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砚就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去炒冬瓜的训练基地报道了。
炒冬瓜众人还特地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会,让新成员感受一下他们的热情以及沙雕。
除了陆厌,所有人都很开心。
因为陆厌搬出了他住了三年的房间,要给时砚腾位置,今天他早早的就起来把东西给腾走了。
李叙之前是战队最小的,现在终于来了个更小的了,终于有小辈可以欺负(不是)了。
李叙对时砚说:“咱们战队里有阿姨会定时来做晚饭,不过就那一餐,因为大家的起床时间都不一样,大部分时间还是自己饿了就点外卖,经理给咱们的点餐软件都买了年会,一楼二楼都有冰箱,可以买点存粮自己放进去,有的时候妹妹和烟烟也会来战队做饭。”
时砚:“妹妹?”
时砚知道烟烟是谁,但对于妹妹这个梗他不是很清楚。
李叙解释道:“江敛嘛,经理的妹妹就是咱们的妹妹,妹妹做的饭堪比五星级大厨,之前妹妹在咱们战队借住了一段时间,那一个月我都胖了好几斤。”
几个队员都不是排外的性子,一个两个的都在和时砚说话。
也就陆厌年纪大点,其他几个队员都还没过二十岁,都是十几岁的男生,共同话题多,随便一说就能扯一大堆有的没的。
就是时砚好像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热闹的气氛,有点不太自然,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陆厌端了一杯咖啡,正打算下楼,帮时砚收拾东西的小c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来和时砚说说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怎么用。”
陆厌:“又不是智障儿童,普通电器都不会用?”
小c:“你这个扫地机器人和智能热水器,上次来你房间洗澡我捣鼓了半天,差点把我背上的皮给烫掉了。”
陆厌是那种只要不是正经场合,战队出门吃个饭都能懒得换鞋直接穿人字拖的那种,形象和气质全靠那张脸硬撑着。
他不介意穿队员网上团购的打折棉衬衫,对街边的大排档也不挑剔,身上完全看不出富二代的任何一点影子,十分接地气。
但是陆厌对于自己的生活质量还是要求挺高的。
有一次全训练基地断水,老王来陆厌这里要水喝,口渴了喝的急,把饮料潵在了陆厌的被子上。
老王大气的说要给他重新买一床。
陆厌:“蚕丝被十万八,发票还在,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那就是被单只是普通的丝质被单,两万而已。”
老王:“……”
最后进了训练基地就没洗过衣服的老王,含泪帮陆厌把被单给洗了。
他房间里上到床头灯,下到扫地机器人,大到家具沙发,小到杯子茶具,随便一个东西的价格都能让众人望尘莫及。
就连训练基地里话语权最高的江绎都很少踩进他的房间,有事就在门口或者是楼下嚎一嗓子,生怕把陆厌那几千块钱一块的地砖给踩花了。
陆厌端着咖啡,靠在门框上,眉宇之间都是睡眠不足的困倦,面无表情,满脸都写着“老子没睡醒别惹老子”。
陆厌道:“扫地机器人是声控的,热水器上面有按键,可以设置定时,浴室右转是热水,按摩浴缸的遥控器在左边柜子里放着的,床头灯的开关在床头侧面,伸手就能摸到。”
时砚道:“这些小东西你都拿走吧。”
陆厌道:“留给你了,入住愉快。”
说着,陆厌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下楼了。
小c:“沃日,这土豪,这扫地机器人八万,平时大扫除都不敢让陆厌开出房间,生怕给它扫坏了赔不起。”
时砚扫了一眼这个扫地机器人,没说话,把东西都收拾好,有点渴,时砚随手拿了个瓷杯去饮水机里接水。
小c看了时砚手里的杯子好几眼。
时砚不由得顿住动作,“怎么了教练?”
小c:“没啥,这骨瓷茶具好像挺贵的,虽说都送你了,陆厌也没这么小气说要回去,但打碎了还是挺心疼的。”
时砚:“……”
时砚:“哦。”
时砚前十七年都是过着普通小康家庭的生活,虽说不愁吃不愁穿,但要是买上万的东西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而且他辍学的早,十五岁就出来混日子了,来参加青训营也只是因为给的钱多而已,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能被正式选进来。
当时他在电话里把年薪和他妈说的时候,他妈都吓得够呛,问他是不是遇到搞传销的了。
之前的日子不说紧巴巴的,但也的确没多富有。
炒冬瓜的这几个队员都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出门是跑车,打比赛坐的是头等舱,这还是时砚第一次接触到这些败家公子哥们。
时砚仰头喝着水,寻思一个杯子能有多少钱,但是手上还是很诚实的掏出手机,对着杯子咔嚓拍了张照片,百度试图点进去。
wood风情骨瓷,限量一千套,售价九万八。
时砚:“……”
他默默的放下了杯子,还把杯子放在桌子正中间,生怕一不小心碰倒了。
对不起打扰了。
把这套餐具打包好放进抽屉里,时砚掏出了自己买的一次性塑料杯随意放在桌面上,顿时心里就没压力了。
他走下楼去,江绎正在调试他的机位,东西一看就看得出来是全新的,他在青训营里的电脑配置已经够好了,看这台电脑的外观,明显比青训营里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