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兰修阿姨?”巴萨罗谬无视了一旁试图求救的娄希,将猜测说了出去。
一瞬间,这个妩媚女子的神色变得极其精彩,声音突然阴沉了起来,给巴萨罗谬一种似乎曾经听过的感觉:“怎么……刚刚才和老婆子我打了一场,现在就突然忘了吗?”
这时候,娄希也叹息道,眼神怜悯:“之前那个一同和你战斗的才是我母亲,现在这个……就是贝法娜奶奶啊,巴萨罗谬老师,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慌,先去找时光机。
这个念头在巴萨罗谬心中一闪而逝,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样貌上、语气上、灵魂色彩上都是根本没有印象的家伙,居然会是那个先前被自己打成一片宇宙尘埃的贝法娜。
问题来了,这个是贝法娜的话,她后面跟着的这个,莫非也不是……
“不,我其实就是那个西蒙啦。”那个一脸苦相的中年人说道,声音中有些不情愿,似是为了给未来的女婿留下一个威严的第一印象,他还很刻意的挺直了脊背,让自己看上去和那张标准的骑士脸更加契合一点。
很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早就在来之前就把他的形象给破坏的一干二净,给巴萨罗谬留下了“很可怜的妻管严”的印象。
眼见贝法娜的神色正在肉眼可见的变得越发阴沉,求生欲重新涌出的巴萨罗谬当即无视了一旁可怜的西蒙道,语气诚恳:“没什么,只是贝法娜奶奶你现在的变化太大了,我一时间不敢认而已,这副样子,说是娄希的姐姐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
此话一出,贝法娜阴沉的神色顿时得到了缓解,与此同时还让西蒙的眼中也泛起了诡异的光。
因为是西蒙,所以巴萨罗谬并没有在意他的看法,在贝法娜神色开始转变后便当机立断的进入了主题,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色:“有关茨梅茨弗,也就是先前那个敌人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以来,叹息之墙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有我在,还能出什么漏子?”贝法娜也知道是叹息之墙的问题最要紧,只是翻了个白眼便回答道。
“那当是再好不过了。”巴萨罗谬点了点头,旋即将那被生命树阵图包裹着的逆生命金属取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一部分封印,让那股吞食归零之力得以被释放而出。
瞬息间,大厅中的空气便是被抽取一空,若非本身为众位圣徒所维系已化作了常理难存的异境,换作是帝国标准意义上的堡垒,恐怕连一个刹那都无法坚持,便会被这块逆生命金属给吞食一空。
然而,这仅仅只是这块逆生命金属被削弱过无数层后所泄露出的一丝力量,或许连本体的万分之一都可能不到。
称得上禁忌之物毫不夸张,只要此物在手,就连一般的创造界超凡者都有被危及生命的可能,一个不慎便会留下终生难以愈合的法理之伤。
当看着巴萨罗谬把这块逆生命金属重新封印起来后,贝法娜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出声,神色变得无比郑重:“我没感觉错的话,这块金属的性质……已经有些类似那些突破奥本海默极限的凝固态圣徒所化的鬼东西了。”
仔细打量着巴萨罗谬,她叹息道:“这种有潜力毁灭世界的禁忌之物你都敢从教团的实验室拿出来,巴萨罗谬……我都有些怀疑你是那些邪教徒伪装,试图来破坏叹息之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