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饮鸩止渴,奥利布里乌斯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以奥利布里乌斯的性格不可能会想不到我的这一问,他应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辞吧。”
巴萨罗谬抬起头,盯着艾尔登,那眼神中所燃烧着的狂热火焰,让人不由自主的避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比起等待虚无的命运垂怜,送来灵感与线索,他更喜欢主动的去追寻,眼前的这一位,他背后的那一位,可不就是正好的线索么,他当然不会去放过。
艾尔登摇了摇头:“有一部分你说的很对,而有一部分你却是完全错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算不得饮鸩止渴。”
随即,艾尔登身上的气息骤然开始了变化,一种高渺莫测的感觉逐渐浮现而出。
不再迟疑,不再犹豫,不再彷徨。
三道苍蓝色的纹路自额前浮现。
巴萨罗谬恍然大悟。
这种痕迹他再熟悉不过。
这就是圣痕,被圣遗物所承认留下的痕迹,。
只需要他在达到那个爆发的阀值之前将圣遗物纳入自身的循环即可轻松的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一刹那,艾尔登便退出了这种状态。
叹了一口气,他说道:“奥利布里乌斯大人他还不至于那么卑劣,为了某个目的将一座城市的命运置于危险之中,而我就是他为了因对这件事所寻到的那个解决办法。”
巴萨罗谬对艾尔登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奥利布里乌斯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与所有流着灰色血液的人一样,在具备着高超才能的同时,他们同样也具备着如钢铁般冷酷刚强的性格。
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巴萨罗谬并没有直接向着艾尔登说出这件事,去揭露什么奥利布里乌斯的丑恶面目。
他又没证据,也更不是什么闲着没事干的道德标兵。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闪过了一瞬间,然后就被巴萨罗谬抛到脑后了,敲了敲身下的青铜船,他继续问道:“那我的第一个问题呢?奥利布里乌斯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把我叫到这里,就算不至于和盘托出,也起码告诉我那些我能知道的吧?”
他的直觉在告诉他,奥利布里乌斯的谋划一定与先前发生的那几件事有一定的关系,能否获取到这份关键的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一定有着巨大的影响。
世上的一切都是在互相关联着的,空穴来风,是必有因,更何况这些影响巨大的事情?只要找到了线头,毛线球终将会被解开的。
而奥利布里乌斯想传达给他的这些话,就将是这个线头。
沉吟了些许,艾尔登摇了摇头,终于没有叹气了,而是露出了些许莫名的笑容说道:“趁着距离上岸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还有不少时间,要不要试着来占卜一下?”
艾尔登娴熟的从怀中掏出一堆纸牌,行云流水般的开始洗着牌。
”占卜?这可不像是占卜。”巴萨罗谬道:“不过看艾尔登先生你的手法,对这些东西很熟悉的样子?”
艾尔登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眉飞色舞的向他展示着那一套用昂贵的特制金属制作成的卡牌:“毕竟我当初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这套牌这种规则还是我当时发明的来着。”
艾尔登将那堆牌在巴萨罗谬面前晃了晃,然后摊开了放在了地上给他看。
巴萨罗谬随意的抽出一张,抚摸着上面一道道粗砺的划痕,虽然由其上的光泽可见主人将它保存的很好,但经年累月的摩擦使用下来,却还是留下了不少的伤痕。
虽说是划痕,可是却意外的给人一种独特的沧桑美感。
巴萨罗谬将卡面翻转到正面,那是一个内着白衣,外着红袍,手中持着利剑的国王。
凭借这点东西,他当然看不出什么。
“要来试试看吗?”艾尔登问道。
“到底是占卜还是单纯的纸牌游戏?”巴萨罗谬也是一句问了回去
“都可以是。”
“那就随你便吧。”
巴萨罗谬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牌递了回去,看看对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艾尔登接过巴萨罗谬递过来的那张牌,娴熟的开始洗牌
“在大概十多年前,现在这些五花八门的娱乐方式还没发明出来的时候,这些卡牌游戏在我们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之间还是很流行的。”
脸上带着回忆之色,他徐徐讲来。
巴萨罗谬这才注意到那被气质所遮掩下去,所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面容。
大抵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可艾尔登却还保留着那一股子说不出的气质。
深蓝色的荧光点缀着他,令他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好了,随意的抽几张吧。”艾尔登将洗好的那一堆牌缓缓摊在了地上,作了一个圆形。
“到底抽几张?”巴萨罗谬问道。
“随意的抽几张就行了,想抽多少抽多少。”艾尔登神秘的说道。
“不用问我要占卜什么?不用让我去询问自己的内心?”
即使没有真正的深入钻研过,但一些基本上的占卜常识巴萨罗谬还是知道的。
从洗牌到切牌,每一个步骤都有着特定的含义,对于状态、时间、地点甚至乃至于占卜时用的桌布,都有着一定的规定细则。
看着眼前艾尔登的这副模样,巴萨罗谬顿时感觉他有些不靠谱。
“都不用。”艾尔登摆摆手:“这可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这东西你自己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