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罗谬点头:“是好事就好。”
他确实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般说动手就动手了,按照以前他的习惯,必然是不可能像现在这种采取委婉手段,按照曾经的那个他,是决计只会宁可错杀也不肯漏过任何一个的。
这都是他在真正了解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后所发生的改变。
以他过往的经验是难以判断出这改变是好是坏的,不过既然巴尔霍德这个朋友说这是好事,巴萨罗谬也就姑且当做是好事看待。
有改变不一定算是好事,但没改变的话一定是坏事。
男人欣然的接受这一可能会令他变得软弱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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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四十九,拉博特名下某个不知名的酒吧外。
就在这时地面突如其来的传来了一阵微不可察的震动。
一名身着黑西装的保安人员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然后拍了拍身旁陪着自己一同巡逻着的同伴:“喂喂,你刚才有没有感到有点不对劲的波动。”
同伴似乎是因为时间有些晚了,像是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被黑西装这么一拍,他还是那副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或许吧,你去继续注意吧。”
同伴他不停的打着哈欠,神色很是烦躁的说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拉博特老大怎么了,突然就命令我们出去找什么东西,前天我陪着那个所谓上面的大人在外城区瞎转悠了一圈,啥也没找到,昨天我又是那个被他们推出去的倒霉鬼,又累了一天,好哥哥诶,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好好的休息这么一会,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啊。”
他对这个从上头空降下来的搭档很是不满,像黑西装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总是因为把自己的位置看得与他们不同,从而难以理解他们这群人的生活。
那些和这个新来的一样有能力的从来不少,可为什么偏偏却只有他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活到了现在?
太会做事情的人活不长,太会出风头的人也从来都活不长,若是真的想活得久一点的话,必须要学会隐藏自己的能力,必须要让自己变得蠢一点,变得和别人相同一点。
黑西装听到这个上面分配给自己的同伴说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与同伴对他的厌恶一样,他也同样厌恶着这些自诩聪慧不凡实则蠢笨异常把自己装着装着真的装成了傻子的老油条。
他是拉博特从科西嘉的大本营新调来的,与几如一潭死水的外城区不同,由于三方势力常年摩擦的缘故,科西嘉那里还保持着一个奋发向上的姿态,每个人都无比的想要混出头,为了科西嘉的荣耀而献出生命。
所以他是很难理解同伴的这种混吃等死的心态的。
黑西装再次扫视着四周的景象,但仍然没有找到自己那一丝异常感的来源,心中的不安难以放下,他对着同伴说道:“我还是刚才的那一丝波动有点不对劲,你先在这里等着,提起精神一会随时准备去叫人,我一个人出去转一圈看看。”
他倒是也没指望这个一心混吃等死的同伴真的清醒过来做事,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暗中打开了录音装置,以便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好推卸责任,把自己从中间摘出去。
他独自一人信步在这酒吧附近的街道上巡逻着,寻找着自己那一丝异常感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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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那一辆被巴萨罗谬用能力优化过结构的黑色轿车,巴萨罗谬和巴尔霍德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羊皮契约上所显示的那个拉博特所在的酒吧。
车子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距离酒吧不远处,一个视野很是开阔的广场角落。
透过单向的车窗,看见黑西装突然离开去寻找异常感的来源,巴萨罗谬便笑了起来。
这当然也是他的手笔。
通过对杀意冲击的稀释和逆向运用,巴萨罗谬很轻易的推导出利用精神冲击吸引他人注意力的用法。
重新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巴萨罗谬拍了拍车前座说道:“巴尔霍德,待会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情况,你现在先在这里等着,后车箱的那东西你等到我的信号就打开。”
巴尔霍德皱眉问道:“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把再麻烦一点的东西交给我也不在意的,我好歹也还是前澄澈之子,有着融入环境的隐藏能力,在潜入方面我其实比你擅长的多。”
巴萨罗谬摇了摇头:“只是这样便够了,对付这种天性谨慎的家伙,计划越简单越好,这样才不容易被对方察觉到其中的环节进行破坏。”
引起骚乱,引走力量,趁机潜入,这就是巴萨罗谬简单计划。
简单归简单,但架不住还是好用,只要建立在强大的实力基础之上,任何简单的计划都可以变得难以破解。
巴萨罗谬微微运用能力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捏了几下,很快,那一张棱角分明的硬汉脸很快就变得圆润了些许,皮肤上皱纹暗生,下巴上多了一点点肥肉,眉眼间多了几分颓然,脸色变得差了很多,一眼便可以看出常年生活不规律,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
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配件之后,一个失意落魄的中年修理工就这么出现了。
巴萨罗谬悄无声息的下了车,提上了自己吃饭杀人的家伙什,现在那具显眼的黑铁箱已然披上了一层毫无破绽的外壳,伪装成了一个修理用的工具箱。
在因为太晚并没有什么人群的街道上,一个留着一头邋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