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痕迹都遮掩完,江敛以为这个智障话题就此揭过了。
揭过在上课的时候,江敛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记笔记,突然一个纸条又准又稳的砸在了江敛的手边。
江敛一转头,果然死沈幸光扔来的。
今天到教室晚了,没有抢到连排的位置,江敛和沈幸光的位置虽然靠在一起,但是隔了有一条一米左右的过道。
沈幸光在用眼神示意江敛把纸条展开。
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敛还是展开了。
果然,里面贱兮兮的写着【姐妹,这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陆神怎么就能忍住不碰你?】
江敛从自己的笔记本立撕下一角来,写了一句“鬼知道”,然后丢给沈幸光。
没一会儿,沈幸光又丢来了一个纸条。
【你就不想想?】
【有啥好想的。】
【陆神这也太能忍了吧,要是我,你醉酒那个状态,我都忍不住。】
【……滚。】
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回的传纸条。
正在江敛以为沈幸光应该不会回纸条的时候,沈幸光又扔来了一张纸。
江敛展开,超长一段话,密密麻麻的字。
【到这种程度都能忍住不全垒打的男人,不是圣人就是不举。】
江敛:“……”
当然这两点肯定和陆厌没关系。
圣人这个形容词就不可能出现在陆厌的字典里。
不举,那更没体会。
她亲身体会。
本来江敛看到这里应该笑出声的,但是这段话后头还跟了一句话。
【……还有一点就是不想负责,虽然吧,陆神粉了这么多年,但是毕竟都是隔着屏幕的,实际上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啊啊啊你就当我在放屁瞎写!!】
江敛:“……”
这段话还挺推心置腹的。
沈幸光自己都说了,粉了陆厌这么多年,江敛从认识沈幸光开始,她就是个陆厌吹,陆厌太太团的最大粉头,日常都是把“我家陆神”挂在嘴边,是那种哪怕陆厌输了比赛都能闭着眼睛瞎吹甩锅的人。
这还是江敛第一次从沈幸光嘴里听到她说陆厌的坏话。
江敛本来是想把沈幸光这段话当成屁给放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把这张纸重新叠起来的是后,就突然想到了江司城对她说过的那段话。
“他对你是真心的,那他的家庭呢?他的背景呢?这种级别的商政联姻需要考虑方方面面,你有没有想过在面临家族利益,面临权利冲突的时候,他会选择谁。”
江敛突然愣了一下,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当时她的确是信誓旦旦的和江司城说陆厌会选择她。
让她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敛是真的相信陆厌。
剩下的那些不定因素,江敛觉得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么多年这还是江敛头一次愿意相信一个人。
即使是后来真的出问题了,那也是江敛自己眼瞎,怪不得别人。
这个念头只是在江敛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甚至都没去深想,便任它略过。
江敛在开小差的时候完全就没有注意到老师讲课讲着讲着已经绕到后面去了。
沈幸光刚把这张纸条收拾好,然后就听到了沈幸光轻轻敲了敲桌子边吸引她。
江敛转过头去,看到沈幸光手里捏着一团纸条,正蠢蠢欲动正打算扔过来。
江敛突然听到了后头传来老师的声音:“第一项就是a加上n分之b减a,第二项是a加上n分之2倍b减a……”
江敛刚想提醒沈幸光先别丢过来,然后沈幸光就毫无防备的把纸团丢到了江敛桌上。
下一秒。
“啪”的一声,一只手就盖在了那张还在滚动的那张纸条上。
“……”江敛扶额。
沈幸光:“……”
老师慢吞吞的说完后面的话:“那第n段,你们看出来了吗?”
然后他把那张纸条给拿了起来,把手上的教材夹在胳肢窝里,双手展开纸团,又慢吞吞的把纸团了的话念了出来,“我真的就是瞎说说,你不要多想。”
公开处刑。
高数老师笑眯眯的问了一句:“都在说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沈幸光:“……”
和灭绝师太不一样,高数老师是那种笑眯眯就能让人瑟瑟发抖的资深老师,他啥也没说,只留下了一句“等会儿下课你俩留下”,然后就继续讲课了。
江敛生,长辈眼里的乖宝宝,别说是这么丢脸上课开小差被当场抓住,就是重话老师都舍不得和她说一句。
幸好高数老师还认得江敛和沈幸光是上次考试的全系第一和全系第二。
在下课之后,把她俩给留了十分钟,啰啰嗦嗦的和她俩讲了一大堆的人生哲理以及读书的重要性,试图拯救这两个不务正业实则只是传了个纸条的三好学生,
沈幸光和江敛都是一脸的“我错了”“我肯定改”“下次不这样了”“我愧对组织的教育”。
最后老师终于以一句“那就这样吧,下次要是被我当场抓住,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说完这句话,他还不忘展示一下对学生的关爱:“快去吃饭,等会儿就没饭了。”
江敛or沈幸光:“……”
其他都还好,最后一句老师是怎么说出口的。
老师收拾好教材,优哉游哉的去教师食堂吃饭,江敛和沈幸光对望一眼。
江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