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党正是因为执政理念在人群之中获取了信任才能替代沙皇统治这个国家的,提尔斯瓦自然不可能从而忽视这么一个大的漏洞。
直接硬来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于是提尔斯瓦便选择了利用舆论向民众灌输错误形象的手段,先逼迫末代的小沙皇发表了人间宣言,否定了他们作为统治者高高在上超凡性,再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让沙皇这个存在的形象逐渐转变为了国家的精神象征。
民众们虽然不再对沙皇怀有敬畏之情,但由于舆论宣传的原因却更加加大了对皇室的好奇,疯狂的追逐着诸如皇室出品,皇室曾使用的物品。
“皇室”这个标签,其远甚于他们各种积累下来的名望与口碑。
只需要能获得这位娄希小姐的授权,他们便可以借助皇室的名望轻易地为自家的商品提高许多的附加价值。
只通过一场宴会便获得这位波赫尤拉家继承人的友情,从而建立商路打开北境市场自然是非常困难的,这群老谋深算的资本家当然不会天真的将一切都寄托在这位大小姐一念之间。
这个皇室的名头,才是他们今天来到这场晚宴的主要目的。
只要达成了这次合作,那么之后自然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合作,直到最后彻底的达成那份有关北境开发的合作。
即使心中各揣着自己的算盘,谋划着怎么样将其他人排除在自己之外,这群所谓的凯尔萨德上流人士还依旧在表面保持着其乐融融的伪装。
气氛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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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殿下,前面就是举办欢迎宴会所在的大厅了,限于身份我就送到这里了。”巴萨罗谬从容的朝着两位道别。
虽然互相都能感知到对方的超凡者身份,但双方都很知趣识趣的没有特意的去戳破,也没有再去说什么有关这方面的话题,而是保持着起码的和平。
“不打算进去吗?那里面应该聚集着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上流人士,以你超凡者的身份,只要跟着我进去,经过我的介绍,定然会被他们奉为座上宾。”娄希似乎很是随意的提了一句。
“好啊。”巴萨罗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他在心里悄悄的对奥利布里乌斯说了句抱歉,自己的这一点头,恐怕又会让他的精心设计好的谋划被破坏了。
在知晓娄希到来背后所代表着的含义的时候,结合一下他之前所说的被下了禁言这条信息,奥利布里乌斯想要传达给他的暗示巴萨罗谬就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波赫尤拉家继承人不远千里来到圣安德瓦利是有着目的的,这个目的也恰恰与着奥利布里乌斯的目的有关。
在这件事上奥利布里乌斯很显然与他背后那些人有了分歧,并落于了下风被控制了行动,不能参与进去。
唯一能勉强行动的艾尔登却又需要管理着莱茵河不能离开多远,以防其失控将整个城市都吞没,纵使是有着沟通人形剪影赋予他人全新身份的手段,他也无法利用起来。
巴萨罗谬的出现却恰恰好成了奥利布里乌斯他破局的关键。
一个能合情合理的摘出去远离他们视线,却又可以轻易换个身份放进棋局里面的暗子。
这个极其简单的计划最大的漏洞只在于巴萨罗谬本身,在于他是否能够读懂奥利布里乌斯他的暗示。
因此也就有了艾尔登之前的那番看似莫名其妙的举动,假如自己没有展露出适合的资格的话,估计就是直接被艾尔登送到岸上若无其事的招待一番,带着疑惑回去了。
奥利布里乌斯做出这番举动的时候也在纠结。
一方面是想要去破局,一方面是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兄弟牵扯进来。
这点在见到了巴萨罗谬的改变后,他才有了决断。
他选择了相信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巴萨罗谬,在愿意相信巴萨罗谬已经担得起康斯坦丁这个姓氏的同时,却又因为不放心为巴萨罗谬又留下了另一道保险。
假如事与愿违是他一厢情愿的话,艾尔登便会借助着莱茵河直接带巴萨罗谬离开。
不得不说,从各个方面来讲,奥利布里乌斯他都尽到了他做为巴萨罗谬兄长的责任,完全称得上是一名好哥哥。
想到这里,巴萨罗谬不自觉的展露出了一丝笑容,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
那是来自这具身体的前一任主人朱里乌斯康斯坦丁的情绪。
奥利布里乌斯,虽然只是大了七岁,但这位他的兄长却自此身出生开始便代替着常年在外的父亲代替着已经逝世得到母亲一直照顾着比他幼小的几个弟弟妹妹,虽然总是摆出一副只是小事的模样,但实际上对他们的关心却不曾少一点。
朱里乌斯正是因为自己相对奥利布里乌斯与凯莉格黎乌斯的无能,无法回报他们的付出而搬了出去。
而现在他终于能够找到能回报一次的机会了。
即使奥利布里乌斯认可的是巴萨罗谬而并非是他朱里乌斯,但这个残留在这具身体中的残魂也已经满足了。
这种莫名的火焰在巴萨罗谬心中燃烧着,烧灼着他的灵魂。
想要……想要去……想要去!
原来这就是前身的执念吗?
“你最后的愿望,我接下了。”感受着胸中灼热的温度,巴萨罗谬不由得露出由衷的笑容。
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早在完成的超凡的那一刻,他便可以轻易的将朱里乌斯的残魂给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