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订】
“刘嬷嬷好。”柳茹月寻思,自己并不是陈府下人,颔首打招呼已是尽到礼数了。
刘嬷嬷看她不开窍,还是这么一副呆愣的模样,原想说两句,陈顺在一旁催促道,“刘嬷嬷,前头在催了,您长话短说,莫要耽搁了夫人赶路。”
刘嬷嬷瞥了陈顺一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柳茹月,“在府里的时候,少爷最爱吃我做的东西了,现在只是赶路累着了才吃不下而已,恰好你做惯了的那些乡野小菜清爽开胃讨了个巧,接下来你得更用心才是,少爷挑嘴儿的很,一道菜绝对不愿意吃第二次,每一顿都得换着菜做,若是接下来你做的菜少爷不吃,夫人可是发了话的,到时候你就得下车。”
莺歌也没顾着在姑娘们跟前的形象,挂在柳茹月身上,“可是这么难做的东西,以前并未听说过的事物,十娘花费心思能做出来的话,可不比真的摘星星月亮更来的真诚么。”
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男人的承诺就是镜花水月,大抵只是说说而已,柳茹月这辈子都不敢相信了,可是自己的承诺,亲口承诺了要去做,她总要努力去试一试的。
就方才,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想法,只是到时候能不能做出来,做出来合不合仙儿心中的星空所想,那就无法把握了。
“有你这么说,我当更加努力琢磨了。”寻常寒暄完,柳茹月又闻了闻初赛的事情。
“我们家拿得出手的姑娘少,就三个,我一心扑在她们身上专心训练,倒是有了成效,她们仨都过了初赛,不过按照成绩来说,玉蝶和惜莲下午就陪跑一下,也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能帮她们涨涨身价。”
莺歌说的也不算自夸。
花魁大赛就一个花魁,难道所有姑娘都是陪跑么?
没有好处,明知道不能拿花魁的姑娘还来比什么?
当然是哪怕当不上花魁,能在比试里大出风头,也让自己身价大涨啊。
“可惜白天没看到她们的表演。”
“白天有什么看的,重头戏还得看晚上的比赛,你知道的,为了晚上这一场比赛,我让仙儿准备了多久,十娘一定要和咱们在一起,为仙儿助威。”
“还有一桌饭没做,柴老板的意思是要等到贵客来了才做,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晚上仙儿的比赛。”
莺歌失望的叹气,“也是,还得看别人的意思,如果时间撞上了,那就太遗憾了。”
伤心难过从来不是莺歌的风格,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不过咱们是自己人,错过了的话,我让仙儿单独表演给你看一遍也是一样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一点不着急了。”
下午的比试,很快也开始了,柳茹月陪着莺歌去看了看。
萧玉蝶和惜莲的表演一直是不错的,中规中矩,就是缺乏惊艳之感。
从观众们的反应来看,还是觉得下午比赛之人美则美矣,也各有特色,但算不上角色佳人。
在晚上的比赛开始之前,中等的姑娘们也排了个先后。
比起上午初赛被淘汰的姑娘勉强说自己进了秦淮前一百,百花碟榜上有了自己一席之地好多了。
至少,也能说自己做了个秦淮百花仙中的进士,萧玉蝶得了个42名,惜莲得了个38名,两人势力相近,名次挨得近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两人都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帮着莺歌在一旁打扮廖仙儿。
还没人叫柳茹月做菜,她也乐得不走,原本是打算今日在天净沙里到处逛逛找寻孩子迹象的。
可是发生了中午的事情,柳茹月不敢再出去乱逛了,就害怕那些人变卦,万一陆铖泽最后还是觉得试探不可信,干脆直接偷偷干掉她呢?
而且如果她到处找孩子,旁人看不出来,陆铖泽派来盯着她的人,肯定会发现她在找人,到时候对雪蓉也不好。
“十娘,上次你说见过大漠佛窟里的飞天绘壁?”
“是的。”听到莺歌的呼唤,柳茹月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向她们那边。
发现她们依旧给廖仙儿换上了飞天的衣服,只是与上一次的衣着配色差别甚大,这次配色更大胆、艳丽,但廖仙儿穿上之后依旧不会有有轻浮之感,照旧宝相庄严。
“我就见过绘卷上别人临摹到京城的飞天绘,琢磨了一个多月妆面了,越画越不满意,越添加元素越觉得繁琐,少了天然,十娘见过真实的飞天绘壁,你能帮仙儿画一个更适合她今晚表演的妆容么?”
莺歌知道十娘那一双巧手不止会做美食、还会做口脂、伪装,能做伪装的人,化妆更不在话下了,因此一双眼珠央求的望着十娘。
莺歌有所求,柳茹月自不会推辞,上前净手擦净后,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面色被映照的黄溜溜的廖仙儿,“的舞蹈?”
“依旧是舞乐伎,不同之处就是添加了两个乐器。”莺歌随手一指,萧玉蝶就走过去将箩筐上的布料掀开。
露出了里面的鼓面。
那是一面与箩筐一样大的鼓。
“仙儿要敲鼓?”不是柳茹月不信,而是仙儿那清瘦的身子骨,哪里敲得动这么大面的鼓。
“不是,你看后面。”莺歌又抬手指着箩筐后面。
原来萧玉蝶还掀开了一张布,里面露出了一把直项琵琶。
又是琵琶又是鼓,柳茹月的视线在两者之间扫来扫去,最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上次表演了单纯的飞天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