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庭俯身在她耳畔道:“帮本王一个忙,蓝染就是你的。”
这个筹码实在是太大了!
凤乘鸾想都没想,立刻点头答应。
这时,营帐被掀开,修映雪走了进来,刚好看见阮君庭正低头,将脸埋进凤乘鸾的颈窝里。
接着,凤乘鸾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北辰大营!
再然后,她又立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修映雪呆立在王帐门口,“王……王爷……,您……”
“出去!没见本王忙着?”阮君庭也不抬头,轻轻一嗅凤乘鸾衣领间散出的清新气息,有点甜,像什么,却一时想不出来。
凤乘鸾正两眼瞪的滚圆,被他那只大手盖住了半张脸,面对着修映雪,身子绷直,一动不敢动。
修映雪的脸,羞得比凤乘鸾的还红,气得快要哭了,重重“哼”了一声,摔了帐门,转身冲了出去,“什么夜审!明明就是见色起意!”
她从门口的二十七损将身边穿过,跑了。
损人们相互交换了眼色。
哦,见色起意啊!
刚才里面那一声惨叫……,嗯,我们了解了!
众人纷纷点头,王爷,虽然套路了点,但是干得漂亮!加油!
秋雨影招呼了两声,“好了,都散了散了!这儿没大伙儿的事儿了。”
众将心领神会,非常有成就感,嘿嘿笑着,三三两两勾肩搭背走了。
原来夜里跑圈儿能捉到小妹妹献给王爷,以后要继续努力!
帐内,阮君庭捂着凤乘鸾嘴巴的手刚放开,就听见她大叫,“阮君庭,你怎么咬人!”
接着,嗖地,绣花剪从袖中滑落,招手便刺。
“不咬你,难道亲你?”阮君庭倒是实话实说,拇指不经意间在唇边一抹,向后飞掠,肩头的银白王袍滑落,被凤乘鸾一剪子横空豁成两截。
他只穿着寝衣,宽大如一只大鸟,飞旋而上,捉住凤乘鸾的手腕,顺着她的手劲,向前一戳。
嗤!戳灭一盏灯。
外面,秋雨影低头含笑,动静真大。
里面,阮君庭夺了剪刀,凤乘鸾反手去抢,两人交手间从王帐这头打到那一头。
咣!又撞灭了一盏灯。
再打!
阮君庭将剪刀在指间转了个圈儿,“剪刀是用来杀夫的,不是用来行刺的。”
“嘴贱!”
凤乘鸾夺回剪刀,阮君庭飞身而起,从灯上飞掠而过,凤乘鸾追击!
咔嚓!再剪灭一盏!
“套路狠辣,招招取人要害,不同于凤于归,你师承何人?”
“南渊太师!”
“原来是得了龙皓华的真传,替本王转达龙太师,来日有幸,必定当面讨教!”
“王爷恶名远播,只怕外公他老人家懒得理你!”
“呵,未必!”阮君庭兵行险着,将胸口在剪刀的尖锋下掠过,嗤的一声,寝衣前襟被破开。
昏暗之中,一抹蜜色的胸膛从凤乘鸾眼底掠过,她慌忙闭眼,一分神,手中的剪刀就又被夺了。
阮君庭唰地收招,劲风席卷,王帐中最后一盏灯便挣扎了一下,灭了。
黑暗里,他不知立在何处,“凤姮啊,你幼时的恶习,果然还是屡教不改。”
他笑她又扒人衣服!
“还我剪刀!”
“这是凤三小姐夜闯北辰大营的证据,不还。”阮君庭淡定自若,抢人东西,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一本正经。
前世,凤乘鸾每次与他相见,要么只言片语,要么针锋相对,他从来都是极为刻板,不苟言笑,字斟句酌,有事说事,无事闭嘴,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
她从来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刚才还要乱刀剁死她,现在竟然不但欺负她,还耍流氓!
爹说的没错,阮君庭就是个变态狂!虐待狂!杀人狂!
“阮君庭,你咬人,还抢东西!”
“这一次,是让你记住,再敢把娘炮二字挂在嘴边,当心本王证明给你看!”
他大概在黑暗中耍着她的剪刀玩,一抹金属的亮光,在她身前不远处,一晃而过。
“不还算了!我要回去了!”凤乘鸾转身要走。
“等等。”
“你还想怎样?”
“夜深了,此地南北大军际会,难免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子,多有不便。”阮君庭提高了音调,对外面吩咐,“雨影,护送凤三小姐回去。”
“喏。”
秋雨影掀了帐帘,便见里面黑乎乎一片,凤乘鸾黑着脸,捂着脖子从里面出来,不由得低头会心一笑,“凤三小姐,请。”
凤乘鸾结结实实瞪了他一眼,回头对黑沉沉的王帐内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言出必行。”里面传出阮君庭的声音。
秋雨影知道,自家王爷此刻的脸上定是含了浅笑。
可惜凤乘鸾听不出来。
等外面马蹄声渐远,帐内就只剩下一个很久没睡觉的男人,和一只失宠了半天的猫。
黑暗中,银子呼噜噜地钻进他怀中,撒娇再撒娇。
主人今晚被那女人气得都咬人了,人家好心疼,啊喵。
阮君庭两只手掐了它的肩膀,将它拎到眼前,眯了眯眼,“你身上的味道,是她的?”
那味道,似花不是花,似果不是果,清新中又有一点甜味,原来是不施脂粉的少女身上的味道。
可是到底像什么呢?还是想不出来。
他重重地将猫从头顶撸到尾巴尖,“两天两夜,算起来,本王自打见了她,就没睡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