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有一些人,像水一样,一开始是暖的,喝着喝着凉了,贪杯的话还会把自己的心冻起来。
可有些却是像酒一样,一开始或辛辣,或无味,然而一口口细品下去,发现进到胃里后,她竟然是暖的。
暖了心,暖了手足四肢,也暖了看向远处的目光,让原本有些冷的日子,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变的温柔起来。
面前的小丫头大概就是这样的人,袖与人相处,第一眼总是先看到她的浅浅淡淡。
然而岁月漫长,不知何时她已经在别人心里,成了一瓶佳酿,浅尝即醉,回味无穷。
于渊轻轻握着她手臂的手,稍稍紧了一点,把人往怀里拉了拉。
正入迷于海水的傻妮,突然身边一热,人已经被圈进怀中。
接着耳垂处被两片温热的唇轻吻了一下。
之后,那吻就慢慢往前移动,由耳垂一直吻到她的唇角,再往里……
与以往不同,不是浅尝即离,而是轻轻碾磨,用唇角慢慢划过中心,又到另一边的唇边。
头顶是突兀的山石,脚下是波涛拍岸的海水,中间站着一对碧人,紧紧相拥。
到傻妮觉得呼吸不畅,启开唇缝想喘口气时,伺机已久的某人,唇角勾着笑意,竟然趁虚而入了。
又一个浪花拍过来,在脚下发出“哗啦”一声响,溅起的白色的水花,瞬间把两人罩了进去。
待那水花退尽,岩石上的两个人却是不见了,只留一片湿渍在石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都微微偏西了,一个男人终于从岩石边的石洞里走出来。
面颊绯红,耳根也是红的,衣衫虽整理好了,但汗湿的鬓角,微乱的发梢,还是昭示着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
于渊在石面上站了一会儿,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一直延续到眉尖处。
他回头往石洞里看一眼。
那小女子羞的不行,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于渊哄了又哄,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出来,让她也消化一下,成婚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生的这种事。
其实在今天之前,于渊都没想着要与她发生什么,毕竟他一直抱着将来把傻妮带回北盛,带到自己家人面前,重新娶她过门,才算真正成为夫妇。
所以在这之前,两人相爱亲密都可以,唯这一件事,她不想过于草率。
然而今日他与她一同坐在车里,一起温声说话。
背着她爬山,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上那种贴肤之感,心里便已经灼热起来。
当他看到她站在海边的浪潮里,一脸虔诚与欢喜地拥抱大海,于渊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把她也拥入怀中,且从此抱的紧紧,再也不松开。
他们早已是夫妇,至少这小丫头是这么认为了,自己过去身中巨毒,没对她做什么,还有情可愿,可现在如果还这样,她也会多想的吧?
她上次骗从安公主那些话,于渊后来还是知道了。
两人只是发生夫妇间该有的事而已,何需她向旁人去撒谎。
而且,做了之后,他心里满满的,一股幸福之感像是会冒泡一样,一直往外溢。
于渊真是忍都忍不了,嘴角就一直往上翘。
脑子里不断重复的都是那小丫头。
那种贴实,欢喜的感觉,让他在外站了一会儿,便又不放心起来。
小丫头第一次这样,他虽不好,是不是把她一个人放在山洞里更不好。
这山洞过去他跟沈鸿住过,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也铺了干草,里面还留有棉被。
此时倒成全了他们。
他重新回到山洞时,傻妮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出神。
听到他的脚步声,慌忙往洞口看了一眼,随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去。
于渊过去,身子一低,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自己转而坐在她刚才坐过地方,把她则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石头上凉。”他温声说。
傻妮靠在他怀里,把整张脸都埋了起来,滚烫的面颊贴到他身上也是烫烫的。
于渊见过她许多害羞的样子,这次是真的羞的睁不开眼。
他在她耳边哄道:“别的夫妇成婚当天就会这样的,这是很正常的夫妇关系。”
傻妮:“……”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倒让她想到他们两人刚成婚的那天。
中间隔了几年,可现在一回想,却如昨般清晰。
当时于渊中了沈鸿的mí_yào,被他脱了衣物放在喜被里,而傻妮喝了药酒,最后迷迷糊糊跟他倒在同一张床上。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些什么,其实并不记得,只知道清早起来的时候,床上有于渊留下来的东西,而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光溜溜裹在于渊的被子里。
至于夜间在被子里发生的事,是刚才于渊在她耳边说的。
因为当时那样的情形,他又跟她说那样的话,以至于条件反射,现在他才一开口提起他们初成婚时,她便会想到刚刚发生的事。
脸更红了。
于渊本来还想关心一下她身体状况呢,看到这情形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只是把她抱的更紧,手紧紧拍着她的背,以此来缓解两个人的紧张。
谁又会想到,成婚多年,两人发生的不过是别的夫妇都会有的事,面前的小女子会羞成这样子?
在石洞里坐了许久,傻妮才慢慢缓过来。
她偷偷往石洞四周看了一圈,之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