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让十娘家乡之人送酒水过来么?
难怪!
难怪她们派去码头堵船的人,总等不到船,原来人家的人早就来京城,偷偷躲着酿酒了。
这次,她们被莺歌这个贱婢玩弄了!
想通个中关窍,老鸨们气的气,恼的恼。
有人直接甩袖离开,有人很快就换了个表情,上前热络的套近乎。
“这蓬莱浆比玉液醇还好,莺老板可要帮我们引荐引荐啊……”
“还是莺老板厉害,竟然认识能酿如此佳酿的人,我罪魁不如了……”
听到老鸨们谈起酒水,坊中的男客们也来了精神,好酒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这酒味道够劲,虽辣却不烧心,饮后口齿留香,当真酒中蓬莱仙,比我喝遍满京城的酒都更好,莺老板,可否卖一坛酒让我带回家慢慢品尝啊!”
“莺老板,我也要酒,我得带回家给好哥们儿尝尝。”
“冲着这酒,我也得经常来芸瑛坊照顾莺老板的生意了,美人美酒芸瑛坊都有了,将来莺老板生意兴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主顾!”
对着这些客人,莺歌的笑意深了许多,“好说好说,冲着各位对芸瑛坊的照顾,我也得满足各位老爷的要求啊,可是咱们芸瑛坊也不是酒坊,进的酒水也不多了,卖一坛给大家做不到,到时候一壶或许还勉强能行,各位看?”
“可以可以,一壶就一壶!”
老鸨们也起哄着一人花了20两银子,拿了一壶蓬莱浆回酒楼。
这芸瑛坊她们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会把自己气死。
明明知道她没有酒了,才替她宣传,还带着那么多人去砸场子,没成想莺老板身后直接有了一个酿酒庄子!
该死的莺歌!
该死的十娘!
天儿见亮,花楼打烊,姑娘们也要休息了,淸倌儿楼不留宿男客,将一个个客人送走。
莺歌上前搭手与小蛮一起,一左一右的扶着蔫得快要谢了似得廖仙儿回房休息,“今天是你的头回亮相,所以才让你撑了一宿,毕竟是你的主场。”
“今日效果很好,将来就不会让你在台上呆那么久了,你可是头牌,每天都出来让他们看个够还怎么让人念念难忘,怎么显得出珍贵、神秘?所以你放心,只有今天最累,之后每天只需要出来表演一两场即可,随后我会让价高者与你畅聊,不会让你在大堂与那么多人斗诗了。”
若是可以,廖仙儿还更愿意在大堂,大庭广众之下,她反倒不担心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在房中……她颇为担心。
察觉到廖仙儿脸上的顾忌,莺歌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小蛮有点武功功底,我买她回来之后,又让她一直在跟着沈湘她们练武,现在将她派给你,就是为了护着你。”
廖仙儿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侧过头惊奇的看着扶着她的小姑娘。
皮肤黝黑的小蛮被长得仙女一样好看的廖仙儿打量,羞红了脸,“姑娘放心,小蛮拼了命也会护着你。”
廖仙儿宽慰的点了点头,又扭头对莺歌道,“谢谢莺老板。”
“我承诺了的事情,就不会敷衍。”莺歌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好的老鸨了,不自觉的扬了扬下巴。
“其他时候,你就按照我教的应付那些男人,你越害怕,他们越是要占点便宜才成,你不害怕,摸清他们脾性,应付得当,反而不会吃亏。”
“是,仙儿记住了。”
安抚好了廖仙儿,莺歌才急匆匆的上了楼。
楼下自有白天当值的杂役婆子收拾杂乱的残局,她们都是做惯了的,不需要她这个老鸨去亲自守着。
瞅着莺歌上了楼,柳茹月打开门接住了她。
她知道日夜颠倒的日子辛苦,这还是第一次整天晚上看着莺歌干活,左右逢源、笑脸迎人、处理那些闹事的酒鬼,对着挑事儿的客人软硬兼施自罚三杯……算得上脚不沾地连轴转了。
花楼这生意,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下来的。
心疼的扶着莺歌上了床,接过伺候莺歌的丫头小苒递过来的帕子,替她擦脸。
“十娘,我自己来。”
“你辛苦了一夜,,我这个当姐姐的照顾照顾你怎么了。”
莺歌也不是当真要拦,扬着脸,笑眯眯的让十娘照顾,“今夜安全的过去了,多亏了那些坏心眼的家伙,来的客人是平日里的三倍呢,包厢客房全都坐满了,大堂里还加了十多张桌子。”
“不仅仅是客人多了,客人的身份也大了许多呢。”
喝了酒的人就是止不住会兴奋,方才在楼下当着众人她还端着老板的架子,在十娘跟前就是一个撒娇的小姑娘。
巧笑嫣然的咯咯笑,“她们为了看我吃瘪,竟然舍得下血本怂恿她们的常客来我这边儿,以为我提供不了酒水,到时候有人捣乱吵闹打架起来,势必会得罪了这些贵客,到时候让我芸瑛坊砸了招牌永世不得超生。”
“没成想,仙儿争气,没出岔子,十娘这酿酒的方子造出来的酒水也堪比宫廷玉液呢,她们既然把人送来了,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沉醉在我芸瑛坊里不再去她们破花楼了,嘻嘻。”
说着说着,莺歌就歪倒在柳茹月怀里睡了过去。
今夜,她着实是累着了。
柳茹月替她拆了发饰,擦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xiè_yī,盖上棉被。
“十娘别走。”
莺歌说着梦话,孩子气的拉着柳茹月的手。
柳茹月也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