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一想,这一招,或许可以被称之为:
百般武艺——此乃叫人之术!
虽然看上去人际关系很少实际上也很少,但在大多数时候,巴萨罗缪并非是一个完全拒绝于集体行动的人,相反的,在大部分时候,他反而对教团那种“此人乃是邪魔外道,大家不用讲究什么道义,并肩子一起上”的战斗风格非常欣赏,并对那种非常古板迂腐执着于一人解决一切的人很是不理解。
他惯来是一个非常实在的实用主义者,只要能达成目的,使用的方法和过程什么的并不值得在意。
巴萨罗缪热衷于战胜困难,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刻意的去给自己添麻烦。
他随手挥剑,链锯剑没入深蓝色的河水,随即又提起,于是,又是一朵血色的花朵绽放。
纵使没有巴萨罗缪的动手,在这样的重压窒息环境之中,它们一样是会很快的死亡,与其任由它们生命的价值被白白的浪费掉,不如顺手让给它们解脱一下,让它们发挥一下最后的余热。
巴萨罗缪自认为是个好人,所以感谢这种东西并不是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每前进一步,于是便有一朵或数朵血花绽放,巴萨罗缪抬起头,于是便看见了那不远处坐在青铜之舟上的迪伦。
巴萨罗缪点了点头道:“迪伦,这次多谢你了。”
迪伦仍旧是那副先前所见的模样,他身体后仰,伸了一个懒腰后懒散的道:“不用谢我,奥利布里乌斯大人吩咐了我这段事情要听你的话行动,况且既然在这里,对于我来讲其实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只能看着这条河,还不能离开,你这也算是给我找了个好乐子了。”
他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也算是我失职,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眼皮子底下就悄然潜伏下了这么多虫子……”
他的话意未尽,但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望着那被深蓝色覆盖的黑暗。
虽然自黑暗之中化生而出的群兽已然死了,但那生育群兽的浓郁黑暗仍然是没有因此而存在一丝的改变,反而像是与此世并未有交互一般,仍就那般存在那里,不时的蠕动着的,偶尔显现出其中暗藏着的诡异。
他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眼前这番景象的创造者,也不知到底是称赞他的胆量好还是该斥责他胆大妄为的作风好。
很显然,他也已经和巴萨罗缪想到一块去了。
如果不是凯尔萨德的各大势力都眼瞎没发现这种危险之物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能够制造出无尽兽潮的黑暗,是各大势力私下协调制造,并一起齐心封锁消息的了。
能在凯尔萨德这么做的,还能有谁?
巴萨罗缪与迪伦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抹严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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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
“普罗布斯大人,你们好像都还没有告诉过我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黑桃k和喰宴教团的那两个怪物都争先恐后的争夺这东西的使用权?”
在无奈的把那两个祭品“交给”普罗布斯之后,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拉博特试着向对方套出一点情报道。
另一侧主体那边的忙碌并未影响到拉博特身上的这个分体,在他的掌心之中,听到这话,那张狰狞的大嘴很是古怪便笑了起来。
在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后,老头的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倒也没有拒绝回答拉博特的问题。
他反问道:“你有了解过这座城市的历史吗?不是现在这十几年的全新历史,而是在这座城市建立之前,属于诸维京贵族的那个时候的历史。”
拉博特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普罗布斯叹了口气:“看来应该是没了解过了,还要劳烦我这个老人家再多讲一遍。”
“在那个时代,这片土地被称作枢纽之地,亦可以被称作希望之地,也曾有无数维京人把这里当做圣地,争先恐后的赶过来朝圣。”
“但现在却是变成了这幅样子。”拉博特摇了摇头道:“这种时候已经没多少时间给大人卖关子了。”
他很是厌恶的望向了那通道处的黑暗,轻声问道:“这鬼东西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到了兴致上,普罗布斯并没有在意拉博特的这点小失礼,嘴角仍旧噙着那抹古怪的笑容。
他缓缓道:“既然有希望,那你有没有想过,按照这个世界的德行,会不会也同样在暗中潜藏着与希望等同分量的绝望呢?”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凯尔萨德一样,在看似繁华到极致的表象之下,埋藏着的不正是无数人的尸骨?你之前在这座城市待了这么久,想必也比我了解的更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普罗布斯大笑了起来,手背上猩红的眼瞳逐渐也微微眯了起来,给人以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缓缓的说道:“所有的希望都必然会伴随着绝望,但凡强大力量也都必然会在背后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施行千倍的毁灭,方得一人的奇迹,倘若不受百倍万倍的苦厄,又怎能获得一份神明的垂怜?”
“这是圣安德瓦利留下的句子。”拉博特答道。
“对,出自诗体埃达的收录,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他的这句话。”
普罗布斯感叹道:“这个世界没有东西能够逃脱这条铁律的限制,大神沃坦为了获得智慧付出了代价、撒克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