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动之泵。
这是创造界超凡者乃至彼世神明与凡物之间最根本的区别属性之一,在更早的历史中,这种永动机化的现象也被称作点燃神火,与升华出法理的铸造神格、从所处层面向上跃迁的高举神国通常被放在一起被谈起。
只有将自身的存在蔓延至过去未来、上下四方,让生命不再受到物质极限的限制、质能守恒定律的限制,从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超越种”,这种的存在方可配得上“神”这一尊贵无比的名号。
“火剑之路”系统下的超凡者是通过利用誓约一步步的强行扩张灵格和法理的规模,最后完成“一即全、全即一”的存在形式晋升“流出”之阶成为客观意义上的“真神”,但“古典模式”下的“崇高地母”与“铸炉之父”祂们的晋升方式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借助这个世界表层的常世社会在星界层面中对应的超凡系统,作弊一般的将天生权柄置入其中,直接侵蚀这个本质近神的庞大系统,成为“主观”意义上的“神明”。
信仰之力这种东西,说存在倒也存在,说不存在也可以说是不存在。
说存在是因为这一类神明的存在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在常世之中的信仰之锚,说不存在却是因为“信仰之力”本身是无法造就神明的,只有首先拥有已介入世界运行中的权柄,才能借此更进一步的侵蚀冥冥中那个超凡系统,成为“神明”。
在古老的黄金时代,人类自火中、风中、诸海群山中搜集来无数创世之初遗留的奇迹,将“人类”这一要素植入其中,并编织程序,在星界层面中创造出了独属于自身的机械之神-今在昔在永在的至上者-喀难。
自喀难于教团初代教皇的主持下诞生之后,“神”这个名号便逐渐受到了管制,只有部分在教团注册过的无害者,方可使用这个名号,除此之外的,皆是“异端邪神”,被从彼世驱逐而出,隔离在常世封锁之外。
伴随着教团异端审判庭的工作,以及十几年一次的大东征,不说民间邪教,就连世间仅存的异端邪神都剩下不了几位了,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幸存的无一不是占据世代前历史的古老邪神,只有这样方才可以豁免一部分喀难在这个“人类”为中心要素的世代中所持有的权限。
要说在旧历的现在找几个拥有着“永动之泵”特性的大异端杀了填在圣枪之中当能量源的话,那还真算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情,杀不杀的了暂且忽略,单是去找就已经够困难了,如果没有永动之泵提供能量的话,圣枪也就是一个空壳子,无论是基础的现实覆写还是相对低耗的概念模拟那都是高功耗的家伙,以巴萨罗谬现在被强化过数次的能量池,现实覆写的话能维持一个覆盖大楼的小型剧本,而概念模拟的话也顶多拿一些较为鸡肋的武具玩玩,决计不可能像如今在伽门的支持下这样,把【亚瑟王之死】这种级别的剧本展开,驾驶巨大机器人随意浪费能量直接对轰。
简而言之就是,不氪金哪来的游戏体验?
教团陈列于圣器储藏室里未曾投入使用的圣遗物很多,原因既不是适格者太少,也不是吝啬的想要将之据为己有,而是因为就算是教团,也实在是无法同时供起这么多的耗能大户。
教团的圣遗物普遍具有两个特性,出力下限极高,而上限则几乎等同于没有,只要有一个合适的使用者,便可以发挥出足以改换世界的力量,不要说是在单纯的破坏力上展现出轰飞城市乃至撼动大陆架的伟力了,就连人类如今所认知的“常世”之存在,都是在几件圣遗物的维持之下得以存在的。
——喀难世界存在了无数年,只有五个千年的“历史”对于人类是有着意义的,为了不再生活在长夜之中,则必须要诀别神代的存在,而教团的诸多“圣遗物”,正是为了维续这只有五个千年的“人代”存在而被构建而出的,与常规意义上的圣遗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纵观隆基努斯枪历代的非教团持有者,有两倍伟大的君士坦丁大帝,有征服几乎征服了整个旧大陆的查理曼大帝,有掀起了那场席卷世界之祸的不可言名者,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能够调动整个国家的力量为圣枪供能的统治者,只有在这种级别的能量供应之下,隆基努斯枪才能够彻底的苏醒,焕发出那终结神代之威力的一部分。
“永动之泵……”
巴萨罗谬轻声低语着,似是这个词拥有着魔性一般,脸上不自觉的展露出越发令人感到不安的笑容。
就像是已然将武器磨到最锋利状态的猎人,他此时的这副神色,无疑是那种喜悦的看向猎物的那种目光。
以圣枪重构历史的最后一块拼图已经补完了,比起昔日堪称集结了整个喀难技术力顶端的供能系统虽然差了不知道多少,但好歹也是一种终末可能,作为现阶段的过度用能源为圣枪供能还是绰绰有余的。
——等重新回归教团……
一想到这里,“巴萨罗谬”不禁再次感觉到了一股子憋屈的感觉,身为巴萨罗谬“兽性”侧面的极端特化,它自是对这种处处受到限制,还得费心费力想办法才能供起圣枪耗能的处境极为不满,没当场肆意发泄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可见,人性遗留在它脑海里的影响还是有的,起码教会了它不要乱砸自己家的东西。
“啧……”
望着那在伦戈米尼亚德造就的漆黑狂岚中左支右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