就当爷看你辛苦,赏你的,不用找了。”岳无逸大爷一样的靠在椅子上,恣意的抖了抖腿。
却,扯到了腿上的伤,疼得嘴角一抽。
但这女人正瞧着他呢,他还是绷住了表情,可不能让她得意。
柳茹月当真想一拳头朝他臭屁的脸上砸去,隐约其词的结巴道,“这个……一百两其实远远不够呢。”
“……”岳无逸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故意和他作对,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也偷偷摸摸的放下了腿,“那需要多少银子,你可别乱开价。”
这家伙上次按她到水里,当真吓得她不轻,这次他还来找茬儿,柳茹月不多坑他一点银子,怎么出得了一口恶气。
她掰着手指头道,“虽然材料就多了四倍,但制作难度却不止四倍,岳侍卫也吃过我做的蛋糕,知道那奶油多松软吧。
若是做成汤锅那么大的寿桃,还得加入别的特制材料才能在不影响口感的情况下,寿桃栩栩如生、且不会融化。
到时需要的冰,也得更纯、更多,这些都很耗费银子。”
她也学着岳侍卫夸张的动作比划起来,“您要那么大的寿桃,至少要这么大、这么厚的蛋糕底座才能撑得起。”
倒也不是柳茹月乱比划,而是现在那样尺寸的蛋糕基座真的撑不起来,会塌的,所以必须加大、加厚。
“所以最后也不一定是四倍的材料,保守估计也得八百两银子。”
靠近岳侍卫,用周围吃饭的人听不到的声音,用给予对方极大面子的口气道,“当然,看在你是七公子介绍的朋友的份儿上,我给你打八折,再去掉零头,算六百两。”
六百两?
这女人做不出来这么大的寿桃蛋糕,就想加价让他知难而退,休想!
可是,就这么应下来,又觉得自己上了她的套一般的难受,“你当真能做出这么大的寿桃?”
柳茹月却答非所问,“我知道是贵了一些,但真的不能再降价了。”
“您也是一片孝心,但的确寿桃的大小也不代表什么,岳侍卫月俸也不多,若是出不起这个价钱,做一个小点的寿桃也行,我相信你爷爷不会怪罪你的。”
“喏。”柳茹月比了一下拳头,“做个这么大的,我不加价都行,虽是比不上汤锅大小的寿桃,但这也代表了你的一片拳拳之心嘛。”
在一旁浅眠的蒲浩闻言睁开了眼,瞌睡也没了,“给家里长辈祝寿,拳头大小的寿桃哪里拿得出手,岳侍卫,是吧?”
这锦衣卫横插一手是岳无逸没想到的,这女人不会是锦衣卫的暗桩吧?
如果是这样,倒也比人贩子、敌国细作好一些。
但跟着锦衣卫做事的女人,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此刻,他的心态平静了一些,又掏出了五百两银票,放在了桌上,“这次倒是沾了沐之的光,让老板娘给我打了折,就做大的寿桃蛋糕吧,给爷爷的蛋糕怎么能小。”
“只是……”岳无逸对柳茹月咧着嘴一笑,“这蛋糕若是没做成,你这店铺我可是要砸了。”
这铺子砸了,上头要吃十娘做的吃食,他到哪儿变出来?
蒲浩嗑了瓜子,呸的一声吐了瓜子皮儿,“才说你们御林军是拱卫京师的王师,现在又要砸人商铺,岳侍卫,这样不妥吧。”
“她夸下海口说能做,到时候交不出货,让我在一大家子人跟前丢了脸,还不许我找老板娘算账?感情丢脸的不是你?”岳无逸也抿了一口茶,把闯祸闹事说得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御林军、六扇门没一个部门和锦衣卫的人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好好聊天的,南宫霖见怪不怪。
虽然他也忌惮锦衣卫,可此刻他觉得是岳无逸无理取闹了。
在哪儿闹事不好,非要在十娘开的食肆里闹,真把十娘的食肆砸了,二爷爷嘴馋了,他怎么应付?
他担忧的看向十娘,却见十娘抓了一把瓜子在磕……
蒲浩憨直一笑,“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