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没再问他们什么,并且叮嘱他们,这话不许再与别人提及,就当一切都是正常的。
小宝看着他的脸色,担忧地问:“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渊摇头:“不会,放心吧。”
两个孩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什么事就行,估计又是那公主想让她去公主府,故意装病的。”
于渊随意“嗯”了一声,并未往深了说。
到他们两个出去,沈鸿从外面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给于渊回了一个消息:“管一也住进了公主府,而且是联系不到的那种。”
这下于渊差不多已经肯定了:“你大嫂出事了。”
沈鸿当下就愣了:“啊?出……出事?出什么事?我大嫂现在在哪里?”
于渊摇头:“还不知道,但我想从安公主应该知道,带我去公主府。”
事关他大嫂,沈鸿根本不敢耽搁,立马给他换衣服,背他出门,往公主府里去。
从安公主是聪明人,一看到于渊抱病而来,并未认为他是来接自己女儿回去的,而是料到他已经知道出事了。
而且她此时是恨于渊的。
若不是他,她的女儿就不会冒险去西域,若不是他,女儿也只会与自己亲近,哪里会不顾她的叮嘱,还威胁她?
这种气,她向别人撒不得,还得小心地按下去。
但对于渊,她就不用憋着。
她把室内的遣出去,冷着声音问:“都知道了?”
于渊皱眉:“出了什么事?”
从安公主冷笑一声,并未回他的话,反而把一封书信甩到他面前。
于渊现在身子还虚的很,根本动不了,沈鸿就麻利的上前,把那书信捡起来。
这是傻妮临行前留下来的,两封本来都是压在她的房间里,一封写给从安公主,一封写给于渊。
然而那时候于渊不在家里,丫鬟又是从安公主的人,就把两封信一起拿来了公主府。
信从安公主已经看过,对于渊也就更生厌恶。
自己的女儿,对他是关心体贴安抚,对她这个亲娘却只有威胁,这让她怎能心平?
不待于渊把信看完,她已经忍不住道:“这下你满意了?是不是你一开始来南梁,就是做的这种打算,让我的女儿去冒险。”
于渊并未抬眼看她,只垂目极认真地把信看完。
之后,他抬头,告诉从安公主一个决定:“我马上去西域,接她回来。”
从安公主愣了一下,继而冷笑出声:“就你现在的样子,连门都走不出去,还要去西域?”
于渊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出不出得了门,公主不用操心,你若真担心音音,尽快给我一张去西域地地图。”
他没有一点要废话的意思,而且手已经搭到了沈鸿的胳膊上。
那个架势,就是告诉从安公主,她再多一句废话,不说正题,他们马上就走。
从安公主气到咬牙。
不过,她也真担心女儿,由这个人去,总比派别人去更靠谱。
他功夫好,身边随时随地跟着大夫,在丰安和上都又不在名号上。
刘太后那个老东西,可能会听说南梁有人来,但必然是没见过于渊他们,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上都城出入自由。
而且她现在有一种心理,只要把于渊置于险境,她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自家的女儿,为了他冒险,他就想把那危险全部还到他身上。
但只有于渊和沈鸿去,她又不放心。
她怕自家的傻女儿,为了救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而她又在丰安城里,拦不住,更做不了什么。
想来想去,谢卓不能动,只能让白云平跟去。
白云平的身份,她是一清二楚的,也知道他对项家的忠心,所以他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保证自己女儿的安全。
这么计划以后,当真叫人去拿西域的地图来。
在等待地图的时候,也开口问于渊:“你如今病成这样,出门确实不利,西域也不是什么山水宝地,多带一个人会好一点。”
于渊已知她要说什么,却并未反对。
在救傻妮这件事上,他愿意配合从安公主,无论如何,他们应该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都不希望那丫头出事。
所以在于渊去过公主府的第二天,白云平,沈鸿和于渊三人,就乔装打扮以后,从丰安城西门出来,也往西域而去。
因为于渊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他们最初乘的是马车,几天以后才换上马匹。
所以紧赶慢赶,到达西域王城时,傻妮他们已经走了。
白云平去驻城军那里打听,竟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这些驻城军甚至说,近日都未看到有南梁的人入城。
“没有南梁人入城?那他们会去哪里?”沈鸿茫然地问?
白云平摇头,猜测道:“会不会他们走别的路了?”
“不会,他们一定来过,可能是驻城军不知道。”于渊说。
白云平面露疑色。
倒是沈鸿给他解释道:“我们来的路上,有向沿途的客栈打听过,几天前确实有四人,从这条路上经过,按这个路线,他们一定是冲着西域王城来的。”
这下白云平更有懵了:“四个人?他们不是三个吗?”
据他们在丰安城得到的消息,萧柔茵和管一都是跟着来的,除了他们两位,城中没有少熟悉的人。
往西域这种地方,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他家郡主应该不会带一个不太确定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