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订】
“你得罪的那个,可不是小人物,赚了银子换保护还得看我们能赚的够不够他们的胃口大才行,而抓住他们某些人的把柄换保护,比用银子换的保护可靠多了。”
柳茹月被莺歌说的话,吓到了。
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从未想过,她以前接触的圈子虽然有斗争,但她不招惹别人,别的仆人也不会害她。
“掌纹指印既然已经显现出来,十娘那就快快做个对比吧!”
“是啊,快看看,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偷到小姐屋子里去了,连累得大家伙儿除夕夜还在这里受罪。”
虽然嘴上嚷嚷着,大家伙儿却觉得还好,毕竟没有审问、没有翻箱倒柜的被人下脸子。
柳茹月也不敢直接去触碰玉佩,只是要来了筷子将玉佩夹着各个面都熏了一遍。
要对比这么多人的掌纹指印,并不会比审问人更节约时间,但她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所以专挑这那个人的去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果然有问题。
当然,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柳茹月也把沈曼青屋中伺候的人都对比了一边,屋外伺候的人,这次倒是不用对比。
假模假样的一张张浏览过所有人的掌纹指印,放下宣纸,柳茹月揉了揉鼻根,疲惫的望着沈曼青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沈曼青蹙眉,“谁?”
在她的询问下,下人们就不敢催促柳茹月了,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嘴,看她说出谁。
柳茹月则是把目光投向了沈曼青身后,且瞟了那人一眼,发现对方丝毫不惊慌。
众人也发现了柳茹月的视线,虽然不敢看沈曼青,却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跟着往主子身后瞧去。
尤其是墨竹,心中更是疑惑,难不成是同在小姐屋中伺候的姐妹做的?
她也抬头往沈曼青身后看去。
沈曼青也意识到了问题,脸色越发不好。
陆铖泽抿着唇,好笑的打量着十娘,“到底谁,别卖关子了。”
柳茹月站起身,笃定的说道,“是翠竹姑娘。”
连墨竹的惊讶了,“哈?”
“不可能!”
院中了解翠竹的婆子丫环也议论起来,“翠竹姑娘帮小姐搭理财务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更是有与翠竹关系不错的人替她开脱,“是啊,怎么可能是翠竹姑娘,这东西是翠竹姑娘首饰的,上面有她的掌纹指印不是很正常么,如果指印在上头有问题,那云嫂子、串儿、墨竹的掌纹指印也在上头,为什么偏偏是翠竹?”
翠竹气愤难当,一副不甘受辱的样子,捂着嘴绕到沈曼青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小姐,翠竹不敢说这些年丝毫差错也没有,但一直尽职尽责伺候小姐,小姐的家当,翠竹用心保管,这玉佩上有我的指印原本就正常,这十娘却如此诬赖于我,这羞辱,奴婢如何也接受不了,请主子替翠竹做主啊!”
沈曼青目光微敛,“只要你没做过,我定然给你一个公道。”
翠竹叩拜,“谢谢小姐。”
沈曼青肃然的冷着脸看向柳茹月,不怒不喜的问道,“十娘,我将玉佩交给翠竹保管,上面有她指纹,很正常啊,你判断是她所为,总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是。”
陆铖泽侧过身,靠在椅背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茹月反嘲讽回去的眼神都懒得给这个男人扔一记过去,“沈夫人,接触过这个玉佩的人,现如今我们知道的,有阿云嫂、串儿、墨竹、翠竹,以及你。”
沈曼青,“是的。”
“你废什么话,直接说翠竹的指印在不在上面就是了。”陆铖泽还是没忍住讥讽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讨厌这个十娘,像谁不好,偏偏要像那个死鬼女人,性格还这么不讨喜。
若是她的性格像十娘一点,讨好他,依着他,说不定他还会放她一条性命。
柳茹月点点头,“在。”
陆铖泽摇头苦笑,“因为翠竹的指印在上面,所以她就是你确定的窃贼了?那你为什么不说,有可能是阿云嫂和串儿监守自盗,眼看东窗事发,就演了一出戏栽赃于你呢,毕竟她们两的指印也在平安无事牌上。”
“姑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
“姑爷,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啊,老奴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如若做了,天打雷劈!”
阿云嫂和串儿原本以为这个事儿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乐得在一旁看戏,却被陆铖泽这句话吓得跪在地上直叩头。
“陆大人稍安勿躁,十娘如此说,自然是因为玉佩就是如此告诉我的。”柳茹月引用了一句《昭雪录》上笔者常说的一句话,尸体会说话、尸体告诉我的。
“哼,装神弄鬼。”陆铖泽都懒得去看这蠢女人了。
柳茹月也懒得和陆铖泽计较,自小她觉得他是天、是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现在看来,却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狂妄之徒罢了,“墨竹,你仔细的回忆一下,你是如何拿起玉佩来查看的?”
“我当时看到翠竹姐姐打开妆匣子,把玉佩放了进去,等翠竹姐姐离开之后,我……偷偷过去打开了匣子,因为担心摔着了玉佩,我拿起来后,就小心翼翼用手掌心托着玉佩,这样,然后就放回去了。”
墨竹从身上拿了一块便宜的玉佩,演示了一番,随后紧咬着唇,等待死亡一样的看向柳茹月。
柳茹月没有给她回答,又看向还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