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无比的杀意陡然自迪伦的身上涌出,令莱茵河的水色都生出了些许深红的血色,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非常认真严肃的说道:“你最好好好想一下你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停下的话还来得及,我并不想有人拿那些已经死了的人牟利,如果你接下来说的是假话的话,那么就请小心一下,不论你到底有什么身份或理由,我都会杀了你。”
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你和奥利布里乌斯大人有关系,而我又曾答应过要为他服务,说老实话,我并不想对不起他,所以请你也不要对不起他对你的信任,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请认真的考虑一下你接下来准备说的话。”
“巴萨罗谬”大笑了一声:“哈哈,怎么会呢?”
他认真的道:“我十分确定,那些让你变成现在模样的仇人就在那里面。”
迪伦摇头:“这不够,你如果只是这么说的话,我没有任何里面相信你这根本没有证据的一面之词。”
“谁说我没有的?”她笑了。
“巴萨罗谬”轻声问道,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那个敌人应该就是那位青颈者格莱克斯吧?”
迪伦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奥利布里乌斯一早就将我的资料告诉了你?”
“不,并没有,奥利布里乌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告诉过我,在这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巴萨罗谬摇了摇头。
“巴萨罗谬”抢回了话筒后缓缓的道,当即又笑了:
“我猜的。”
“怎么猜到的?”迪伦追根问底。
“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个题目吗?”“巴萨罗谬”反问道。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排除法而已,思维大胆一点就可以想到,在当时那个时代,除了那位站在你们海盗业界顶端的黑皇帝青颈者格莱克斯大人之外,也没有人能让你需要做到彻底隐姓埋名这种地步了吧?”
“除了他之外,以浩荡诸洋的独特环境,也没有几个势力能一举将一个实力强大的海盗团彻底剿灭,否则当初海盗这个问题也不会困扰各国长达十数年之久。”
“巴萨罗谬”摊了摊手:“可能的答案就那么几个,我选择相信我身为超凡者的直觉。”
“你不怕错了?”
娄希操控着巴萨罗谬k-ii,学着巴萨罗谬的语气理所当然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怕?”
她指了指被自己操控着的巴萨罗谬的身躯,意思不言而喻。
因为是我。
正在一旁看着此景的巴萨罗谬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要立刻夺回自己身体操控权的**,但一想到接下来还得靠她来说话,还是强行抑制住了。
迪伦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满意。
他继续说道:“青颈者格莱克斯确实是我的仇敌不假,但和眼前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吧。”
“巴萨罗谬”反问道:“是什么给了你他与这件事情根本没关系的错觉?”
待得迪伦再一次皱起眉头,娄希便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
“巴萨罗谬”指了指那水下隐藏着的那一团团浓郁黑暗,接着说道:“虽然黑暗的本质目前我还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些自黑暗中衍生诞下的怪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根源上应该是喰宴教团那群家伙所独有的秘术之一。”
“这有什么问题吗?”
“巴萨罗谬”笑了:“这问题大了去了啊,迪伦,你知道喰宴教团目前在凯尔萨德最大的东家是谁吗?”
有人轻声说道:“就是那群旧党的贵族。”
迪伦愕然,随即脑海中的一切都突然串了起来,组就了那个答案。
“巴萨罗谬”看着迪伦的神色,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愉悦的幅度,很是贴切的帮他说出了那个已经出现在他心底的那个答案。
“格莱克斯是谁?正是曾经完全主宰了这片土地的维京贵族的后裔啊!旧党的通俗称呼就是贵血党,这二者之间若是没有联系,会有谁会相信吗?”
“在凯尔萨德这座城市之中,我想也没有人比外城区更适合抓人进行献祭了,少了谁都不会有人在意,在外城区谁的势力最大,谁能完美的帮助他们满足这个要求?”
“还是格莱克斯。”
“巴萨罗谬”耸了耸肩膀:“我想答莱克斯既有着和喰宴教团这群人合作的条件,也完全也有着在这事情背后掺一脚的理由。”
当一个东西看起来像热狗,吃起来味道也像是热狗的话,它除了是热狗之外还能是什么?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
“原来如此……”迪伦轻声呢喃。
“根据已知的线索来看,眼前的事情无疑是和你的那位仇敌脱不了关系了。”“巴萨罗谬”向着迪伦伸出了手,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的推理结束,我想您应该再没有疑问要问我了吧?”
迪伦伸出了手,同巴萨罗谬那被铁甲所覆盖的手相握,他点了点头道,语气中尽是肃冷,隐含着对格莱克斯积蓄已久的杀意:“没有了。”
在得知这个事实之后,当年的那股气魄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躯之中,再不是先前那个自称想要退休的惫懒中年人。
没有机会时他尚可以忍耐着,因为莱茵河的存在尚且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到了成功掌握这件圣遗物的这个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