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当面说的比较好。
祈风知道了要怎么说话,自然也就不多问了,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字。
槐枝在边上看着权柔面色有些不好,便就着话题说起来了金陵城命案的事情。
“方才那位姐姐说了,死的是黎家的人。我记得黎家的人之前还泼脏水给了我们小侯爷,这要是出了事情,旁人会不会把这事儿怪到郡主头上”槐枝从来都敢说话,而且现在又没有旁人在,她就越发敢说话了。
祈风是没想到她身为汇安郡主的丫头,说话竟然没有半点的顾忌。但是说来祈风也和槐枝说不上熟悉,而且人家又是郡主身边的人,祈风只好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训斥。
再抬头看了眼权柔,发现权柔也没有要责怪槐枝的意思,祈风便也只能丢开了这件事情。
左右也不是权柔的丫头。
权柔倒是没觉得槐枝这么说话有什么不对的。
当然主要是权柔也没有祈风那么讲究规矩,所以听起来自然没什么不对劲。当下也就顺着槐枝的话给往下说了,“有些无知的人,就是会这样子。不过这种人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清醒的。你看之前说江小侯爷害命那件事情,还不是被当做笑话来说了”
只是这事儿说出去始终不是那么好听罢了。说来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江小侯爷平时名声混了些,这件事情人们也就当做一件笑话听听。
这要是传出来是王栩啊这些世家公子做的,那就真的可以算得上一个污名了。
毕竟人们总有一个思想,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若是不做了,或者说你要真是清白的,这种谣言怎么会起来呢这思想无疑是愚昧至极的,但是偏偏有些人就觉得自己是最清醒的人。
没办法,你自然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到了这种地步,很多人都只相信自己脑袋里想到的,什么真相如何,他们才不管的。
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乌龙谣言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江小侯爷混不吝啬的名声自然抵抗了一手这种离谱传言。
主要是这位爷那点性子,坊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刚好也给这位爷挡住了这件事情。
也不知道该不该笑了。
不过权柔敢说江小侯爷,槐枝到底是不敢的,嘻嘻笑着不接话。
权柔也反应过来,只自己往下说着,“有些人你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的。不用管。我觉得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动手的,又是为什么动手”
这点,祈风也有话说。“昨儿我回来的时候,院子里两个小丫头说着这件事。我听了一嘴巴,好像是说,有人半夜进了府衙的大牢。当天值守的衙役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子。”
这话要是真的,那就是有人半夜潜入大牢杀人不算,还把衙役都给收拾了。从结果来看,这人似乎是不站在靖安侯府,也不站在黎家那边。
那到底图什么
不过毕竟是祈风从小丫头们那里听来的消息,能不能当真还是一回事情。权柔觉得还是等梅先生回来了,问问真假再下定论也不迟。
反正这事儿齐平肯定也在查,从梅先生那边问,可比权柔一个人在这里瞎捉摸来的好多了。
“这事儿,还得等后续吧,”权柔说了这么一句,两个丫头也就机灵的知道这是不算继续这个话题了,都乖巧的没再继续。
权柔就转而和祈风说起来了铺子的问题。
槐枝插不上话,倒也安静的呆在一边听着。
权柔好奇着这件事,同样的,别人也在好奇着。
悦楼最大的厢房里,傅年原是躺在那儿吃杏仁,听了弱柳的话,便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身来。
“这话可当真”
“当真”弱柳一下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小的找了从前的兄弟,他现在就在金陵郡守手底下做护卫。”
“因为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情,只是金陵郡守压着消息不让发出来。”弱柳说着,看了那低着头一脸玩味的傅年一眼,“二爷,这事儿,不是咱们的人做的吧”
这语气有些不敢肯定的味道。
傅年啪一下把手上的杏仁儿弹出去,擦着弱柳的脸颊边上过去,最后嵌在后边儿的门框上,傅年那双眼睛里满是嘲讽,“真要是爷做的,还能给他们查不成更何况,爷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那黎家的人留着,可是来给汇安郡主找麻烦的。他没帮着这些人来点便利都算不错了。又怎么会动手解决了他们。
“蠢货,”傅年想着,给了弱柳一个白眼。“就你这智商,去敌营不被人忽悠走了”
弱柳被说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那黑黑的脸上泛出一抹红色,只是不那么明显。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那二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急什么”傅年已经坐直了身子,一手摸着下巴,“扶风还没回来”
弱柳憨憨的摇了摇头,“没呢,”
“这样啊,”傅年琢磨了一下,“去买个叫花鸡来、”
“啊”
“没听到爷说的吗”傅年眼神看过去,叫弱柳那巨大的身躯都颤抖了一下。在镇南大将军府的人,没人不怕他们这位二爷。
“小的听到了”
“听到了就快去。吃饱喝足了,咱们上金陵府衙转一转。”傅年见他这么答应下来,眼神里的寒光便被笑意掩盖过去,脸上又是那种无所谓的模样。
弱柳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当然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