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明白这点,所以白月笙才对权柔的话没有半点儿反驳的意思。
怎么反驳?这权柔和孔令音一人一句话的说着,就是没有要给白月笙出口的意思。何况,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理亏的,这时候多说多措,也只能暂且认了。
先让权柔和孔令音说了。
这厢孔十姑娘也不是个善茬,她本来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这既然来了这边,怎么能看着权柔被人欺负了?
方才听着白月笙开口,她便有些不喜欢了
任由你怎么喜欢谁了,那你找那人去就是了。找权柔,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那流言是真的了,难不成还叫权柔主动去退亲吗?
这都是什么想法!真是胡闹!亏得这白月笙还是大家姑娘,怎么做起事情来,却好像没有人教导过一样。
看着说话得体,但是仔细一听,又觉得这人真是只考虑到了自己的。
但凡是她心底想到了白家,如今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凑上前来问靖安侯府江小侯爷的亲事!
谁家的姑娘,这么大胆的议论别人的亲事?何况,白月笙和权柔之间也不是这种关系吧?
更不用说,白家如今是想保持自己中立态度的,白月笙又是出于一种什么想法?居然来问江小侯爷的亲事。
白家要是知道了,不把这位大姑娘的腿给打断了都不行!
孔十姑娘是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之间的弯弯绕绕的。她当下便开口道,“且不说白大姑娘和我们柔儿是不是朋友关系,能不能说这个话题。只说,白大姑娘问靖安侯府小侯爷的亲事,是不是就不妥了、什么男女大防暂且都搁置在一边,姑娘应该也清楚,如今白家在京都的站位,那可是三不沾的。听说小白大人为了不去吃酒,可是都告了好几日的假了。”
这话中有话,而且又明白暗示白家中立的意思,都在白月笙这里听得清清楚楚的。
白月笙这下也是被气的不行了。
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只能说一句,“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有没有,其实权柔和孔十姑娘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方才一直忍着没说而已。
现在权柔既然先开口了,那孔十姑娘自然是要帮着权柔的。
听得白月笙这么一句话,当即便笑了一声,“有没有的,你自己心底也清楚。”
这一句话,可以说叫白月笙直接丢尽了脸了。
她心底很清楚,权柔和孔令音现在对于她的想法,都是很明白的了。
顿时一股耻辱感涌上心头来。
叫白月笙有些难以言喻。
她避开了权柔的目光,这次一使劲儿,便把手从权柔手中抽了出来。
离开了那冰凉的手指触感,还是叫白月笙有些难受。
这种自己的心思被完全暴露出来的时候,她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妹妹说的什么话?倒是叫我听不明白了。”白月笙小声说着。
权柔依旧流着泪,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看着孔十姑娘,怏怏的叫了一声孔姐姐。
孔十姑娘眨了眨眼睛。
倒是一副都很了解的模样。
她很快接着权柔的话往下说了。
“明白不明白的,咱们也不用说清楚。只是希望白姑娘心底有数,这定亲,是大人们的决定,也不是柔儿一个人能左右的了的。白姑娘若是真的对这个有什么想法,还不如,找了人上门去找汇安郡主直接说了,岂不是更好?”孔十姑娘家族地位都是比白家更厉害的,因此倒是半点儿没有要给白月笙留面子的想法。
一番话说下来,简直是叫人无地自容了。
白月笙气的大口大口喘气着,偏生又不能应下来。否则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是因为江小侯爷,才特意来问这件事的?
哪怕是他真的有那个心思,也不能在现在说出口来。
否则自己成了什么人了?
白月笙一甩袖子,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把妹妹惹得不高兴了,是我的不是,我一贯不怎么会说话,妹妹见谅。”
说着,便叫了一声自己丫头的名字。
那丫头紧接着被从后边的帘子那里退出来,泪眼婆娑的。
“走,”白月笙沉着声音吩咐道,
那丫头自然是顾不上自己的,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
那边主仆两个人出了门,司琴和和颜两个才从帘子后边走出来。
“姑娘,”和颜忙到了权柔跟前去,给她递了帕子。
权柔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对孔十姑娘到,“多谢孔姐姐帮我说话了。”
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还真的不好叫白月笙那么难堪的。
孔十姑娘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压了白月笙一头,这才叫白月笙有苦说不出来的。
孔十姑娘笑吟吟地道,“这有什么?而且,我看她说的那些话,确实是过分了。”
不管他心底自己怎么想的,为了这种事情,找到权柔这边来就算了。说的话,话里话外的,也都是他们配不上的意思。
别以为别人没长耳朵听不出来。
反正,孔十姑娘在边上听了都是很来气的。
至少在她看来,这些话是不应该从一个世家大族的姑娘口中听到的。
这和那些桥头坐着的妇人有什么差别?何况,白月笙这明显是对江小侯爷有别样的想法!这就更叫叫人来气了。
你对人有想法,你来找别人未婚妻做什么?
这事情,权柔还能如何?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