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妮先找了于渊。
才一开口说这事,于渊就问她:“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之前傻妮在丰安城做的事他不知道,可她随从安公主出门后,于渊就去找了大小宝。
考了他们的书本知识,也考了他们的剑法兵法。
除此之外,也跟两人闲聊了一会儿。
两人这段时间跟着傻妮出门,见了不少事,难得有人听他们说,两个孩子都很兴奋,就把发生过的事都说给他听。
于渊并非有意打听,可在两个孩子的述说下,他还是很快就听出了问题。
他家的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没闲着,竟然在城中有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知不知道。
他才刚弄清楚这些,傻妮就回来,跟他提调管一去萧柔茵身边的事,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傻妮亦是个聪明的姑娘,听闻他这么问,便知他已经知晓一些事。
不过萧柔茵的事,她还真没那么想。
她在于渊面前很是坦白:“之前是有这想法的,但今天跟大姐姐说的时候,并非这么想,只是想有个人能保护她。”
她扳着手指头算:“我知道的人里面,就管大哥,谢卓还有你的功夫最好。你现在是不能去的,去了别人又会想歪,谢卓又不是我能调动的,想来想去,也只能管大哥可以。”
于渊笑了起来:“你倒是算的好,管一确实是合适的人选,而且他们两个之前也相处过,看起来好像不错。”
傻妮跟着他笑道:“我以前很天真,还想着搓合他们两个呢,但是大姐姐说,她是南梁的将领,将来是不能嫁于外人的。”
这个于渊倒是能理解,帝王之家,或者跟权势相关的人,嫁娶从来都没由自己,首先是要看利益的。
他知道萧柔茵和管一相处的不错,便也仅此而已,如果有一天他们要离开这里,管一是肯定要走的。
而萧柔茵也绝对不会跟去北盛。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两人商量好,这才去找管一。
他倒是没多说,只道听于渊的吩咐就好,而且竟然与于渊的想法一致,问了去到军中之后,要不要特别做什么,或者留意什么。
傻妮当下就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保护好大姐姐就是最好的。外面的事,有大公子他们在做,如果真的需要你,会再做调整的。”
管一拱手:“知道了。”
这边安排好,傻妮就让人去给萧柔茵传信,把管一放走。
傻妮亲自给他收拾了衣物,还特意给了一些银子:“管大哥,我知在军中可能用不到什么,但是你随身带着一些终归是方便。”
管一本来还想拒绝的,听她这么一说,也便没吭声。
等把他打发走了,于渊才看着傻妮笑起来:“我家夫人现在不得了了,安排起事来头头是道,我在想,这段时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傻妮被他这么一说,脸立刻又红了。
于渊本身是个很温和的人,从傻妮嫁给他开始,他脸上就时常带着笑。
但他的温和又好像跟别人的不同,是有距离的高度的。
别人见到他,不会以为他是个坏人,却也不会像对待身边普通人一样,可以随意与他玩闹,或者说笑。
傻妮也是与他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才慢慢与他走近。
然而刚才那句话,却好似不是出自他的口。
说是沈鸿说的还更贴切一些,因为于渊就算很温和,也是不常开玩笑,讲笑话的。
傻妮想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又往他那边看一眼。
于渊的眼神从却一直在她身上,从刚刚到现在,未曾离开一寸。
这会儿他捕捉到她的目光,便又促狭一句:“怎么了,当家主母也害羞起来了?”
好嘛,傻妮的脸成功变成了一块大红布。
她轻轻唤一句:“大公子……”
本意是想阻止他再往下说,哪知脸红配上语颤,竟然娇嗔无比,还带着一些特别的情愫在里面。
把本来只是逗她的于渊听得心里一跳,伸手拉过她就往屋内走去。
傻妮忙着往四周看。
这会儿还是白天呢,大公子要做什么?
尽管她之前跟从安公主说,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其实那只是骗她的而已。
她与于渊并未真的发生什么。
可此时此刻,看着他急匆匆拉自己进屋的架势,傻妮莫名有些怕怕的,然而内心深处,又有某种隐隐的期待。
她说不好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觉得被于渊拉住的手心,越来越热,连汗都出来了。
而心里又“呯呯”乱跳个不停,好似里面揣了只欢快的兔子,急欲出来一样。
屋门在他们身后关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转而抱在她的腰间,可于渊的脚步却没停,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再往里,就是他们的床铺了。
那张床上他们两人并枕躺过多次,仅有的动作就是拉住手。
平时情难自禁时,还会这样抱一抱,真正到了床弟间,却是连这个也不会做的。
现在那床铺就在眼前,傻妮眼角的余光扫上去时,心底里好像“轰”地燃起了一把火。
她一只抓住于渊的袖子,头都不敢抬起来,只在往前走的脚步声里,轻轻问道:“大公子?”
“嗯?”于渊在她头顶轻轻应了一声。
之后,两人停在了房间的桌子旁。
傻妮被于渊轻轻按在桌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