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柔也知道现在再耽误下去,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明天还要早起,女孩子收拾起来也很费劲。
权柔心底都清楚。再在这里耽误着,估计明日也要被耽误几分了。
而且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看江小侯爷这样子,他肯定是有什么话没说的,但是这人就是这样子的,你明明能知道他是没说明白的,但是却找不出来任何一个能够从他口中能把话给套出来的法子。
也明明知道这人是在跟你打太极的,但是却压根找不到如何避开他这种打太极的方法。
反正每次江小侯爷这么糊弄人,权柔都毫无办法。
只能由着他去了。
眼下看江小侯爷这样子,估摸着是肯定没法子从中问出来什么了。
权柔懒得再和他说,只道,“你最好是话都说全了。”
要是再这样,说话不说明白,权柔估计都忍不住要和江小侯爷争起来了。
你说,怎么每次江小侯爷都能把人给气的半死?
关键他自己还意识不到这件事。
每次都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你,叫你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了。
权柔便有点儿拿江小侯爷没法子。
所以说,老天还是有些不公平的。
江小侯爷这样性子的人,就生了这么一张天仙似的脸,叫人看着,也不想和他计较那些事儿了。
如今权柔看了,心底的气不说全消散了,倒是也消散了一半儿多了。
眼下看着江小侯爷,见他还冲着自己弯了弯眉眼的模样,权柔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看,”权柔想了想,还是伸手戳了戳江小侯爷的眉心处,“你既然把无双给支开了,不得想法子帮我把这件事查清楚吗?”
江小侯爷被戳了,倒是也不生气,弯了弯眉眼,反倒是看起来还有些开心的模样。
权柔看着他这样,又是想生气,又生不起气来。
到最后只能来一句,“我回去了。”
然后便这么气冲冲的回去了。
江小侯爷坐在后头,笑的不行。
一笑就把先前那些被吓到的情绪都给清理出去了。
江小侯爷看着权柔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下舒服了很多。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气权柔的。
只是,一想到权柔每次有事情都不告诉自己,反倒是愿意去找无双帮忙,江小侯爷心底便多少也有些不大舒服。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无双都是白悦的人。
权柔不是自己也不喜欢白家的人吗?
怎么到了这时候了,还记得要无双帮忙。
每次江小侯爷给她说,自己也可以帮忙,权柔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江小侯爷都很无奈。
你说他就想要帮个忙,怎么就每次都被拒绝呢?
而且,相比较于白悦来说,现在自己和权柔的关系才应该是更加亲近的那个吧?
怎么每次江小侯爷都这样说了,权柔也还是拒绝。
而且拒绝的毫不犹豫,一点儿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江小侯爷每次都想不明白,你说,权柔和白家都闹到那个地步了,连白老夫人派人来请,她都不愿意去白家一步了,怎么还和白悦那么亲近呢?
虽然江小侯爷自己心底也清楚这属实算不上亲近的。毕竟白悦上次去了京都以后就和权柔完全断绝了联系的。
他也很明白,无双被留下来了,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请求了白悦。毕竟他和白悦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这点儿要求,白悦自然是会同意de
虽然如此,但是每每想到这个点,江小侯爷心底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不论从任何方面来看,如今权柔都应该更加信任自己一些才是。换而言之,有什么事情,不应该第一时间来想到自己头上吗?
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去找无双呢?
江小侯爷觉得这不太好。
因此心底一直都不大高兴来着。
但是每次一和权柔说了,权柔给出来的理由又好像是非常恰当的。
搞得江小侯爷就很无奈。
你好像找不出来什么反驳权柔的办法就是了。
如今能用着这个借口,既把白月笙这个麻烦给送走了,又把无双给支开了,江小侯爷心底还未自己的聪明机智高兴了一番来着。
你看,麻烦事都会迎刃而解的!江小侯爷这么想着,然后很是高兴的去歇息了。
明日,还有一场麻烦得解决了呢。
今夜注定有人无眠了。
那在朝着京都赶路的马车上,白月笙晕倒在后头的座椅上边,无双从地下一个抽屉里给她拿出来一床羊毛毯子,替白月笙盖上。
“姑娘睡了?”外头有人进来。
无双摇摇头,“她不肯睡。我干脆点了穴,叫她先歇歇。”
已经赶路赶了一天一夜了。
这人不吃饭也不睡觉,到时候进了京都去,那不是又是一番折磨?
关键是他们这些护送的人也累。
白大姑娘清醒着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后你要是劝了,她哭得越发凶狠了不说,还经常会因为这件事而吵闹。
这一路上给无双的耳朵听得都要起茧子了。
但是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能慢慢劝着。
如今算是倒了无双最无奈的时候了,干脆就直接给点了穴,叫她安静一些,大家也能清闲清闲。
进来的人看着晕过去的白月笙,便只能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大姑娘自己找罪受。好好儿的呆在金陵不