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看到沈宜言站起身在窗边矗着,脚尖在地上滑来滑去,元祁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真心拒绝了小学姐,可是小学姐也是真的毫不计较,软磨硬泡地也要拉着她过来。
不过,小学姐答应她了,只要她三局两胜就放她回去午休。
她刚从沈宜言身上收回目光,学姐就嚷嚷着让沈宜言跟小学长都打起精神,一定要把她留下来。
学长倒是摩拳擦掌附和学姐了,沈宜言面上附和着,心里却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输。
不管是为了能让她休息,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跟她同处一室,他都得输。
只是,沈宜言也没想到根本没他发挥的余地,元祁打扑克也太厉害了。
第一局元祁就赢了,学长跟学姐激动得哇哇大叫起来。
第二局学长跟学姐偷偷通气了,他看到了,可是元祁还是赢了。
学姐又磨着元祁来了第三局,但也没有任何反转,看着元祁丢下牌,捂嘴打了哈欠,下床穿了鞋离开,剩下的三个人都瘫在了床上,没有一个人再留她了。
跟她一起打牌,实在太打击人了。
元祁轻轻关了门,站在门边,想到刚才那三个孩子的表情,她摇头失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学的可是万金油一样的专业,没有一项精通,却样样都通,吃喝玩乐游购娱,没有一项不涉及的。
最开始选这个专业只是为了能早些独立,只是为了赚钱,一开始接触课程就茫然了,什么都学,可什么都只学了个皮毛。
可是后来她却发现这个专业实在太符合她的需求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而且总能用得上。
所谓技多不压身,学的越多,视野就越开阔,而且学得越多,能用到的地方也越多,也能更多地帮助到别人,交际圈也因此而拓展开了。
先去思考自己喜欢不喜欢是完全没必要的,不去了解哪来的准确判断?
打扑克,打麻将倒不是她成年以后才学到的,可能遗传了爸爸吧,毕竟像她这样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家里的长辈没有不会打扑克,打麻将,下棋的,哪怕跟爸爸见的少,可是一见面就总接触,她还真差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妈妈不想让她出去跟别人玩,家里又不会有什么玩具,能让她休闲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在这上面的运气也确实好,消遣的玩法一向都是赢的次数居多。
元祁人一走就在房间留下了一段传说,小学长学姐拉着沈宜言八卦元祁,一口一个厉害地夸着。
虽然不能自己再主动夸她,但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也让他与有荣焉。
一个人怎么能什么都能做得这么好?
学习努力勤奋聪明,还能赚钱养自己也就罢了,怎么在玩的上面也这么精通呢?
看到元祁熟练地洗牌,出牌,他实在没办法安慰她平时不玩。
这也是他完全不熟悉的她,他真没想到她也这么会玩。
元祁回到房间后,确确实实睡了个安稳觉,一直到睡醒,小学姐也没有回来。
她又看了一会书,学姐才卡着集合的时间点回来了,明明也没有午休,却比她这个午休过的人看着更加的精神。
先在旅馆集合,小学姐还能拉着别人继续兴致勃勃地聊了一路,直到在大礼堂分开,她耳边还能捕捉到小学姐的声音,由不得元祁感慨自己骨子里确实没有这么年轻了。
在大礼堂就坐,元祁跟沈宜言坐在了一块,这一天两人就已经频繁地坐在一块了,但是沈宜言明显就没有适应过,一跟她坐在一起就又拘束得不得了了。
他要是跟平常那样自在,元祁或许还不会多关注,但是他这么拘束,元祁就忍不住打量他了。
她越是关注,他似乎察觉到了,进而就越是紧张,像是进入了一个又一个循环。
虽然下午的时间被安排得很满,但是需要他们参与的也就上台自我介绍的不到十分钟时间。
不想学习就可以看上面的孩子们介绍,想学习的话,就自己拿出书学习,可以自由安排。
元祁没有兴趣学习,她已经将自己的演讲稿背得滚瓜烂熟,这会就支着头打量台上的孩子们。
出现在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省内家境很不错又成绩优异的孩子,她倒真的还认出了两三个后来她自己也见过的人。
这几位也是后来让人提起来就会用年少有为来形容的,其实也是起点就比一般人要高的几位。
沈宜言则是认认真真地在准备明天的竞赛,他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元祁根本没有准备,但是经历了中午的事情,他相信她不准备,肯定也是因为胸有成竹。
这样的竞赛,他通常也都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但是现在他想做到比最好还好,哪怕在这里,他也不想跟她拉开差距。
元祁注意力都在别处,也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他刚才一直觉得元祁在打量他,这样的感受让他也没办法投入进去。
一整个下午,元祁熟悉了参赛的学生们,沈宜言则将自己这两天比赛的内容全又巩固了一遍。
晚上的安排是在旅馆练习,老师组织他们在一起练习了两个小时,跟他们说了十点之前必须休息,到时候会来查房就先离开了。
也许是明天就要比赛了,这回小学长学姐就都没有闹着说要打扑克了,四个人待在房间里学习,只偶尔才会说些闲话。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口语,小学长学姐都会来找她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